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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可能性。我很幸運可以擁有這些記憶,所有的瞬間串在一起,已經變成了我人生中的一部分?!?/br>“我要特別感謝每次都救我于水深火熱中的小莊和在座的兄弟們。他們的這份工作充滿了智慧、創造力和人情味兒。他們是真正的城市超人!”“我還要謝謝我家寒哥,”彤梓青扭臉看著身邊的人,“謝謝他在那個周五的傍晚敲開了我家的門,然后笑著問我,’你好,是彤梓青嗎?’。好像從那一刻起,我才一點點地知道了我是誰,我應該放下哪些執念,我應該做出哪些努力。寒哥讓我變成了一個更好的青兒,我就像喜歡他一樣喜歡現在的自己?!?/br>彤梓青這時看見俞寒的眼睛里飛快地濕潤了一下,于是低頭小聲問道:“我說的行嗎?”“行,”俞寒掐著他鼻尖,笑著說,“就是甜度超標了,像是在過情人節?!?/br>彤梓青重新直起腰來,舉杯大聲說道:“最后,祝大家歲歲常歡愉,萬事皆勝意!”屋子里的人全體起立,互相碰杯彼此祝福。滿漢樓的大師傅們不負眾望,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被熱氣騰騰地送了上來。酒越喝越暖,氣氛越來越熱烈。蛙蛙拿回失而復得的大紅包立刻high了起來,他于是找了個麥干脆現場講起了脫口秀。這里面有他寫的段子,還有俞寒寫的關于跑腿兒的段子。這次再聽起來,彤梓青只覺得爆笑無比,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小莊雖然后來知道了小劇場是俞寒的副業,但他這還是第一次聽人講脫口秀。他一邊聽一邊樂,還跑去問俞寒:“哥,他說的這個是單口相聲嗎?”“這么理解也沒問題,”俞寒答疑,“形式差不太多,但蛙蛙說的這種內容更廣泛些?!?/br>小莊挺感興趣,接著問:“靠這個也能掙錢?”“講好了當然可以,但凡能豐富大家精神生活的買賣都能掙錢?!?/br>“那我也行??!”小莊躍躍欲試,“我聽明白了,這不就是各種拿自己和別人花式打岔嗎?”“上去試試?今天就當是開放麥日了?!庇岷疽鈩偨Y束一個段子的蛙蛙把話筒遞了過來。小莊也不怯場,二話不說拿著麥就開始講自己跑腿兒生涯里的奇聞異事。有些故事連俞寒都是第一次聽到。“俞老板,你這小兄弟可以啊,”蛙蛙聽了一會,驚喜點評道,“節奏感掌握得非常好,一個Ad-lib里的梗還能自己callback回來。他是第一次說?那這基本等于老天爺賞飯吃了?!?/br>俞寒看著拿著麥說得神采飛揚的小莊,以及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的在場朋友們,笑著說:“我也沒想到,看來生活處處有驚喜?!?/br>此刻,外面寒風凌冽,而小劇場卻都被強烈的世俗幸福和團圓氣氛包裹得嚴嚴實實。悲喜交加的一年過去了,好像再沒有什么人什么事值得耿耿于懷,只剩下無盡的喜悅,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不知過了多久,彤梓青在一個單人床上醒來。昨晚實在太開心了,他喝了好多酒,一點都沒拘著。結果喝到最后不出意外的斷片兒了,直接就被俞寒抱到劇場休息室里睡下了。彤梓青揉著眼睛看俞寒從外面走了進來,于是問道:“大家伙呢?”“早都回去了,這都快9點了?!?/br>“那咱們也走吧,”彤梓青趕緊起床,“回家換件衣服洗個澡,帶上煤球兒去我媽那里過三十兒?!?/br>倆人于是收拾了一番,神清氣爽地走出了小劇場。外面是一個晴朗無比的早晨,初生的太陽就像是煎蛋中間那抹嫩嫩的黃色,十分討喜。“青兒,本命年最后一天了,什么感覺?”俞寒站在劇場門口問他。“有點舍不得,”彤梓青用力呼吸著B市難得清冽的空氣,“好像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跟這一年說再見了?!?/br>“那我送你個新年禮物吧,讓你可以開心地跟本命年saybye-bye.”隨著俞寒手指一抬,彤梓青這才發現他們的車旁邊還停著輛摩托。而這拉風炫酷的摩托車分明就是他們在夏威夷騎過的那輛改裝哈雷。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彤梓青原地蹦了起來。“哥!你怎么弄回來的?。??”“班長幫了不少忙。小費周折,不過還算順利?!?/br>俞寒邊說邊從車后備箱里拿出了兩個頭盔。他把陳漫心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的那個戴到了彤梓青的頭上,緊接著就把鑰匙也交到了對方手里。彤梓青對著此刻好像時光倒流的畫面,血一下子就熱了,無邊無際的幸福開始充盈在每一條骨頭縫里。他于是一下子就跨了上去,用力抱住了自己久別重逢的夢中情人。半晌,彤梓青扭過頭,對著站在一旁的俞寒大聲喊道:“妞兒,上車!”第96章番外一:「林澤X陳漫心」01.這是北方冬日里極其尋常的一天。不招人待見的冷冽妖風如同肺癆病人的嘴,呼呼地在每個人的臉上連咳嗽帶喘。這導致陳漫心剛從樓道里出來就被吹了個透心涼。他抬眼一看,天兒倒是晴了,可合該發光發熱的太陽卻懶洋洋地癱在兌了水的湛藍里,一副甩手掌柜的架勢,出工不出力。陳漫心上車點著了火,還沒等周身上下徹底熱起來就被早高峰的車河一路沖到了公司樓下。早上急需咖啡續命的打工仔們擠在寫字樓的咖啡廳里烏泱泱連成了片。好不容易排到陳漫心,他要了一杯doubleshot的熱拿鐵。拿著咖啡的人才逃到門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就突然無中生有地出現在面前,像是雙筒獵槍冒著煙的槍口。距離有些太近了,落在臉上的陌生目光和手心里的紙杯一樣燙人,“你是不是陳漫心?”陳漫心波瀾不驚地抬起食指,輕輕抵上了他光潔的額頭,直到把這張臉推遠了才看清對方的五官。陳漫心想,這樣的一張臉,天生就是冤家。“咱們認識?”對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著晃了晃把手里的黑色羊皮錢夾:“你的吧?”陳漫心一摸兜,還真是。“現在還有人用錢包???”對方一臉不可置信,然后也沒核對里面都有什么,就直接就把東西塞進了陳漫心的手里。“這兒亂七八糟趕集似的這么多人,你怎么一下就找著正主兒了?”陳漫心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人。“你好認嘛,”他說著便抬起手來,用指尖輕輕地點在了陳漫心臥蠶下方的位置,“和身份證上的照片一模一樣。嗯……真好看?!?/br>那顆淚痣像是被燎了一下,有什么東西從那一點上蔓延開來,熱乎乎地流進了心臟里。等陳漫心反應過來剛想打掉這登徒子的爪子時,對方已經迅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