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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裴云舒的目光。裴云舒隨著他再轉了半個彎,甚是有趣的笑了起來,“你當真是臉紅了,耳朵也是紅透了。真是想不到你還會有這般模樣,難不成……燭尤竟是害羞了?”燭尤被打趣得稍稍抬起了頭,看了他一眼,默默點了點頭。裴云舒湊得更近,腰身彎得更低,笑意盈盈,“又是為何害羞呢?”燭尤慢吞吞道:“你衣領松了?!?/br>裴云舒一愣,下意識往衣領去看,才曉得剛剛側臥在床邊喂著嬰兒喝奶時已將衣服弄得松散,現在彎著腰,春光一覽無余,什么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被燭尤看到了眼里。他蹭地一下站直了,手腳僵硬,臉上青紅變換。燭尤道:“桃花顏色,比嬰兒還好吃?!?/br>他故意轉過臉來,偏偏裴云舒又要湊過來,讓他足足看夠了眼癮。裴云舒臉上變了又變,卻不能對著燭尤說什么“非禮勿視”的話。因為燭尤已經勿視了,反倒是他,一個勁的跑到燭尤眼下,好像故意要給他看一般。“嬰兒不能吃,”他第一句竟然說的是這個,“你不許對嬰兒動口?!?/br>燭尤道:“不吃嬰兒,吃桃花。桃花吃過,看著好吃,吃起來也好吃,最好吃了?!?/br>裴云舒瞇著眼看他,他身形忽而一閃,轉眼就消失不見,不過片刻,裴云舒又裹著風而來。他手里正摘有一叢開得茂盛的桃花,一手拉下燭尤的脖頸,另外一只手不客氣的把桃花一把塞在了他的嘴里,“那你就多吃一點?!?/br>裴云舒讓燭尤吃桃花吃了個夠,等燭尤唇色都染上桃花汁色后,裴云舒才神清氣爽地回了房,房中的三個大男人正圍在床邊逗著嬰兒,嬰兒也給足了他們面子,時不時咯咯大笑,極為乖巧又活潑。見他進來了,清風公子面色一頓,余光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瞥了幾眼,低聲道:“我去端些熱水來?!?/br>百里戈和花月累癱在一旁,“這嬰兒可真是得精細十足的照料著,一眼不看,就覺得他是不是冷了餓了渴了?!?/br>裴云舒走上前,坐在他們旁邊,接著去逗嬰兒,手指在小嬰兒下巴處輕撓幾下,嬰兒就毫無防備地露出了無齒的笑容。“他極為命大,”裴云舒目光柔和,“冰天雪地也未曾讓他失去性命,能吃能喝,也不懼怕生人,以后必定是有一番大作為的?!?/br>嬰兒啊啊幾聲,伸手抓住了裴云舒的一縷長發,似乎是在附和著他說的話一般。裴云舒好笑,握起了嬰兒的手,“莫非你還能聽懂嗎?”嬰兒的手軟得像是棉花,握在手中的觸感極好,軟軟糯糯,好像真的很好吃的樣子。裴云舒不自覺捏了又捏,他往旁邊看了幾眼,有些心虛地握起嬰兒的手,放在唇邊親了幾下。香香甜甜的,好像極為松軟的白面饅頭,還很是小巧,好像真的一口就能吞下。裴云舒眼睛一亮,張開嘴,本只是想要嘗試一下,沒想到真的把嬰兒的手塞到了嘴里。這也是在是太神奇了,剛出生的孩子,一拳竟還沒有一口之大。裴云舒目中驚嘆,他把嬰兒的小手拿出,忽而感覺一旁投過來了兩雙炙熱的視線。裴云舒渾身一僵,片刻后,他佯裝鎮定地放下了嬰兒的手,嬰兒以為他是在同他玩鬧,便咿呀一聲笑了開來。“云舒你……”“云舒美人你……”裴云舒輕咳一聲,雙手背在身后,往他們身上瞥去,“我怎么了?”百里戈同花月直直看著裴云舒,正要說話,裴云舒就急急打斷了他們二人:“我與燭尤今日要外出一趟,現在就走,這孩子你們可要照顧好了?!?/br>說完,不待別人反應,就落荒而逃了。百里戈同花月面面相覷,半晌,他皺起了眉,不甚肯定地問道:“云舒剛剛是吃了嬰兒的小拳頭?”花月神思恍惚地點了點頭。百里戈:“嬰兒當真這么好吃嗎?竟然讓云舒都跟著燭尤學壞了?!?/br>花月道:“看著白白嫩嫩的,跟包子一樣?!?/br>說著說著,他自己都要流口水了。嬰兒見沒人在一旁逗他,便四處轉著頭,嘴角一瞥,就要哭了出來。花月手忙腳亂地上前,“騙你的騙你的,沒人想要吃你,我們都是不吃人的好妖怪?!?/br>*不吃人也不吃妖的裴云舒匆匆逃出,就看見了站在外頭發呆的燭尤。裴云舒拽住燭尤的手腕,拉著他就往門外走,“不是要去什么山看什么亭?現在就去吧?!?/br>燭尤回過來神,眼睛一亮,他反手抓住裴云舒,“我帶你去?!?/br>燭尤要帶裴云舒去的那座山雖陡峭高峻,但同單水宗上的山水比起來,卻缺了幾分氣勢與靈動。裴云舒心里頭的心虛給他壓了下來,他只是好奇,又不是真的要吃嬰兒,他怎么會吃嬰兒呢?那番舉動一定是被燭尤影響了。等自己說服了自己之后,裴云舒就好奇地朝著周邊看看,想知道這座山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燭尤那么看重。“燭尤,”裴云舒拉了拉燭尤的手,“你看那片還開了一叢的花?!?/br>“嗯?!睜T尤敷衍地看了一眼花,腳下走得更加快了。山路被前人踩出了一道羊腸小道,蜿蜒崎嶇向上,裴云舒看他走得這么急,不解道:“你若是著急想到山頂,為什么不飛上去呢?”“不能飛,”燭尤轉過臉來看裴云舒,認真道,“要誠心?!?/br>怪事,裴云舒心道,爬個山還要誠心?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隨意,燭尤不高興地皺起了眉,要求道:“你也要誠心?!?/br>裴云舒:“可我要誠什么心?”燭尤瞥了他一眼,耳尖又有了微紅。裴云舒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耳朵,再看了看燭尤,試探道:“燭尤,你是不是有什么東西瞞著我?”燭尤不回答這個,只是說:“你要在心中想,永遠想和燭尤在一起,就是誠心了?!?/br>裴云舒的耳尖也悄悄紅了,被燭尤握住的手都覺得不自在,汗意冒出,濕濕黏黏,“誰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