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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口水。裴云舒挑眉,大氣地拍了拍自己的儲物袋:“你忘了嗎?當初我與燭尤可是抓了一整個儲物袋的單水宗的野雞,那個儲物袋還放在了我這,夠你們一天吃百八十只了?!?/br>燭尤眼睛一亮,朝著裴云舒伸出了手,裴云舒從儲物袋中拿出另外一個儲物袋給他,叮囑道:“每日不能吃的太多,最起碼也要堅持上一旬的時間?!?/br>燭尤點點頭。他們三個人跟在百姓身后,別人買什么,他們就買什么,半個時辰之后,拿著一懷的東西,艱難地跟著花月來到了他們暫居的院子里。見到裴云舒和燭尤之后,百里戈大喜,清風公子則是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了一眼,就繼續寫著春聯。百里戈拎著把槍要同燭尤打上一次,“我得好好教訓你,竟然拐走了云舒這么長的時間!”他們倆在院子里開始打了起來,裴云舒和花月則拿著熱水燙雞毛,燙了一半兒,這些雞被燭尤指揮了起來,開始給自己拔毛。水井旁邊還放著一缸的魚,各個都有大腿那般的大,花月去殺魚,裴云舒跟著路上遇到的廚子的說法,把買來的骨頭給洗干凈,然后扔進鍋里熬大骨湯。今天是年三十,明天是初一,他們這個新年就是湊趣,依葫蘆畫瓢地跟著隔壁人家做。鮮湯熬上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會非常的香,裴云舒把自己買的那些調料給找了出來,認識的放在一旁,不認識的就蘸在手指上嘗一嘗。姜片、香葉、桂皮等等,廚子說這些香料放進去,去腥之后熬上一天,最后的湯能熬成乳白色,一口下去香得舌頭都能被自己咬掉。裴云舒試蘸料的時候被辣住了,他之后就學聰明了,蘸了另外一點的香料喊停了燭尤和百里戈,讓燭尤替他嘗一嘗。燭尤吃到嘴里,沒過幾秒,就皺起了眉頭,“苦?!?/br>裴云舒恍然大悟,“哦,好,你們繼續?!?/br>燭尤沒興致陪百里戈玩了,他扔下百里戈,屁顛顛跟在裴云舒身后,看著裴云舒往湯里當著調料。那邊花月殺完了魚,長吁一口氣去井邊洗手,洗完手回來一看,菜板上的魚已經不見了,他大驚失色,快速往周邊一看,就看到只野貓的尾巴從墻頭一閃而過。花月出離憤怒了!他指著百里戈罵,指著燭尤罵:“院子里就你們兩個無所事事,我好不容易殺的魚,被一只野貓叼走了你們也沒發現!還說是大妖,大妖連自己家的魚都看不住嗎?!”滔滔不絕,罵的話一句也不重復,相比于拍馬屁的功夫,這兩個月在凡間的生活,好像還助長了花月罵人的功夫。裴云舒正在往火堆里放著柴,這些柴木被雪蓋上了厚厚一層,已經頗為潮濕,燒起來的時候格外費勁,裴云舒的臉上都被抹上了不少煙灰。但他自己無知無覺,茫然抬頭看著花月,“花月,魚沒了嗎?”花月怒氣沖沖,“云舒美人,你看看他們?!?/br>裴云舒就轉身朝著燭尤和百里戈看去。燭尤正一本正經地拿著木柴遞給裴云舒,他眼神無辜。裴云舒再往他身后看去,百里戈也正在一本正經地指揮著清風公子貼對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一通亂指揮,清風公子臉色鐵青。裴云舒眨了眨眼,轉頭去看花月,花月已經委屈得兩眼淚汪汪了。他無奈,只能讓燭尤來燒柴,然后把百里戈喊了過來,讓他替花月去殺魚,他同花月則幫著清風公子貼對聯。清風公子寫的字規規矩矩,一筆一劃,裴云舒和花月靠譜多了,拿著米糊遞了上去,然后貼得整整齊齊。正好鍋中的豬rou也熬出了油,百里戈手忙腳亂地放下還在菜板上活蹦亂跳的魚,慌張地掀起鍋蓋,頓時被油崩了一身,“云舒救我!”裴云舒連忙趕過去,燭尤把他護在身后,怕有油粒也會濺到他。百里戈著急死了,“這該如何是好啊?!?/br>裴云舒從燭尤身后探出一個腦袋,也很焦急,“你把豬rou給翻個面!”但是百里戈剛動了下鍋鏟,鍋里就突然燒起了一陣火,紅火猛烈,把百里戈都給燒懵了。一番手忙腳亂下來,總算是把鍋中的豬油給盛了出來。西岸的人很喜歡吃面餅,裴云舒他們在街上買東西時都看到了好多家正在烙餅,裴云舒準備好東西,清理出來了鍋,讓他們起開,然后謹慎地將油抹在了鍋面之上,先前準備好的面拉長下鍋,再在面餅上打上雞蛋和香料,一張香噴噴的油餅就出了鍋。第一次做還有些生疏,面餅兩側已經有些焦黃,但雞蛋和香料很足,聞起來不覺得苦,反而香得讓人口齒生津。燭尤和百里戈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花月同清風公子也往這邊挪步走來,聞聞這個香味,感覺真的餓了。裴云舒把面餅笨拙地挑起放在碗里,又在嫩生生的雞蛋上面灑下碎蔥,左右看看,“rou醬呢?”花月咽了咽口水,跑進屋里把rou醬拿了出來,裴云舒挑了一點,將面餅上涂成了誘人胃口大開的醬汁顏色。rou醬是花了大價錢在酒樓中買的,那酒樓中的rou醬據說是百年秘方,在西岸一帶大受歡迎,他們排隊跟著買了五六罐。面餅熱乎乎的,雞蛋香噴噴的,裴云舒把面餅卷好,拿起來一轉身,就對上了四個人目光灼灼的眼睛。裴云舒:“……”第一口不應該由我這個主廚來嘗嗎?這四個人里最不要臉的先開了口,“夫君,想吃?!?/br>燭尤指了指裴云舒手中的卷餅,“你一口,我一口?!?/br>美滋滋。裴云舒直接把卷餅給了他。其他幾個人也不好意思和燭尤爭搶,主要也是搶不過,他們只能眼巴巴地在一旁看著,看著燭尤吃了一口,就著急問道:“怎么樣?”“好吃嗎?”“好吃不好吃???”燭尤張大嘴巴,兩三口把整個卷餅給咽下了肚,香噴噴的氣息隨著一點點傳來,整個院子里都是這個香味。“好吃,”燭尤重復,“好好吃?!?/br>他眼睛發亮地看著裴云舒。其他幾個人急了,“云舒,再來一個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