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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靈氣越發濃郁,百里戈運轉了幾遍靈力,忽而睜開了眼。他看著裴云舒,輕輕“咦”了一聲。只見云舒衣領處微微鼓起,好似有什么東西從云舒衣領中探了進去一般,但怎么看,都沒看到有什么東西。百里戈心中奇怪,他瞇著眼再細細看去時,就見云舒衣領處的鼓起已經不見,但云舒的胸前,卻也跟著有東西鼓了起來,這東西左右游移,被衣服罩住的形狀像條尾巴,也像個手臂。很奇怪。好像有誰都看不見的東西,放肆的……放肆的在他們眼睛底下,正占著云舒的便宜。第61章百里戈正要再看,就看到裴云舒睜開了眼。他又趕忙閉起眼睛,生怕被云舒給當成了不要臉的浪蕩子。裴云舒未注意到百里戈,他低頭往衣領處一看,卻什么都沒看到,一縷涼風從衣領處鉆了進去,激起一片冷意。應當是風將衣領吹散了。來不及多思考,裴云舒整理好衣領,又重新閉上眼。結嬰正是關鍵時候,他不能被擾亂心神。但不到一會兒,腦后卻又傳來一陣風,將鬢角的發絲吹落到了唇上。發絲飄落的地方抑制不住的發癢,裴云舒忍了一會兒,還是伸出舌尖,舔去黏在唇上的發絲。可是舌尖撥去發絲的時候,柔軟的舌頭還碰到了什么冰冷的東西。裴云舒蹙眉,他試探性地將舌尖再探出一點點,這么一點點的小舌,卻感覺到了奇怪黏濕的炙熱感。將舌收了回去,那感覺卻經久不散,裴云舒正襟危坐,心下荒誕。五日廝混時光,竟讓他產生了如此錯覺嗎?*一旦結嬰,便是修真界的佼佼者,多少人蹉跎在了金丹之上,幾百年也未曾破了金丹的比比皆是。單水宗上的長老有些也不過是元嬰后期,縱然是裴云舒的師父凌清真人,也不過是出竅期而已。單水宗上,一旦結了嬰便可獨自擁有一座山頭,若是想,也可開始招收自己的弟子。大師兄到三師兄,三位師兄資質出眾驚才絕艷,早已挨個結了丹,他們正與元嬰是一步之遙。這一步之遙看著近,但實則還需千百步之遠的距離。裴云舒資質在師兄弟中不是最出眾的,修為不是最高深的,但如今卻最先結嬰,他白撿了一百年的修為,修為上跟得上了,但好似徒有一身力氣卻不知該如何去用,心境卻沒有跟得上修為。他的心境還停留在金丹期,這無疑絕不可行。他們在地底深處,風雨雷電的奇異天象被擋在秘境之外。若是結嬰,短則幾日,長則數月甚至數年。結嬰最后需破心魔,幾乎是最怕什么,最恐懼什么,便會在心魔中遇上什么,將這些恐怖的事一一經歷個遍,若是最后能破心魔,那便可以結嬰。若是心魔破不了,便會永成禍害,被心魔反噬后不死也傷。百里戈等人心知結嬰的危險,他們所說的護法,既是不能讓外人打擾到裴云舒,也是準備好丹藥,若是出現不對,便及時用丹藥去救人。花月在一旁說道:“云舒美人很少離山,若是出現心魔,會不會是我丟了尾巴那幕呢?”“你倒是自己把自己想的很重要?!卑倮锔甑?。花月不理他,徑自掏出一個大枕頭和一床被子,“我一個沒化形的小小狐貍也幫不上什么忙,云舒美人的護法就交給你們了。我也要睡上五日,等我睡醒過來,應該就和云舒美人一樣,就能化形了?!?/br>“云舒美人一睜眼便能看到我沉魚落雁的美貌,必定心情會極好?!?/br>他說完就鉆進了被子里,生怕自己睡不滿五日,還吃了一顆讓人昏睡的丹藥,轉眼就香甜地睡了過去。百里戈察覺到清風公子的視線,他轉身回望,一本正經地道:“你若要著急,我們一個個來?!?/br>清風公子沉默半晌,“我以為那只是說笑?!?/br>百里戈驚訝地睜大眼睛,“你怎會這樣認為?戈再是正經不過了?!?/br>清風公子將視線轉到裴云舒身上,裴云舒一身靈氣宛若實質,難道真是一語中的,只需在這龍冢中睡上五日,便能有大機遇?……怎么看,怎么都感覺不太正經。但是算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反正只是睡上五日而已,那便試上一試吧。*裴云舒抓著老童的手,一步步吃力地往上爬去。老童并不能幫他,只能在一旁鼓氣道:“小師兄,凌清真人雖是嚴厲,但讓你自行爬上山,也是對你道心有利?!?/br>裴云舒板起嬰兒肥的臉,認真道:“云舒知道的?!?/br>他一步步往上爬去,小短腿邁起來無比費勁,但是不需用他人攙扶,走到累了,便手腳并用,滾著也要一點點往上爬去。等終于爬上了無止峰的時候,他衣衫外的皮膚上已被碎石劃出了許多的口子。凌清真人從一旁走來,雖面無表情,但眼中卻有幾分欣慰之色,“雖是幼童,但道心堅定?!?/br>裴云舒仰頭看著師父,師父也正在看著他,凌清真人面上有了幾分笑意,他走上前,摘去裴云舒發上的枯葉,“拜師禮卻是忘了給你,你父親將你托付與我,特意交代,要保留你的姓氏?!?/br>裴云舒點點頭,“是?!?/br>凌清真人從袖中掏出一塊通體瑩白的暖玉,玉在他手中,也顯得仙風道骨一般,“這玉,便是你的拜師禮了?!?/br>裴云舒從他手中拿過白玉,他的手太小,需要用兩只手拿著才能握得下,他看了這暖玉半晌,道:“謝謝師父?!?/br>凌清真人帶著裴云舒進了山,自這以后,裴云舒便安安靜靜,一心只有修行。小時握不穩劍,便每日清晨揮劍一千次,練完劍后便專心修煉心法和道術,每日不曾浪費一刻鐘時間,好似有頭猛獸在后追趕,便停不下來修行。十年如一日,一日復一日,裴云舒默默筑了基,再默默結了丹。他與師父凌清真人間不甚親密,與師兄們也不咸不淡,雖同在一處峰上,但只偶爾見過幾面,見面時也只是頷首而過。凌野掌門親自來找過裴云舒,他目中喜愛又擔憂,“云舒為何如此拼命?”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