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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過,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真的成了團隊的后腿,到那時候,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請你幫忙的?!?/br>大概是這樣的一番話說得實在太過真實,易嘉木張了張嘴,最后沒再說什么,點了點頭:“那好吧,要是真的需要我出力的話,還請會長絕對不要客氣?!?/br>陸澤修勾了勾嘴角:“我答應你,謝謝?!?/br>易嘉木沒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趴在走廊的欄桿上將所有體檢報告仔細地整理在了一起,抱在懷中正準備拿回異元會大樓,一轉身,正好看到了轉角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步子豁然頓住。陸澤修留意到他的動作,回頭看去,背脊也微微僵直了幾分。顧夜笙看著忽然間陷入沉默的兩人,將雙手往褲袋里一插,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我就覺得你們兩人之間一定有什么事,那么,現在有人跟我好好解釋解釋嗎?”他本來只是想留下來等一等自己未來的小男朋友,沒想到一不小心居然聽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陸澤修認識顧夜笙那么久,光是看這樣的神態,就知道事情必然是敷衍不過去了。最終,緩緩地嘆了口氣:“回去說吧?!?/br>-崇星異元會的休息室,桌子上擺放著幾只茶杯,熱氣氤氳,但誰都沒有喝過一口。陸澤修的描述分外的輕描淡寫,顧夜笙聽完之后整個人的臉色卻是已經徹底地陰沉了下來。剛才從只言片語的信息量當中就已經有了些許的猜測,可真當清楚地進行過了解之后,又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顧夜笙的眼眸微微垂落了幾分,再看向陸澤修時,臉上再沒了平日里那散漫的神態:“家族性的心臟病,是陸叔叔當初患的那種嗎?”陸澤修說:“可能是吧?!?/br>顧夜笙看著他,不帶絲毫感情地說:“后面的比賽,你盡量不要參加了?!?/br>陸澤修平靜地看著他:“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你覺得可能嗎?”“怎么不可能?”顧夜笙不悅地皺眉,“如果換成是我或者胥翼,檢查出了這種情況,你難道也會讓我們繼續出賽?”陸澤修沉默了片刻:“你們不一樣,我,是異元會的會長?!?/br>“真是了不起的會長大人!”顧夜笙修長的指尖扶著前額,看不清楚神態,然而聞言后反倒是輕笑出了聲,“差點忘了,你確實不一樣,你可是陸家最大的驕傲。從小到大,誰不知道陸家有你這么一個完美的繼承人,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最好,只要有你在,所有的問題甚至于都可以不算是一個問題?!?/br>說到這里,他緩緩地抬頭看去:“其實我早就想問了,一直把所有人的期待全部背在身上,一直完美無誤地承擔起所有人的信任。你都已經這樣子為別人活了二十年,陸澤修,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感覺累嗎?”陸澤修眼瞼微垂:“這是我應該做的?!?/br>顧夜笙輕嗤了一聲:“確實,也都是你自己樂意這樣做?!?/br>他忽然一腳踹翻了跟前的茶幾,將旁邊的外套一撈,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在邁開腳步之前,只聽陸澤修語調平靜地喊住了他:“這件事情,還請跟其他人保密?!?/br>顧夜笙冷笑:“你想悶聲不吭地死在賽場上,也得看我樂不樂意?!?/br>陸澤修難得被哽住,緩緩地靠在了沙發上。易嘉木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這時候眼見顧夜笙就這樣摔門而去,看了眼陸澤修無奈苦笑的神色,遲疑了片刻,到底還是邁步跟了上去。走出異元會大樓的時候,早就已經沒有了顧夜笙的身影。看得出來這次是真的動了火氣,可以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的屬于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帶著隱約暴戾的低沉壓迫,像是要隨時將附近的一切都狠狠揉碎。易嘉木對顧夜笙的信息素本就比其他人敏感很多,此時嘴角壓低了幾分,順著這抹極淡的味道找去。-再找到顧夜笙的時候,他的指尖夾著煙頭。是最近特別受歡迎的薄荷煙,隱約的一點火光上縈繞著裊裊的煙氣,像是要將所有的煩躁包圍其中。雖然感受不到,但是易嘉木莫名覺得這人一定是動用了異能的威懾,以至于本該有不少人員流動的周圍此時看不到半個人影。整個樓道更是空蕩蕩的,在這樣碩大的環境下,襯得這樣的一個身影似乎愈發單薄。顧夜笙擰著眉心又心情不悅地吸了兩口,正有些疲憊地想要閉眼,無意中一抬頭,恰好看到了站在路口處的易嘉木。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有一抹煙灰帶著隱約的火星,緩緩散落,轉眼又被緩緩拂過的微風給徹底吹散了。剛才被陸澤修的事情搞得煩躁,本準備用異能清理出一片空地后自己安靜一下,顯然也沒先到,易嘉木居然會跟著他追出來。原本躁亂的心情在這一瞬間就莫名柔軟了下來,以至于,捏著煙的手有些無處安置,最后干脆直接往地面上一按,直接掐滅了。易嘉木仿佛沒有留意到顧夜笙的動作,直接走過去,在旁邊坐下,瞥了一眼地上失去了火光的煙頭:“怎么不抽了?”顧夜笙回眸,看著小朋友的側臉:“怕嗆到你?!?/br>易嘉木有些遺憾地嘀咕:“我倒是挺想試試的?!?/br>顧夜笙:“試什么試,小朋友抽什么煙?!?/br>易嘉木不滿地看他:“那為什么你就可以抽?”顧夜笙哽了一下,片刻后緩緩地揉了一把自己的發絲:“那以后我也不抽了,以身作則?!?/br>易嘉木盯著他不說話了。看起來似乎對顧夜笙這種“為了不讓他抽煙居然自斷糧草”的狠心做派,感到有些不滿。顧夜笙在這樣的視線下低了低頭,嘴角卻是忍不住地勾起。他當然知道易嘉木跟上來可不是為了跟他討論抽煙的問題。一想到陸澤修的事,眸底的神色豁然一暗。其他人可能不太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他卻是很清楚——當初陸澤修父親,就是因為默克心臟病去世的。實際上,陸澤修家族當中患病的遠不止陸澤修的父親這么一個。這種家族性遺傳病,一直是陸家不愿提起的禁忌。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為了不讓自家的長輩們擔心,不只是他們,陸澤修甚至沒有對家族里其他人提起的準備。然而這樣完全不為自己考慮的做法,根本就是亂來。想到這里,顧夜笙的眉心不由擰得更緊了,身子一仰,直接躺平在了走廊上。天際流動的浮云沾染著恒星的光澤,過分刺目下,讓他不由緩緩地閉上了眼。周圍有隱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