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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了勾手,“寶貝兒,你過來,過來我和你說?!?/br>秦硯將信將疑地挪了過去。魏淮銘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一臉jian計得逞的笑:“你摸摸我,摸舒服了就告訴你?!?/br>“哥哥,你真是……”秦硯無奈地笑了,“把我吃得死死的?!?/br>得寸進尺這個詞,簡直是給魏淮銘量身定做的。要求從一開始的“摸舒服了就告訴你”逐漸變成了“動一下就說一個字”,最后硬生生把自己折騰得散了架。難為秦硯在這種氛圍里還能拼湊出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趁著魏淮銘睡覺,打開了他的微博。粉絲數量非??捎^。魏淮銘每天都發一張他們兩個的日常照,偶爾和下面一群嗷嗷待哺的粉絲互動。“你們倆好配啊啊啊我哭遼!”回復:我也覺得我們倆配。“你們倆到底誰是攻??!”回復:那當然是我。“可是我覺得年下好磕!”回復……在這層斷了。秦硯翻著翻著也樂出了聲。魏淮銘迷迷糊糊地聽見動靜,撈了一下身邊的人,甕聲甕氣地問他怎么了。秦硯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勾起嘴角:“我也覺得年下好磕?!?/br>魏淮銘:“……”丟人。“這種事你干嘛還要瞞著我?”秦硯抬手拍了張合照,“你要拍多少張都可以?!?/br>“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樣?!?/br>他一向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愿意把兩個人的感情展現在所有人面前,恨不得每天拍上千張照片,告訴全世界他男朋友有多好。但是同時又擔心給秦硯造成困擾,提前和粉絲商量好了圈地自萌——自家寶貝兒怎么說也算是個公眾人物。“你不會真的以為她們不會把照片轉到別的地方吧?”秦硯沒想到魏淮銘不僅在感情上是個小白,在網絡上同樣小白,失笑道,“再說了,我有什么不喜歡的?”沒有什么比和自己的愛人捆綁銷售更讓人高興的了。“那我以后就隨便發了啊?!?/br>“隨便發吧?!?/br>“床照也能發?”秦硯頓了一下,把手機遞到了魏淮銘手上。魏淮銘不明所以地刷新了一下。“你把剛才照的照片發出去了???”秦硯坦坦蕩蕩地躺下,親了身邊的人一口:“對啊?!?/br>魏淮銘:“……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覺得自己sao不過別人。.秦硯第一次比魏淮銘起得還要晚。準確來說,是魏淮銘起得太早了。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人,秦硯給他發了十幾條信息也沒人理,最后撥通了電話。電話倒是接得很快。對方的語氣有點急,說是他爸臨時找他,也沒說到底有什么事就草草地掛了電話。秦硯今天正好要去開個講座,眼看時間就要到了,收拾一下也出了門。整整一天,魏淮銘都沒有主動聯系他。秦硯本來是第二天的飛機,但心里實在是急得不行,愣是把四小時的講座縮成了倆小時,學生們提的問題一個都沒答,匆匆忙忙地買了機票趕回來。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家門緊閉著,從遠處看也沒見到燈光。秦硯隨手按了一下燈——沒亮。“停電了?”他嘟囔了一句,剛準備上樓去檢查,腳上就被絆了一下。一雙手穩穩地接住了他。然后暖黃色的小燈一個接一個地亮了起來。燈光映著魏淮銘的臉,弱化了臉部線條,使他的表情變得異常柔和。“歡迎回家?!?/br>秦硯站定后看了看用小燈擺成的歪歪扭扭的心形,又觀察了一會兒散落一地的玫瑰花瓣,冷酷無情地評價了一句:“很土?!?/br>覺得自己非常有創意的魏淮銘:“……”“但是很可愛?!鼻爻帪榱瞬蛔屗?,象征性地安慰了一句,安慰完又說,“你不應該為了準備這些東西就一天都不理我,我很擔……”“心”字沒有說出口,因為魏淮銘突然單膝跪地,把一枚戒指套在了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我們結婚吧?!?/br>秦硯眼前的世界突然變得有點模糊。但是面前的愛人依舊在閃閃發光。“好?!?/br>第63章63.兩個女孩我是蘇窈。其實我以前不叫這個名字,換句話說,我以前是沒有名字的。我在孤兒院里長大。這里的孩子大部分是因為父母出了意外才進來的,但我不一樣,我是被扔掉的。我最近常常頭痛,好像是痛一次就會忘掉一些以前的事,但每忘記一點,就又會記起來點別的。比如總是夢到那個風雨交加的晚上,我赤著腳跟在一輛自行車后面跑了很久很久,哭得嗓子都啞了,但只能眼睜睜看著它越走越遠。頭也不回的是把我生下來的人,她想讓我死。那時候我幾歲來著?這個倒是不記得了。我蹲在路邊哭了一會兒,然后被人撿走了。那是個長得很胖的女人,笑起來眼睛彎彎的,一看就是個好人。用蘇河的話來說,我這樣的叫——禍害遺千年。那女人是附近孤兒院的院長。她給我安排了宿舍,還準備了很多日常用品,但其實我并不領她的情。跟我一起住的小孩太吵了,她們總拉著我玩無聊的游戲;給我準備的牙刷太糙了,會把我的牙齦和嘴唇劃破。不知道是不是被孤兒院里的大孩子們欺負狠了,我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我把自己的指甲修得尖尖的,只要有人靠近就抓傷他的臉,有時候他們會叫一群人來報仇,我就把提前藏在枕頭下面的碎玻璃拿出來,追著他們跑。我是真的很想殺了他們。所有人都說我是個精神病,但院長始終不相信。我在她面前永遠是乖巧聽話的,更何況我本來就很討人喜歡,因為我好看。其實我對于“好看”這個詞沒有什么概念,但是所有的小孩告狀失敗被院長從辦公室里趕出來以后都會一臉不屑地對我說:“你不就是長得好看嗎?”所以我又多了一項名為“好看”的武器。偶爾有人來領養小孩,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凈凈,裝作不經意地往他們身邊湊。但是我的衣服是別人捐助的,我的頭發是自己胡亂扎的,怎么看都和別的孩子沒有什么兩樣,他們一眼注意到的,總是我比別人瘦弱得多的身體。“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病???”“她的眼神看起來有點嚇人?!?/br>大人們真是敏感又復雜的生物,他們挑起孩子來比孤兒院的阿姨挑菜還要矯情,生怕自己吃半點虧。我同樣不喜歡他們的眼神,所以后來只要有人來孤兒院,我就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有一天我正躺在天臺上曬太陽,面前的陽光突然消失了。一個男人低頭看了我一會兒,伸出手來:“地上不涼嗎?”他長得不算老。而且笑得實在是好看,我鬼使神差地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七月的天,地面被曬得guntang。我們兩個說了很多話,最后他問我:“你愿意和我走嗎?”“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