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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楨下意識地別過臉去,過了一會兒又自暴自棄地回過頭來,緊盯著面前的男人:“魏準,你不會以為我什么準備都沒有吧?”“你能有什么準備?”男人嗤笑一聲,“喪家之犬,除了吠兩聲,還有什么本事?我干了這么多年刑警,可沒見過有誰畏罪潛逃還拖家帶口的?!?/br>孫楨還想爭辯兩句,直接被身后的人按住了肩膀:“別跟我拖延時間,有什么話去警局說?!?/br>“你他媽早就退休了,去個屁的警局!再說你無憑無據的,憑什么抓我?”男人冷哼了一聲,把他塞進了車里。“老子沒有和嫌疑犯解釋的習慣?!?/br>.“我這里確實有他們的交易記錄?!编崪Y把手機上的文件全都轉給了秦硯,“各種零零散散的東西,他們只教我整理排序,但這里面出現的所有代碼我都不認識?!?/br>秦硯粗略地翻了一遍:“足夠了?!?/br>“還有?!编崪Y又點開了錄音,“這些都是我趁他不注意悄悄錄下來的,本來是為了防止他翻臉不認人,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派上了用場?!?/br>錄音內容五花八門,但每一條都是強有力的供詞。魏淮銘聽著一條比一條勁爆的錄音,表情越來越嚴肅,不解地問:“他怎么敢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你?”“因為我在海外啊?!编崪Y不屑地挑了挑眉,“他們進貨需要找人聯系上家,就找到了我?!?/br>“我問的是,他們怎么敢放心交給你?”“因為我恨蘇河?!编崪Y一提到這個名字就像換了個人,語氣不自覺得變得溫柔了些,“支配一個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利用他的恨意?!?/br>但是現在,恨意沒有了。蘇河不止給了鄭淵親手殺死他的機會,還把蘇窈送到了他面前。他這些年活著的動力就是親手殺了“金三角”,再把蘇窈從那群魔鬼手里救出來。現在全都辦到了。魏淮銘嘆了口氣,轉頭望向秦硯:“所以我們現在掌握了大部分線索,只差抓人了?!?/br>“什么都不差了?!鼻爻帍目诖锾统鰜硪化B紙,展平了放在魏淮銘面前。返聘協議。返聘人:魏準。.外面的車鳴了好幾聲喇叭,趙政急急忙忙地跑出去趕人,一出門就傻眼了。老魏同志叼了根煙,拉下車窗和他打了個招呼。“去告訴魏淮銘,他老子給他送禮來了?!?/br>59.阿姆沙斯潘丹(10)不用趙政傳話,魏淮銘剛從審訊室出來就聽見了他爸那震死人不償命的聲音。“我一直覺得他這個嗓門兒不去菜市場賣菜真的可惜了?!蔽夯淬懱土颂投?,見秦硯停下了腳步,問,“不跟我一塊兒過去?”“不了?!鼻爻庌D身往回走,“我得去整理資料……”“整理資料著急嗎?”魏淮銘一把拽住了秦硯的胳膊,笑他,“你是不是怕見我爸?”秦硯誠實地點了點頭。“按理說你們應該早就見過了啊?!蔽夯淬懚读硕妒掷锏姆灯缸C明,“不然他怎么把這個給你?”秦硯實話實說:“陸局給我的,還特別囑咐我不能提前告訴你?!?/br>見他皺了下眉頭,秦硯立馬補了一句:“這次不是我要瞞你的?!?/br>“不錯,都學會提前認錯了?!蔽夯淬戀澷p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罰你跟我見家長去吧?!?/br>沒等他拒絕,老魏同志已經很自覺地走進來了。魏mama站在他身邊,本來清清冷冷的氣質也被蓋住了,跟不茍言笑的老魏同志比起來真是慈眉善目,還帶了點小鳥依人的感覺。“小朋友,又見面啦?!蔽簃ama一臉嫌棄地掃了魏淮銘一眼,立馬轉過身去和秦硯打招呼,“這才多久沒見啊,都瘦了一圈了?!?/br>秦硯面不改色地和她客套,兩個人都選擇性遺忘了他們昨天剛見過面的事實。老魏同志不滿被冷落,用力咳了兩聲,魏mama這才像是剛想起來似地拉過秦硯的手給他介紹:“這孩子叫秦硯,咱兒子的男朋友?!?/br>魏準“嗯”了一聲,接著拋出了一串問題:“多大了?現在住哪?老家是哪的?家里都有……”“你審犯人呢?”魏淮銘一聽他這個語氣就頭疼,把秦硯拉到自己身后,“不會聊天就別硬聊了,聽著別扭?!?/br>“還挺護短?!蔽簻试竭^他的肩膀看了看秦硯,冷哼一聲,“我還不是怕你撿了個狼崽子?!?/br>魏淮銘一門心思和他杠:“狼崽子我也供著,我樂意?!?/br>這倆人水火不容的,一見面就得吵架,魏mama只能當和事佬:“行了行了,說正事?!?/br>“我把孫楨抓過來了,就在外邊?!蔽簻收Z氣里帶著點小驕傲,不屑地瞥了魏淮銘一眼,“沒用的東西,這么長時間了連個人都沒抓著,要不是我……”“你等等?!蔽夯淬懽詣雍雎粤怂某爸S,“你個返聘人員還有執法權呢?”老魏同志閉上嘴思考了一會兒,偏過頭問魏mama:“我沒有執法權嗎?”魏mama攤了攤手,表示她也不知道。“所以你就這么把人綁來了?”魏準懶得和他在這件事上掰扯:“人都抓來了你不趕緊去審,還有時間在這兒跟我貧嘴?還說案子破得慢,都是你整天磨磨嘰嘰的?!?/br>魏淮銘被他懟得啞口無言,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就往外走,覺得不解氣,又遠遠地罵了兩句。秦硯抱歉地笑了笑,沒來得及跟上他的腳步,魏準往邊上邁了一步,正正擋在他面前。秦硯抬眼和他對視,臉上的微笑有點掛不?。骸安高@是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蔽簻庶c了根煙放到嘴里,揚起下巴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聊聊?”.趙政一直在外邊守著孫楨,又不敢上車,只能干巴巴地站在一邊等人來,等得自己快風化了才終于看見魏淮銘怒氣沖沖地從屋里走了出來,忙揚起胳膊和他打招呼。魏淮銘沒理他,自顧自地拉開車門把孫楨從車里拽了出來。直到走進大廳才突然意識到秦硯沒跟出來,轉頭問趙政:“你看見秦硯了嗎?”趙政搖了搖頭——他一直在外面守著車,能看見才見了鬼了。“別緊張?!蔽簃ama剛接了杯水,把熱氣騰騰的杯子遞到魏淮銘手上,“就是跟你爸聊聊天,來,先喝口水?!?/br>自家兒子還沒答話,孫楨倒是先冷哼了一聲。“魏夫人真是好手段?!?/br>女人笑了笑,摸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地回應:“能從孫先生嘴里聽到這句話可真是榮幸——不過這真是謬贊了,要論無恥,我可不及你一分?!?/br>魏淮銘聽不懂他們話里話外的意思,不解地問:“什么意思?”“沒什么?!蔽簃ama把水杯從他手里抽出來,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行了,不打擾你辦案,我去老魏那邊看看?!?/br>孫楨從她轉身那一刻起情緒突然激動起來,無奈被魏淮銘扣著,沒法沖過去,只能扯著嗓子喊:“你是不是瘋了!你真以為家里有倆警察就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