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就看上老大了,但是一直藏著……哎呦給我甜得喲——但是我現在才反應過來……”周沐點了點照片上秦硯的眼睛,“為什么我從你眼里看到了這么深的愛意,就好像你愛了他很多年一樣?”秦硯被風吹得嘴唇有點干,本來想勾個微笑出來,卻一不小心把嘴扯裂了,他低頭抹嘴角的血跡,說:“周警官看錯了吧,不過就是一張普通的照片而已?!甭曇艉艿?,但用的是不容置疑的語氣。周沐本來想接著說,猛一抬頭看到秦硯警告的眼神,卻說不出話來了。那眼神太不舒服了,像滑膩膩的吐著信子的蛇,只要她敢動,對方就會進攻。她做了十年的刑警,抓了無數犯人,卻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眼神——比任何殺人犯都要駭人。趁她愣著的時間,秦硯把兩張照片都給自己發了一份,然后刪掉了周沐手機里的備份,拍了拍她的肩膀夸獎道:“照得不錯?!闭f完轉身準備進屋,剛開門又被周沐喊住了,他視線落在魏淮銘身上,低聲對周沐說:“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愛他,所以,拜托了?!?/br>“為什么?”周沐不解。“我配不上他?!蔽业膼酆臀乙粯?,污濁而且骯臟,我不能讓他沾染上。它應當是站在神祗身旁的一道光,不應該被我拖進泥沼。警局門口突然喧鬧起來,震耳欲聾的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驚醒了熟睡中的眾人。魏淮銘揉了揉眼,也沒在意不經意間被他抖落的衣服,趕忙跑到窗口往外看。秦硯走到他的座位旁,不動聲色地把外套撿起來披在身上,也向外望去。一群扛著攝像機的記者混雜著民眾堵在警局門口,邊喊著要知道案情真相邊往里沖,保安眼看就攔不住,陸白匆匆忙忙跑下去,也被記者們的圍堵搞得手忙腳亂。魏淮銘一翻窗戶從二樓跳了下去,瞬間吸引力記者的注意力。他搶過一個話筒,開口:“拿相機的大哥麻煩過來下,我整一下發型?!?/br>第5章5.夜鶯(5)魏淮銘對著黑洞洞的鏡頭整了半天發型,確定儀表沒問題了以后清了清嗓子:“昨天在河邊發現的確實是尸塊,經確認是一條金毛的尸體。我們也很驚訝,兇手到底是有多喪心病狂才會做出這種剝皮拋尸的行為——對于這種具有潛在反社會人格的兇手,我們一定會盡全力追查,并且會在第一時間給大家一個交代!”說完還非常熱血地舉起胳膊敬了個禮,給站在旁邊的陸白驚了一身雞皮疙瘩。離他最近的記者提出疑問:“可是有圍觀者說是人的尸體?!?/br>魏淮銘無奈地攤手:“我也很好奇問什么會有這種說法。尸塊是我們的工作人員從河里撈上來的,撈上來后就清了場,現場看過的也只有我們的工作人員。一袋看起來包裝嚴實的垃圾只是因為有刑警圍著就變成了尸塊,甚至是人的尸體?總有人想搞個大新聞,如果不是警局有規定,我不介意帶你們進去看看。確實因為我們的疏忽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社會恐慌,我們對此深表歉意,但是……”他忽然抬眼盯著面前的鏡頭,加重了語氣:“你們知道造謠也犯法嗎?”魏淮銘說完這句話,掃了一眼站在臺階下的眾人,記者們都忙著低頭寫寫畫畫,場面突然靜了下來。趙政趴在窗臺上咂了咂嘴:“老大是真的剛?!?/br>好不容易送走了記者,陸白又想起了和魏淮銘算賬的事,從怎么跟他爸認識的一直講到昨天他們不在的時候他是怎么勸走記者的,講到后來有點口渴,魏淮銘非常狗腿地給他遞水:“陸局,我知道錯了,那不是形勢所迫嘛……”陸白聽見這話,抬起手指又被按下了,對面那個小兔崽子直接跑到他身后給他捶背,“但是就算是形勢所迫也不能那樣!我長記性了!”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陸白放下手中的杯子示意他有屁快放,魏淮銘也懶得繞圈子,開門見山道:“我想看‘金三角’的完整卷宗?!彼又亓恕巴暾眱蓚€字,陸白猛地扭頭盯著他的眼睛問:“什么意思?”魏淮銘大大方方地和他對視,說是字面意思。他昨天想了一晚上,總覺得哪里不對,他一向喜歡鉆研各種奇案,為什么對“金三角”這種大案子幾乎一無所知?剛才聽陸白講話的時候他突然想明白了——他看到的那份卷宗根本就不完整?,F在看到陸白的反應,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直覺告訴他,這里面藏著秘密。“你不是看過完整的卷宗了嗎?”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陸白咳了一聲別開視線,“怎么又想到這個案子?跟這次的兇殺案有關系?”“我現在只是懷疑,所以需要再看一遍卷宗?!蔽夯淬懶睦锲鹆艘?,說話也模棱兩可,他總覺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什么,但是又抓不住,這種感覺太奇怪了。陸白的態度很堅決,完整的卷宗就放在檔案室里,想看就去看,但是金三角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這是他親眼看到的,不可能再出現。魏淮銘知道從他嘴里套不出什么話來,找了個借口就從辦公室溜走了,陸白也沒攔他,望著窗外陰沉沉的天出神。一只毛毛躁躁的燕子從窗口飛了進來,在辦公室里撲騰著翅膀卻找不到出去的路,把陸白的肩膀當了落腳點,剛準備整理一下羽毛就被一雙大手緊緊攥住了脖子。辦公室里傳來一聲短促的鳥鳴,卻被后來的寂靜沖淡了。魏淮銘走進審訊室的時候,發現秦硯正對著一張紙皺眉,表情復雜得仿佛那張紙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他湊過去看了一眼,是一份口供。見他進來,秦硯又恢復了平常的笑臉:“魏隊,我可能需要你幫忙打一個電話?!?/br>“打給誰?”“孫楷辰?!?/br>魏淮銘撥通了電話,視線越過玻璃落在里面的女人身上。昨天抓到的女人現在已經完全卸了妝,沒了昨天的妖冶卻顯得年輕了許多,她顯得很從容,甚至在感受到魏淮銘的視線后還給他遞了個飛吻,魏淮銘一陣惡寒,剛轉過頭來,孫楷辰的聲音就傳進了耳朵里。對面開始還是吊兒郎當的語氣,但是聽說要來警局看尸體的時候就慫了,直說自己有好幾個重要的會要開,實在是沒時間。魏淮銘懶得和他這個整天吃飽混天黑的富二代磨嘰,說你要不來我就把你三條腿都廢了,孫楷辰才答應過來了。“她說受害者搶她男人,她氣不過就把那女人騙到旅館給殺了?!鼻爻幷f到這,又皺起眉頭,“咱們都已經確認受害者是孫禎的妻子了,難不成這個也是?而且要是在旅館殺的,又是怎么用不到一晚上的時間把血跡清理干凈的?”魏淮銘聽見他這么說,笑了:“要真是這樣,這位jiejie也是個奇人?!?/br>“而且關于受害者私密部位被毀的現象,她說根本沒有什么男人,是她用工具搞的?!鼻爻幱珠_始玩手指頭,“我們確實沒有在受害者體內發現男性體|液,這種說法倒也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