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書迷正在閱讀:不要說話、不講道理、這個Omega全異能免疫、霸總他美色撩人、離婚好難、師門上下都不對勁、接活兒嗎?談戀愛那種、獨立電影人、夜雨寄北、公子為妻
有這層用意,讓荀禮無端羞澀起來。謝珩無賴笑道:“如今你知道了。若你家長輩要給你說親,記得要回絕掉,因為我已經定下你了?!?/br>這下荀禮再無話可說,謝珩這樣霸道狡猾,可他心中卻是歡喜無垠。巡禮心潮起伏,近乎著迷地看著謝珩,幾乎有些痛恨曾經遲鈍的自己,明明六年前就可以擁有這樣好的謝珩,他卻生生錯過了這么久,這么久!“懷瑾,我心中也只有你?!?/br>他喃喃著,情不自禁地靠近了一些,俯身過去將自己的唇印在謝珩的唇上,舌尖挑開謝珩的牙齒。謝珩不甘示弱,很快就從荀禮那里奪回了主動權,扶著他的腰身緊緊貼向自己,舌尖不停逗弄著他的。情動難抑,他們沉溺在這無邊的愛欲之中,忘卻了世間的一切,誰都沒發現外間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直到彼此都有些喘不過氣,他們才依依不舍地分開。荀禮舔了一下嘴唇,喘息道:“對了,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br>謝珩眸色黑沉,將他唇邊水漬擦掉,啞聲道:“你說?!?/br>荀禮面頰粉紅,神色卻凝重了下來,將荀父白日里同他說的江安暴雨之事對謝珩說了,末了又道:“我想將此事稟告今上,但……”他擔心自己官階低微,奏表遞不到今上眼前就會被攔下。若暴雨停下一切好說,若不停,安江堤壩跨了,沿岸不知會多少城村要遭受滅頂之災。謝珩面色也嚴肅了些:“你是說每年各地商戶都要以各種名目上捐善銀,用以修路繕堤,可實際卻從未用到正途之上?”荀禮點頭道:“不僅如此,我曾查看過工部歷年的案卷,只說江安,年年雨季前后都在申請銀子固堤。但自我記事起,安江一帶從未有過像今年這樣的暴雨,若真的這數十年來都將朝廷下撥的銀子用來給堤壩加固加高,我父親定不會如此心急就要離開家鄉?!?/br>“你懷疑他們……”謝珩眸中閃過一絲精光。“這不是重點?!避鞫Y搖了搖頭,“當務之急,還是要派人去了解安江堤壩的情況,若真的抗不過今年的雨季,盡早將河流沿岸的百姓撤離才是。更何況江安地區是魚米之鄉,一旦出現洪澇,毀壞糧田作物,接著必定是饑荒、逃難,甚至有可能爆發疫癥,災民毫無秩序地涌至附近的城,到時事態只會更加嚴重?!?/br>“……”謝珩看著他,目光露出直白地贊賞之意。他想起在書院時荀禮與周文東對峙的話語,盡管這六年來受盡冷眼與不公,荀禮那顆愛國憂民之心卻從未變過,“少敬,你說的對。明日我便進宮,將你說的一字不落地復述給今上?!?/br>荀禮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br>謝珩牽著他的手,與他一同站起身,兩人相視一笑,緩緩走出門去。今夜難得沒有下雨,他們慢悠悠地走在這狹長靜謐的巷子中。被雨洗刷過后的天空,一輪明月獨自清冷孤傲地在掛在那,陪伴它的只有周圍一點暗淡的星光。就好像他和謝珩,荀禮心想,即便是暗淡無光,無法被人輕易看見,他也要留在這輪明月身側,因為那明月是他自己的。到了謝家門前,兩人又難分難舍地黑暗的拐角處相擁了一會兒,謝珩才不情不愿地放他回去,站在原處目送荀禮。荀禮傻笑著一步三回頭,直到再也看不見謝珩的身影。他挑著燈籠,心情甚好地回到家中,準備洗漱睡覺。路過廳堂的時候,卻看見荀母坐在那里,神情呆滯,面上還有未干的淚痕。荀禮大驚,慌忙沖了過去,不停問道:“母親?您怎么了?”他的聲音讓荀母驀地回過神來,看見荀禮神色擔憂地看著他,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露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沒,沒什么。方才做了噩夢,驚醒了......你去哪里了?”聽荀母這樣說,荀禮才放下心來,輕松道:“我送謝大人回去,回來見您這樣,嚇壞了?!?/br>“哦,哦。應該送送的......”荀母起身,語無倫次道,“那,那你早些睡,我也回去睡了?!?/br>她像是要逃避什么一樣,再也不敢多看荀禮一眼,匆匆走了。荀禮雖然還有些奇怪,但也只當是母親做了噩夢尚未完全清醒的緣故,便也沒有多想,徑自回房了。他明日還要當值,早睡才好。次日,荀禮剛到工部,一個身著宮服的內官堵在了他的身前。內官笑瞇瞇道:“可是荀禮,荀大人?”28第28章確認了荀禮的身份,張內官將他一路帶進今上的便殿,給了荀禮一個眼神示意讓他自己進去。荀禮錯愕不已,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沒有鏡子可照,還是從上至下整理了一番儀容,才小心翼翼地邁了一只腳進去。張內官垂首,等他完全進去了,才上前將門關上。他今日來的早,張內官又是在工部衙內等他,因此他被叫去御前的事情并沒有太多人知道。只有每日送他上值的青山,也不知今上此番叫走自己家大人是兇是吉,焦心如焚,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飛奔回家將此事告訴荀老爺。“你是說,你是說禮兒被今上叫走了?”荀父又驚又急,眼前一黑,一陣暈眩,竟沒站穩,搖晃著后退幾步,扶住了椅子把手。“老爺!”眾人趕緊去扶,被荀父一把推開,抖著嘴唇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一旁的荀母早已垂首落淚,幾乎要哭暈過去。一時間,荀家上下愁云慘淡,下人見主家這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管家也是急的直踱步,忽然提議道:“不如我們找人打聽打聽?”“可有門路?”荀父聞言抬起頭來,滿懷希望地看著官家。“沒有......”管家慚愧道,“大人為官數年,清廉自潔,不敢與權貴高管相交過密?!?/br>“若是如此,禮兒行事謹慎,為何會被今上叫去??!”“老爺別擔心,我們這邊是沒有,可大人與前日來家里的謝大人交好,不如我們厚著臉皮......”“不行!”話還沒說完,就被荀母一聲暴喝打斷了。她一個柔弱婦人,嫁來數十年,荀父還是頭一回看見她這般兇狠的模樣,一時間驚的也忘記反駁。荀母絞著手絹,瘋魔一般,也不說為什么不行,只重復著兩個字,那就是不行。不過片刻,她又痛哭起來:“禮兒,我的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