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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說道:“這個提議不錯,為你省水?!?/br>溫斯:“……”基納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像溫斯一樣,一時什么都說不出來,三人陷入短暫的沉默,一會兒后跑堂小弟送來了一瓶酒,奧雷亞斯也換好衣服出來了。奧雷亞斯坐在艾布納身旁,半干的頭發貼在薄薄的亞麻襯衣上,艾布納隨手揪一塊面包送到奧雷亞斯的嘴里。溫斯:“……”基納卻看著兩人,面帶笑意。艾布納問道:“你們剛剛在說什么?感覺是件麻煩事?!?/br>基納頓了頓,猶豫著。溫斯看了基納一眼,說道:“又出現被挖心的尸體了?!?/br>艾布納皺起眉,“在哪?”“離多倫宮不遠的一片野林里?!?/br>“人們怎么說?還是鬼豹干的嗎?”溫斯看了眼奧雷亞斯,“不不,恐怕他們早就忘了鬼豹,而且這次的尸體并沒有留下野獸的痕跡,不過……”溫斯沉默了會兒,掃視了四周后,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離開的那一年沒有再出現挖心尸體,但到了次年,其實出現過一批這樣的死尸,但當時兩城正在交戰,死傷慘重,沒多少人關注這些可憐人,這事也就過去了。但現在四國剛剛安頓下來,突然又出現這樣的死尸,搞得人心惶惶?!?/br>艾布納問道:“都是一段時間內突然出現一批死尸嗎?”“是的?!?/br>“數量呢?”“第一批的死尸加上羅列克勛爵是43具,第二批差不多是第一批的一半,而這第三批暫時也是第一批的一半,只是不知道后面還有沒有可憐人了?!?/br>艾布納沉思著,過了一會兒問:“時間呢?”溫斯深吸一口氣,說道:“問的好,第二批和第一批死尸出現的時間并不一樣,但這第三批和第二批的時間驚人相近?!?/br>“這些死者有什么相似處嗎?比方說年齡、長相、性別……”“沒有,”溫斯干脆回答,然后又補充了一句,“如果非要說相似處,這一批的死者都是住在我們城的人,這種挖心死尸在他城還未發現,不過有一個剛搬來我們銀弓城的黑巖城人也被挖了心?!?/br>“諸王在上,他可真可憐,這下恐怕沒有他城人敢來了?!?/br>溫斯挑眉道:“那可不一定,現在四國就屬我們銀弓城最繁華,每日來我們這兒討生計的他城人絡繹不絕?!?/br>“嗯哼?!?/br>“但是,這些死者里除了羅列克勛爵,還未發現其他位高權重的爵爺,這個兇手似乎也怕惹事?!?/br>艾布納挑眉道:“這是個不錯的發現,至少可以說明這個兇手挖心是有目的的,如果僅僅是覺得挖心好玩,那就不是這么回事兒了,比方說,這兇手覺得你比較有意思……”溫斯后背一涼,撇撇嘴,“得了,您就積點口福?!?/br>“隊長!我會保護好您的!”基納說道,咬緊嘴唇,白凈的小臉極為認真,艾布納向他的手瞥去,一把勺子已經被折彎了。艾布納吹了個口哨。溫斯:“……”跑堂小弟又送來一盤甜菜,恭恭敬敬地表示這是不要錢的。艾布納在面包里塞了點甜菜,溫斯瞥了眼桌上還沒動的碳烤牦牛rou,問道:“特地給你點的,你不吃嗎?”艾布納大嚼起來,說道:“這事兒有點復雜,簡單點說就是——我已經習慣了奧雷亞斯那兒的飲食習慣?!?/br>溫斯:“……”艾布納在面包上又抹了點鼠尾草醬,說道:“你們到現在都對那些死尸沒點頭緒?”溫斯的臉微微發黑。艾布納嘴角一抽。溫斯的臉更黑了。“大人!”基納突然插/進來,張張嘴,又吞下去,像是有什么話堵著。“有什么話你直說,反正我早就不是貴族了?!?/br>基納猶豫了會兒,掃視了四周,此時整間飯廳就剩下他們四人,其余客人早已入睡,跑堂小弟在后廚調戲姑娘,老板在前臺昏昏欲睡。這是個講話的好時機。基納小聲道:“大人,您一定還記得蹊蹺死去的羅列克勛爵吧?”艾布納的嘴角一抽。“大人,有件事……我不知道準不準確,”基納說話本來就柔和,現在聲音又小,艾布納不禁湊近了些,聽他說道,“我懷疑死去的不是羅列克勛爵?!?/br>三人都一怔。“為什么?”艾布納問。“圣龍節的時候,我見過幾眼勛爵大人,的確舉手投足都很像,但是他沒有認出我……”沒有認出基納?這是什么意思?艾布納皺緊眉。基納低下頭,手中握著的勺子已經變成一團廢鐵,指節泛白。他沉默了會兒,深吸一口氣,終于說道:“我的原名是路易?羅列克,是勛爵大人眾多私生子中的一個?!?/br>艾布納一怔。亡城4“我的母親是一個風塵女子……”基納說道。三人靜靜地聽著,溫斯不時拍拍他的后背。原來羅列克勛爵真的如傳言中所說,是個yin/亂無比的人,但同時也是個懦弱的人,只要有女人抱著孩子來找他,他都一一接受。漸漸地,家中到處都是私生子的哭叫聲。雖然兒女眾多,但勛爵大人對每個孩子都一樣看待,盡心滿足他們的每一個要求。路易和勛爵的眾多私生子一樣,被關在塔里,只擁有一張床,和其他兄弟姐妹共享房間。到了飯點,會有人帶他們去一張長桌子,和眾多仆人一起吃飯。路易年幼時體弱多病,經常被留在房間里,他的床靠窗,他就坐在床上,看窗外的天,聽院子里兄弟姐妹的笑聲。勛爵雖然yin/亂,但從不在孩子面前做出格的事,但那次他真的把這個體弱多病的兒子忘了。那年路易13歲,勛爵的夫人正好帶坦妮絲回娘家,勛爵就讓仆人帶孩子們出游,那群私生子們很少出門,聽說能出去玩,都撒腿往外跑。但路易剛好傷寒,虛弱地躺在床上休息。很快他聽到塔下有一群女人的嬉笑聲,他咳嗽了兩聲,并沒有想太多。但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凌亂的腳步聲在門外的大廳響起。隨即女人的笑聲此起彼伏,夾雜在笑聲中的是奇怪的叫聲,他那時什么都不懂,只覺得喉嚨燥得很。他下床走到門前,輕輕開門,想要去找水喝,卻在開門的那一刻僵住了,他所見的是男人與眾多女人間所有的凌亂和骯臟。他的父親在高處,在匍匐的女人中他認出了自己的母親。路易可以肯定他的父親沒有注意到自己,但自己被一些女人注意到了。那天,門外的笑聲和叫聲一直沒有停止,卻沒有仆人給他送飯,勛爵真的忘了他。夜里,他在迷迷糊糊中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歡愉,他緩緩睜開眼,驚恐地見眼前是一片雪白的女人,她們匍匐著,像看著他的父親一樣看著他。他大叫、哭喊、哆嗦、求饒……待他醒來時,什么都沒有了。他推開門,門外沒有笑聲,也沒有女人,仆人說勛爵大人囑咐他多休息,但他什么都聽不進,他不知為何生出一股大力,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