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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眼睛發出危險的光,捏著他的下巴,開始脫他的襯衣。“等、等一下……老師,我想、想問一個問題……”“說?!?/br>“……襯衫的價格是多少?”“九磅十五便士?!?/br>“嘶啦”一聲,破襯衫在月色下發出淡淡紅光。“等!再等一下!”“等不了了?!眾W雷亞斯沙啞道。“就……就一秒!”艾布納抓起筆,顫抖著在紙上寫下:C野山荷5之后上的菜,艾布納幾乎都沒見過,而且每道菜都要親自動手。其中一道菜像巨大的龜殼,上面的盾片很密集,需要將那些盾片一片片撬開,盾片落下時會聽到滋滋聲,最后會露出像魚片一樣的東西。艾布納早已吃飽了,但這些從未見過的食物一直在給他一種新鮮感,刺激他堅持到最后。其間,他以為紐特會說些話,但他一直在埋頭吃飯,時不時望眼門口。直到跑堂小弟把最后一道食物碟子收走,餐館里幾乎沒有其他人了,廚房里人已經開始準備黃昏茶點。紐特終于不安地扭動起來。“先生……如果可以,我想帶二位在四處逛逛,二位從遙遠的靈獸族來這,對這里應該不太熟悉……”紐特說道。“不了,多謝款待?!眾W雷亞斯拒絕道,站了起來。“先生!”紐特突然站起來,局促不安道,“再、再坐一會兒吧,等會兒再走……”艾布納瞥了眼奧雷亞斯。奧雷亞斯靜靜地說道:“等什么呢?等克莉絲多?”紐特的臉一沉,說道:“先生,您在說什么呢!”奧雷亞斯拿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子,里面的液體中混雜著星星點點,“克莉絲多是在找這個嗎?”紐特張大嘴,臉色慘白。奧雷亞斯輕哼,收回的瓶子,說道:“走吧,告訴克莉絲多別找了?!?/br>但紐特還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像是還未反應過來。奧雷亞斯放了一個玫幣在柜臺的石桌上,然后離開了。艾布納回頭看了眼紐特,他還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樣子。“那個瓶子里裝的是什么”艾布納問。奧雷亞斯回答道:“這是保存尸體用的東西,被稱為‘死魂湯’,只需一滴就可以讓尸體保存很久,不過這是禁物,只有在亡洞里才有?!?/br>艾布納驚住了,“那怎么會……”“這是在我們住的那個房間里找到的?!?/br>艾布納一顫,“你不會認為我們那個房間里有……”奧雷亞斯揉揉他的頭,說道:“我查過了,沒有尸體,不過我懷疑旅館的其他地方藏有尸體,昨夜我感覺到了亡靈的氣息?!?/br>“那肅魂使來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告訴他?”“你覺得對于能拿到死魂湯的人來說,藏一具尸體很難嗎?”艾布納咽了口唾沫,點點頭,他想了好一會兒,說道:“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為好。這么說來……克莉絲多的確是疑點重重,她一開始就不愿意把那間房讓出來,那層樓明明都沒什么人住,她還總在那兒打掃,估計就是為了探我們的行蹤……可是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而且還落在客房里……”艾布納一顫,抓緊了奧雷亞斯,說道:“我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他感覺自己的胃一陣翻騰,匆匆往回走,面色蒼白,說道,“必須要她說清楚?!?/br>艾布納正匆匆地走著,突然聽到身后有急促的腳步聲,艾布納扭頭看,是紐特,紐特狼狽地向他們趕來,高呼道:“先生們,求求、求求您們……”艾布納冷漠地看著他。紐特揉了揉通紅的鼻子,臉擰成一團,“先生……求求您們了,就讓那孩子睡個安穩覺吧……”“克莉絲多?”艾布納問。紐特也沒有直接回答,繼續說道:“這孩子太命苦了,每天過著擔心受怕的日子……”艾布納不耐煩了,“你說的是不是克莉絲多!”紐特還是沒有回答,手顫抖著伸進口袋,拿出一張紙,說道:“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就知道了?!?/br>紐特慢吞吞地打開這紙,艾布納走上前,突然紐特抓過艾布納的手臂,然后一把拉到自己面前,隨即一把短刀架在了艾布納的脖子上。“別過來!”紐特吼道。艾布納被紐特死死地圈著,怎么都沒法掙脫開。“該死的!”他咒罵道。奧雷亞斯冷冷地看著紐特,握緊了拳頭。“不、不準回去!”紐特大叫道。奧雷亞斯向他走去,紐特慌忙地扣緊了手,“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艾布納皺著眉看著奧雷亞斯,奧雷亞斯用四國的語言對艾布納說道:“別擔心,他傷不了你?!?/br>“你、你們在說什么!”紐特吼道。霎時艾布納感到一陣風從身邊擦過,隨即身體一輕,等反應過來時,自己正像個孩子似的坐在奧雷亞斯的手臂上,奧雷亞斯將他高高托起,輕撫過他的脖子,溫柔道:“沒事吧?!?/br>艾布納的臉霎時紅了,長腿亂踢起來,“放我下來,我都這么大了!”奧雷亞斯這才把他放下。“嗚嗚嗚……”突然一陣低沉的哭聲讓艾布納緩過神,他瞪大眼,見紐特縮在墻角,頭發和衣服亂糟糟的,他雙手捂著臉痛哭,手背上有一道血口,正不住地往下滴血。艾布納見奧雷亞斯手里拿著紐特的短刀,短刀上還有血跡,應該是剛剛在混亂中奪下時反刺的。艾布納接過短刀,對紐特冷聲道:“抬起頭!”紐特愣愣地抬起頭,突然瞳孔放大,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擦過他的臉,直直地刺進他后面的墻上,他的呼吸凝滯,驚恐地瞪著兩人。“我最厭惡有人威脅我的脖子!”艾布納說道,轉身就走。突然身后一聲悲鳴,艾布納煩躁地轉過身,瞪大眼,見紐特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痛哭道:“反正我這個老東西也沒什么牽掛,不如……”“見鬼,你煩不煩??!”艾布納吼道,打斷了他的話,紐特被吼得手一抖,在脖子上劃出了細小的傷口,他“嘶”了一聲,把刀拿開了,后又訕訕地放回脖子上。艾布納瞥了他一眼,“疼吧?”紐特一愣。艾布納雙手抱臂,吼道:“疼你他媽就放下,真是莫名其妙,我對你一點都不熟悉,你就像跟我很熟似的,一個勁地訴苦,居然還拿刀威脅,就是不說個所以然出來,我他媽不是你的抹布!”紐特的神情木然。艾布納抽抽嘴角,與奧雷亞斯正準備離開,紐特終于說話了:“克莉絲多因為是青黃伴侶所生,從小就受到許多人的排斥?!?/br>艾布納頓住了,紐特繼續說:“她在外被別人說閑話,在家也不能睡個好覺,她的父母經常吵架,可憐的孩子經常睡不著覺,飯也吃不到,還常常被當作出氣的對象。我就常常庇護她,但她哭夠了以后還是要回家。在那次旅店失火后她顫抖著對我說,她住在那里太害怕了,求我過去住著……”“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