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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混沌劈開,讓愛子在其中生活繁衍。人類是神眾多愛子中的一種,但是人類非常嫉妒神的其他愛子,最嫉妒的是知更鳥,人類認為這種鳥兒不用勞作、整天只會唱歌,還可以自由地飛翔,于是人類想盡辦法要把這種鳥兒抓來吃了?!?/br>“可是人類可以住那么大的房子、吃那么多好吃的東西,知更鳥什么也沒有啊,為什么人類一定要嫉妒它呢?”肖恩問。尼祿笑笑:“人類是神子中最貪婪的,一直認為自己是最受寵愛的?!?/br>肖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最后人類抓到知更鳥了嗎?”“抓到了?!?/br>肖恩撅起嘴。“但是也受到了神的懲罰?!蹦岬撊嗳嘈ざ鞯念^發。“我們要好好愛護知更鳥,不能抓它,更不能吃它?!毙ざ髡f道。“對,肖恩是個懂事的好寶寶……”肖恩趴在尼祿的身上,漸漸入睡,手里還死死抓著那個知更鳥鳥哨。這一年,肖恩五歲,第一次知道了知更鳥。【番外】啾啾2肖恩蹦跳著跑上樓,手里抓著一根漂亮的藍色羽毛,他要告訴伯父今天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阿波卡瑟里家族的長子艾布納?阿波卡瑟里,這個艾布納少爺長著一頭淺褐色長發,一直長到腰,臉粉嘟嘟的像個女孩子,滿肚子的故事,歌唱得也好聽,更神奇的是他可以不用鳥哨就能模仿鳥鳴聲。兩人在多倫宮的千鳥湖里一直玩到日落,阿波卡瑟里公爵來喊艾布納回家時,兩人拉著手,依依不舍。最后肖恩送給艾布納一塊漂亮的石頭,艾布納送給肖恩一根藍知更鳥的羽毛。“伯父!”他一口氣跑到樓上喊著。“為什么!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想要一個孩子……”伯母的哭聲掩蓋了肖恩的叫聲,肖恩躲在門后,看著平時總是很端莊的伯母正倒在著伯父的胸膛哭泣,頭發微微凌亂,肩膀不住抖動著。伯父沒有把伯母抱在懷里,兩只手不知所措地懸在她的后背上空,最終他嘆了口氣,一只手落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我求求你,你在外邊有多少女人我都不在乎,我就是想要一個孩子,我也是在為你考慮。你是未來的國王,你不能沒有子嗣!”伯母抽泣著。“再說吧?!?/br>“什么?尼祿,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以為外面就沒有什么風言風語嗎?”卡娜一把推開尼祿,尼祿猝不及防地后退兩步。“他們說銀弓城未來的國君是個對女人硬不起來的軟貨!”肖恩捏緊了手里的羽毛,他不懂伯母在說什么,但他看見伯父低著頭,臉色蒼白,他從未見過伯父如此失魂落魄過。“他們說是,就是吧?!蹦岬摕o力道。肖恩咬緊嘴唇,直覺告訴他,此時的伯父很難過,他應該上前抱住他。“肖恩少爺?!蓖蝗灰粋€清冷的聲音在肖恩的身后響起。肖恩回過頭,這是一張陌生的臉,面容清秀,發色偏紅,介于少年與成年之間,第一眼讓人看來只覺得安靜。“你是誰?你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少爺,我是來自費爾南多家族的奧布里?費爾南多,昨天剛到在這里做尼祿?馬爾杰里公爵的男仆?!眾W布里微微低眉,十分禮貌。肖恩聽說過費爾南多家族是銀弓城南方的一個趨于落魄的小家族,那里的孩子能夠到未來國君這里做貼身男仆,實屬難得。“奧布里,你知道我的伯父為什么這么難過嗎?”肖恩又悄悄瞥了眼伯父,此時伯母已經走了,只剩伯父一個孤獨地坐在椅子上,窗外的黑暗正一點點吞噬他的身影。奧布里盯著尼祿看了一會兒,然后微微欠身,“我不知道,少爺?!?/br>“好吧?!毙ざ髡f著,又躲在門后看了尼祿很久,手里的藍羽毛都被手心的汗浸濕。“少爺還有什么事嗎?沒有什么事的話,我要去公爵的書房收拾他的文稿?!?/br>“好吧,你去吧?!?/br>奧布里又看了尼祿一眼,轉身離開,背影筆直。晚上,肖恩鬧著要去尼祿的房間睡。他洗完澡坐在伯父的床邊,張望著這個房間,有些陌生。他好幾個月前就已經不和伯父一起睡了,他的父親漸漸心軟,不再打他,給他的房間收拾得很有貴公子的樣。尼祿穿著睡衣走進房間,除了看起來有點疲憊,其余都和以前的那個伯父沒什么兩樣。尼祿沖著肖恩笑笑,肖恩欣喜地跳過去抱伯父的脖子。“肖恩,你長大了不少?!蹦岬撏兄ざ鞯钠ü?,掂量著。“對??!我已經能夠到尖塔的圣臺了!而且我今天一口氣背了兩張!”肖恩自豪地炫耀著戰績。尼祿親親他的臉蛋,“肖恩真聰明?!?/br>尼祿把他放到床上,熄了燈,但肖恩怎么都睡不著,翻來覆去。“怎么了,肖恩?”尼祿問。肖恩想問傍晚看見的事,剛出了口又憋了回去,“我想要我的知更鳥?!?/br>尼祿重新點燃蠟燭,給肖恩找來了鳥哨,肖恩握著鳥哨,輕聲問,“伯父,你不會離開我的,是嗎?”尼祿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當然不會,小傻瓜?!?/br>“啾啾?!毙ざ鲗W小鳥叫了兩聲。尼祿一愣。肖恩又叫了兩聲,拍拍尼祿的額頭,說:“你應該說‘我在’啊,大傻瓜?!?/br>尼祿笑了,“我在呢,小傻瓜,睡吧?!?/br>半夜,肖恩被尿憋醒了。他摸了摸身邊,沒有人,“伯父!”無人回應。“伯父!啾啾!啾啾!”他在大床上急急地爬著摸索,快要哭出來了。“啾啾!啾啾!”無人回應。“騙子!大騙子!”他哭出來了,同時尿在床上。暖流包裹著屁股,他臉紅了,急急地爬下床,睡衣濕嗒嗒,夜風一吹,屁股涼涼。“哇……伯父大騙子!”他大哭大罵起來,眼淚哭干了也沒有等到尼祿回來給他換衣服。睡衣涼透了,他抹干凈眼淚,脫掉睡衣,光著身子跑出去。“我已經長大了,我才不要騙子給我換衣服!”他帶著怒氣走向浴室,夜里銀塔的蠟燭都熄滅了,他光著腳走在冰冷的石板上打了噴嚏,月桂樹的影子在黑夜中影影綽綽。他漸漸害怕起來,加快了腳步。突然他在黑夜中隱隱聽見奇怪的叫聲,這聲音壓抑在喉嚨里、卻牽引全身的神經。他放慢腳步,向著聲源處走去。聲音越來越清晰,最終確定在一扇門的背后。那是尼祿的書房。肖恩還隱隱能聽到伯父粗重的喘息聲,他輕輕把門開了個小縫,躲在門后看著。突然他的“哇——”一聲哭出來,把書房里的人都驚動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見了什么,也許是兩團白色的幻影,也許是兩只游動的白鵝,長長的脖子交疊著。但他隱約記得伯父那英俊的側臉汗淋淋,眼眸在月色下發出迷人的光,另一張臉他很陌生,又好像在哪見過。還有一種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