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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在肩膀上,伸出另一只手,說:“修指甲?!?/br>許久后,艾布納跳上窗子,把其他人帶進去。只有基納一靠近窗子就臉色慘白,他就站在外面等待。“請喝茶?!?/br>正是珍珠。溫斯接過茶,瞥了眼艾布納,艾布納輕輕嗓子,對珍珠說道:“咳咳,我就直說了,你應該也看見了,我把騎士長帶來了?!?/br>珍珠向溫斯微微欠身,得體一笑,“大人?!?/br>艾布納從口袋里掏出那封信,攤開來,說道:“這是你寫的吧?!?/br>珍珠沒有反駁,點點頭。艾布納說:“珍珠,如果我們放了現在的犯人,就必須要抓到真正的兇手。所以你能把你想說的都說清楚嗎?”珍珠淡淡一笑,望向掛在墻上的大鯉魚,說道:“有些魚就像墻上的這條鯉魚,即使再漂亮,也只能是被掛在這里的命。這個死去的姑娘叫羅?!?/br>原來羅希是這個村里的一個姑娘,與其他姑娘不一樣的是,她長得比較出眾,加上手藝精湛,難免會有些傲氣。她的手工制品十分精致,雖然銷不進貴族的圈子,但也小有名氣。她曾為妓院編過數百只小鳥,在一次去送編制小鳥時,被客人當成妓女,掙扎時是珍珠幫她擺脫了困境,從此兩人成為朋友。羅希編了條大鯉魚送給珍珠,并時常與之談心。在談心時,珍珠漸漸發覺羅希與這里的一位客人好上了,而且這位客人還是一位有名望的爵爺,本來珍珠沒怎么阻止,但一次羅希說漏了嘴,她才知道羅希其實一直都有男友。這個男友也是這個村里的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布克。在珍珠的再三追問下,珍珠才說自己是真心喜歡布克的,她只是想利用這個爵爺把自己的織品送進貴族的圈子。她沒有對任何人說布克是自己的男友,也讓布克暫時不要對家里人說。“這個布克可真是……”艾布納想起布克的meimei亞莉亞說起羅希時,都說是——穿紅衣的女鬼,看樣子布克連自己的meimei都沒說。艾布納突然皺起眉,轉向溫斯,問道:“那你怎么知道布克是羅希的男友?”溫斯回答:“當時我了解到死者在生前與一個叫布克的人吵過架,于是我們找到了這個布克,說來這個布克看起來真是個過于老實的人,我問為什么吵架,他就說自己是羅希的男友,兩人因為情感上的問題大吵一架?!?/br>艾布納:“……”艾布納撓撓頭,說道:“他連自己的meimei都沒說,怎么就突然告訴你?莫非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溫斯瞪了他一眼,“我可沒有,不過這小伙子膽兒可真小,一看見我們就嚇得縮起來了,你說我那時能不懷疑他?”艾布納挑眉道:“不管是誰,推開門見一群別著銀弓城徽章的黑衣人,都會這個反應?!?/br>溫斯:“……”珍珠繼續說道:“對于這個布克我不太清楚,我勸羅希趁早離那些爵爺遠一點,別陷得太深,她堅決不同意,甚至要和我鬧翻臉,直到那天她跟我說她懷孕了,她說她害怕了,只想和布克在一起過安分日子。也正是那天晚上,她死了?!?/br>艾布納頓住了,說道:“所以,你懷疑兇手是那個爵爺?”珍珠點點頭,說:“我不是懷疑,我幾乎可以肯定。因為那天我見羅希神色匆匆地拽著爵爺去了這里的倉庫,當時我正在和亞力士在后廚幫忙……”“亞力士就是那個來自首的男人?!睖厮寡a充道。“是的,亞力士的內心一直是個孩童,被父母遺棄后一直在這里幫忙打下手,雖說在這里長大,但真的是個好孩子。我和亞力士在后廚幫忙,這時有人要亞力士去倉庫拿東西,亞力士走后一段時間,我突然想起羅希和爵爺,于是我匆匆趕過去,只見爵爺神色緊張地從另一個小口出去了,我瞥見他的衣服上有血跡。我在倉庫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羅希和亞力士,但是我看到地上有血跡,”珍珠嘆了口氣,“直到第二天晚上,亞力士才回來,一直在嘟囔著自己殺了人,我把他拽到一邊,讓他不要隨便亂說話,他把我帶到倉庫,說自己在這里殺了人,聽他的描述,我確定那人就是羅希了。這時我聽到了有關‘斷頭女鬼’的傳言,我把亞力士哄好,告訴他他沒有殺人,他安分了幾天,沒想到他昨天居然又跑出去自首了?!?/br>艾布納聽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所以,你認為兇手是爵爺?”“難道還能是別人嗎?亞力士什么都不懂,他正好哄騙亞力士說自己殺了人,騙一個孩子根本不費力。而且這位爵爺在羅希死后,來過好幾次。我懷疑就是找了亞力士?!?/br>艾布納敲了敲桌面,問道:“說吧,這位有名望的爵爺是誰?”“奧布里?費爾南多勛爵?!?/br>溫斯的臉色變了。艾布納輕哼一聲,“這么說來,我的史學課老師攤上大事兒了?!?/br>珍珠說道:“少爺,我知道這很讓您為難,但亞力士真的是無辜的,這孩子生得這么苦,到頭來還要在地牢里過苦日子?!?/br>艾布納嘆了口氣,說道:“但不管怎么說,我們得有證據。先帶我們去看看倉庫吧?!?/br>這個倉庫在妓院的地下一層,剛走進去就能感受到一絲寒冷的風,這里與上面花里胡哨的裝飾相反,只有潮濕的地面和散發著霉味的木桶,還有一堆黑乎乎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總之,艾布納看了一圈,什么也沒有。艾布納還去看了奧布里匆匆逃走的小口,他仔細地看著邊緣,似乎是看到一些血跡一樣的斑點,但這并不能作為殺人證據。艾布納說道:“我們再去地牢里見見這個亞力士吧?!?/br>“我也去?!闭渲檎f道。艾布納撓撓頭,說道:“那就換件衣服吧?!?/br>此時奧雷亞斯掏出神子之骨,骨頭正在發亮。艾布納一愣,對奧雷亞斯說道:“你先去吧?!?/br>奧雷亞斯揉揉他的頭,先離開了。剛進地牢,他們就聽見一聲蓋過一聲的哭鬧聲:“啊……你們放了我哥哥!大壞蛋!放了我哥哥!嗚嗚嗚哇……明明真的壞人都自首了,為什么還不放我的哥哥,嗚嗚嗚……”艾布納的腦子被這聲音一激,他猛拍腦門,“亞莉亞?”溫斯的臉鐵青,他大步走向聲源處,果然還是那個鬧過一次的小女孩。“誰把她放進來的!”溫斯怒吼道。亞莉亞被嚇得一下子噎住了,淚眼朦朧地瞥了眼溫斯,低下了頭。一個守衛結結巴巴道:“大人,我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然鉆進來……”溫斯的臉色更難看了,“都是一群飯桶,滾!”守衛們垂著頭匆匆離開。艾布納走進來,還沒怎么看過溫斯的臉這么難看過,怕是真的生氣了。亞莉亞垂著頭,絞著衣擺,時不時瞥眼溫斯,縮在一角,像是受驚的兔子。突然她瞥見了艾布納,見了諸王似的抬起頭,沖著艾布納跑去,一邊還喊著:“漂亮小哥哥!救我!”艾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