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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布納想起了‘血猴’的恐怖身影,抽抽嘴角,“那要看‘血猴’有沒有這個本事了?!?/br>溫斯直起身子,一腳揣在面前的騎士身上,白色襯衣的胸口立馬被踩出一個鞋印,“起來!別給我裝死!天殺的,你們可真丟人,被一個新來的打成這樣!”溫斯腳下的騎士慢慢爬起來,揉揉撞傷的肌rou,看見奧雷亞斯向這里走來,眼中露出兇狠的目光,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艾布納揚起頭,擋在騎士面前,叉著胳膊。奧雷亞斯上前一把拉過艾布納,把他護在懷里,就像護著一只小雞。騎士眼睛驚恐一躲,耷拉著站在一邊。溫斯:“……”那句“大庭廣眾之下不要護短”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于是他清清嗓子,掃視手下騎士:“媽的,誰來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鬼豹3眾人沉默許久,剛剛還劍拔弩張的騎士放松肌rou,面面相覷起來。溫斯冒火了,指著其中一個禿頭騎士,示意他過來,“你說說,怎么回事?”“隊長,我……”騎士一邊走過來,一邊慢吞吞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看那個新人打了杰尼,我們就上來幫忙,結果……”“一群娘巴兮兮的慫貨,滾!”溫斯拿著麂皮手套對著那人光禿禿的腦袋猛得一拍,腦袋立馬通紅,那人嘟囔著走了。“杰尼?!睖厮罐D身走向剛剛被自己踹了一腳的騎士,“這是怎么回事?”杰尼撇開眼,膀臂上的肌rou微微顫抖著,“隊長,我……我并不知道這位少爺是尊貴的咳咳……”他卡住了,嗓子里像是嗆進了血。溫斯皺起眉,把杰尼上下打量一番,這就是之前剛因穢言而被自己扇了臉的騎士,長得倒是還入得了眼,聽說喜好年輕的男子,這些溫斯是不管的,但從現在的情形來看,怕是因為他說了些關于艾布納的難聽話,被奧雷亞斯聽見后怒打。溫斯冷冷地瞥了眼杰尼,又轉身看了看艾布納和奧雷亞斯,奧雷亞斯緊緊圈著艾布納,冷眸微瞇,艾布納則試圖張開臂膀,同時一臉茫然地看著這僵持的場面。“溫斯,快點解決,我還要去上擊劍課。奧雷亞斯,放開我?!卑技{說道,奧雷亞斯一頓,松開了他。杰尼聽到“解決”倆字突然崩潰地跪下,把腰間的劍取下,雙手呈到艾布納的面前,兩手微微顫抖,“大人,我、我對諸王發誓,我并不是有意冒犯您。倘若您能放過我,從今往后,我這顆頭就是為您而生?!?/br>艾布納:“……”艾布納緊蹙眉,雖然還很茫然,但似乎發生了一件和自己關系很大的嚴重事情,而且這件事好像連諸王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溫斯看著艾布納一臉猶豫又竭力裝深沉的樣子,不免想起,像這種涉事不深的小少爺大概只知道妓院,并不知道好男風這種事,這要是真捅破了,艾布納自己的臉上也掛不住。他又望向奧雷亞斯,奧雷亞斯也緊蹙眉,兩手搭在艾布納的肩上,好像隨時要捂住艾布納的耳朵。溫斯清了清嗓子,一腳踹飛了杰尼的劍,把他從地上拽起,亞麻襯衣被撕了一個長長的口,“媽的,誰要就你這蠢得像豬腸子一樣的腦袋!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們是銀弓城的騎士!是國王陛下的騎士!穿上騎士服誰他媽管你什么出生?!怎么?嫉妒新來的騎士?嫉妒也要有點本事啊,就你這點能耐少爺能看得上你?還是先管好你的臭嘴吧!”溫斯掃視了四周,眾人皆沉默不語,然后他走到奧雷亞斯身旁,拍拍奧雷亞斯的后背,對眾人說,“這是誓忠于艾布納?阿波卡瑟里大人的奧雷亞斯爵士,實力你們也都看見了,從今往后,我不愿再看見任何類似的糾紛!”眾人默許,溫斯把劍踢回杰尼的身邊,“沒骨氣的東西,把劍拿好,給我滾去砌墻!”溫斯、艾布納和奧雷亞斯走出衣帽間。“溫斯,我覺得你能當上劍衣騎士長,不是沒有理由的?!蓖蝗话技{說道,他轉身望了眼那個驚魂未定的杰尼,杰尼嚇得劍又掉在地上,他瞇起眼,轉回身。溫斯一挑眉:“我能怎么辦呢,當個普通騎士,沒家世,又沒貴人,飯都吃不飽,我只能找個隊長當當了?!?/br>艾布納輕笑。“我記得倉庫里有兩套新的襯衣和袍子,當時是給兩個很大塊頭的騎士定做的,后來他們去做了雇傭兵,就一直擱那兒了。我估摸著奧雷亞斯能穿,我讓人拿過來。我讓裁縫先趕制的日常服,但最起碼明天才能到,在這么多眼睛的多倫宮里可不能穿成這樣走來走去。還有——這頭發太長了些,最起碼剪到這兒,”溫斯在自己的肩膀處做了個剪刀的手勢,“別皺眉,小少爺,你可要知道,全銀弓城頭發最長的奧布里?費爾南多勛爵的頭發不過才到肩膀?!?/br>溫斯試圖好心提醒,但艾布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冷笑道:“他只管把史書寫長,管得到一個騎士頭發長不長?更何況,我看這長度好得很,我就喜歡長的?!?/br>溫斯:“……”艾布納到了一樓的擊劍室,門內傳來木劍相撞的聲音和少年的吶喊聲。他走到門口,只見肖恩已經開始跟著擊劍老師開始練習了,肖恩緊緊地盯著木劍,身體靈活得像只飛躍的鴿子,后背的汗水已經浸濕了襯衣。肖恩完全沉浸在這項運動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艾布納的到來,眉頭緊鎖。艾布納覺得雖然才一天未見,但肖恩的眉宇間添了成熟的氣息。終于一個回合結束,肖恩喘著粗氣轉身,看到了艾布納。如果是以前,肖恩準會笑問艾布納是不是又睡過頭了,但這一次他眼中凝聚著化不開的深沉。艾布納一愣。肖恩把木劍一丟,然后直直走向艾布納,抓起他受傷的手臂,問:“你的傷怎么樣了?”艾布納揮揮手,“我看可以直接拆了紗布,但阿克曼醫師說如果現在就拆了會留疤,誰知道呢?!?/br>肖恩握緊了紗布,認真地說:“不要留疤?!?/br>艾布納不自在地縮回手,干笑著:“男子漢有點疤痕無所謂的?!?/br>肖恩瞪了他一眼。兩人開始莫名的沉默。肖恩坐回椅子上,取下掛在木釘上的“龍牙”,漫不經心地摸著上面的龍紋,這是肖恩的佩劍,國王給他成年禮。這的確是把漂亮的長劍,劍鞘上雕刻著逼真的龍紋,并涂上銀,龍眼處鑲嵌了黑珍珠。艾布納比肖恩小一個月,也即將迎來成人禮,按照傳統,王輔也會特制一把劍送給他。不過他現在也不缺武器,早在十歲生日時,父親就送給他的一把由精鋼制、赤龍靈火淬煉的匕首,他取名為“月出”,天天帶在身上。“圣龍節要到了,這一次我們得上真劍了吧?”艾布納試圖找點話題。“嗯,你的‘無生’劍呢?”肖恩問。“無生”暫時是艾布納的佩劍,材質和制工都可與“龍牙”相媲美,但這是瑞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