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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好像閑置已久。“干凈的,坐吧?!?/br>溫斯又派人準備了一壺茶,然后關上門,在艾布納的對面坐下。艾布納喝了一口茶,看著溫斯,溫斯的臉色比前兩天好多了,但眼底還是有倦意。“我們在云血荒沒有發現鬼豹?!睖厮拐f。“因為他在我那兒?!?/br>溫斯驚住了。“情況很復雜,這事兒我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清?,F在我和他語言不通,對于他的行蹤也捉摸不透,也許等他再來時,我可以帶他來見你?!?/br>溫斯笑了笑,“你總是能給我帶來驚喜?!?/br>艾布納挑眉,“只要不讓我再去那該死的白色鬼地方,一切都好說?!?/br>溫斯滿懷歉意地笑笑。艾布納輕哼。“我們雖然沒在云血荒發現鬼豹,但是我們居然看到了一位故人?!睖厮拐f。“這不正鬧鬼么,我是不是應該說正常?”“不,這個鬼我和里奇都能看見,”溫斯的眸子一沉,“他是已故的尼祿?馬爾杰里公爵?!?/br>艾布納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咳咳,肖恩的伯父死了該有三年了吧?”“是的,那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br>先是尼祿?馬爾杰里公爵死去,本就病入膏肓的國王聽聞后悲痛欲絕,很快也死去,銀弓城的重任就擔在羅塔?馬爾杰里公爵身上。艾布納沉默起來。“這種事兒你可別多想,我們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兒就已經精疲力竭了?!睖厮惯B忙打斷了艾布納的沉思。艾布納白了他一眼,“我只是在想其他事兒?!?/br>“什么?”艾布納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疊得亂七八糟的畫,展開來,是他買的那張丑不能睹“鬼豹”圖,“我剛買了張所謂的能辟邪的鬼豹圖?!?/br>溫斯見了,挑挑眉,“諸王在上,這要是被我逮著了,你得在牢里蹲上兩天。我念在你有功的份上,暫且放了你?!?/br>艾布納又白了他一眼,“這圖與實物嚴重不符?!?/br>“我猜到了,所以我已經下令禁止販賣和購買‘鬼豹’圖?!?/br>“為什么?”“在我們都還沒弄清楚這到底是件什么事兒、這個‘鬼豹’到底是什么來歷前,我們必須控制住局面?!?/br>艾布納皺皺眉。溫斯一笑,“諸王在上,我可不是什么暴君。你要知道,人們的想象力是豐富而可怕的,對于鬼神也將信將疑,當出現一個陌生事物,他們會根據自己的喜好來進行判斷好壞?!肀蚬砘蛏?,也就一念之間?!?/br>艾布納瞥了眼畫上“鬼豹”的獠牙,輕笑道,“也對,一個人不管有沒有看過真正的黑豹,比起普通的黑豹,他還是會更愿意相信這畫上的模樣,因為這‘鬼豹’更符合人們的想象?!?/br>“而且這種想象已經開始產生了惡果?!?/br>艾布納皺皺眉。“這畫是剛從藍泉城傳來的,藍泉城已經亂成一團,好在國王立馬請了赤龍城的火靈祭司,祭司這會兒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我們這兒日子可就沒那么好受了,國王擰得像黑諾夫長棍面包,非得要求我等凡人上天入地、兼職抓鬼。今早有人報案,說是城外一片荒蕪地有十幾具尸體,尸體全被挖了心臟,慘不忍睹,我派的人還沒到那兒,就已經有人傳出‘鬼豹’吃人心的話了……”溫斯頗為疲憊地說著,突然外面傳來隱隱的吵鬧聲,吵鬧聲里還有小孩的尖叫哭泣。艾布納和溫斯對視一眼,推開門走了出去,循著吵鬧聲,走到了地牢門口。只見一個短發小女孩正坐在門口大哭,渾身臟兮兮的。守衛怎么趕都趕不走。“怎么回事?”溫斯走上前。守衛僵硬地轉過身,“大人,我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怎么溜進來的,她硬要放她哥哥?!?/br>溫斯皺皺眉,走過去,把小女孩從地上拉起來,艾布納一愣,這不是那個說要“娶”自己的小女孩么。小女孩一看見溫斯就兩眼放光,大眼睛不住地滾淚珠,“我、我的、哥哥、沒、沒有、殺人……”“你哥哥是誰?”“布、布克……”溫斯蹙眉,“我們還沒有完全給他定罪,你先回去?!?/br>溫斯的語氣完全是命令式,不容反駁,小姑娘的抽噎聲都嚇停了。直到她撇開頭看見溫斯身旁的艾布納,兩眼又開始放光,她上前一把抱住艾布納的大腿,“漂亮小哥哥!”溫斯:“……”艾布納的腿一顫,抬頭只見溫斯一臉戲謔地看著自己。艾布納:“……”他使勁把小女孩從自己腿上拉開,小女孩又抽噎個不停,他摸摸她的頭說:“先回去,別讓家里人等急了,不要在這里鬧了好嗎?我會生氣的?!?/br>“小哥哥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會娶你的……”小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艾布納:“……”“能不能把這個交給布克哥哥,”小女孩從兜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小布包,“里面是我做的小木人?!?/br>艾布納接過,“好的,我會交給他的,你早點回去吧,以后不要一個人闖進來了,注意安全?!?/br>溫斯讓一個衛兵帶著小女孩出去,她一臉不舍地看看艾布納身后黑黢黢的長廊,又看看艾布納,然后才出去。艾布納看著小女孩遠去的背影,長舒一口氣,溫斯拍拍他的后背,上揚的眉毛飽含眾多言語。艾布納拿手肘跟他的手臂一頂,“你學著點?!?/br>“我可不想連五歲小孩都不放過?!?/br>“是、是,你連五歲小孩兒都哄不好,我看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吧?!?/br>溫斯:“……”他明年就該三十了,可至今半點紅運征兆都沒有。他身邊從來不缺漂亮妞兒,又總有貴族小姐眉目傳情,可他除了在活兒上沒讓對方失望過,處處遭對方嫌棄。什么說話不夠動聽、事后不夠溫存、行事風風火火……日子一長,他也就形成了脫褲子干事,提褲子走人的固定模式。每每走在深夜的長街上,看著冷月和空城,他想劍衣騎士大概最適合與刀劍生活一輩子。他們向著地牢深處走著。“這個布克是怎么一回事?”艾布納問。“他是這個小姑娘的親哥哥。還記得那個斷頭女鬼么?”艾布納點點頭。“鬼雖然能附身,但應該不會對被附身的人造成傷害。所以,這死者在被附身前就已經死了。我們查了這個女尸名叫羅希,是布克的女友,兩人在傍晚時發生過激烈爭吵,他的嫌疑最大,我們暫時必須扣押他?!?/br>溫斯剛說完,兩人已經走到了布克的牢房。冰冷的地牢散發著地蘚味,一個瘦削的小個子男人蜷縮在干草上。“布克?!睖厮菇辛怂宦?。布克像是死了一般一動不動。“布克!”布克這才挪動著起身,緩緩地從干草上爬起來,慢吞吞地向牢門走去,背微微佝僂,整個人看起來軟綿綿的,就像只軟體動物。“這是你meimei給你的?!睖厮拱巡即唤o布克。布克這才打氣點精神,“啊……亞莉亞?!?/br>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