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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撫摸著油亮的皮毛睡覺,而且這么健碩的背……騎著應該不錯?但他又不住提醒自己豹子是兇殘的rou食性動物,他的心情又從極度亢奮低落到極度悲傷。他迅速飄向黑豹,但不知為什么越靠近黑豹,身體就越重,很快他就和在地上跑沒有區別了。突然豹子慢慢轉過身,緊緊地盯著飛奔而來的艾布納。艾布納一頓,感到巨豹周身散發著威嚴的氣息,他猶豫著停下來,猛然想起這不是普通的黑豹,這是能噬魂的巨豹??!黑豹的金眸越來越深,一聲嘶吼,緊接著慢慢——化成了人形。剛化成人形的豹單膝跪地,一只健壯的手臂撐在地上,他緩緩抬頭,一雙金眸灼灼地盯著艾布納,像是在鎖定獵物,全身肌rou緊繃,劍拔弩張。顯然這個男人看得見艾布納。艾布納的笑容僵住:“……”這黑豹不會把自己當成鬼魂了吧?兩條腿不自覺地往后退,他可不想被當成鬼。但身體異常沉重,怎么也浮不起來。男人慢慢站起來,除了腰下裹了條極短的緊身皮毛,赤身裸體,脖子上掛個亮物,鼻挺如崖,面如刀刻,漆黑的長發微卷,高大的身軀盛氣逼人。男人走的很慢,但步步篤定,步步踩在艾布納的心臟上。艾布納努力想把目光移開,但他的眼睛像是被男人打上了烙印。他太美了,艾布納暗暗感慨。男人足足高出艾布納一個半頭,把他所有的光都擋在身后,然后伸出堅硬的手臂,一把攔住了艾布納的后背。地獄??!他不僅能看得見我,還能碰到我!艾布納瞪大眼,身體僵硬,一動不動。艾布納不知道男人想干什么,但似乎能感受到來自頭頂處灼熱的目光,于是他干咳一聲,不自覺地低頭一瞥,眉毛一揚,手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重重一拍,“兄弟,活長得很可觀嘛?!?/br>男人一把抓住艾布納的手,看著上面的傷口,皺起眉,“ou**erokenheules……”寬厚的手掌緊緊包裹住他的手,霎時火星從手以燎原之勢席卷全身,他立馬彈跳似的要縮回手,但正好是那只受傷的手臂,他完全使不上力,“見鬼,你在說什么,松手!”男人紋絲不動,另一只手輕輕撫上艾布納的臉頰,低沉地輕喃道:“Lance……”“該死的,我又不認識你,你到底在說什么!媽的,快松手!”艾布納的另一只手臂死死推著男人的手腕。男人似乎有些被激怒了,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他被迫仰起頭直視男人,那雙金眸似有噬魂之力,將他的靈魂吸入無盡的深淵。“Lance……”男人緊緊地看著艾布納,金眸中似浮現一層溫柔。艾布納頓住,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小銀鈴,只要他搖響鈴鐺,就能回到現實。男人瞥了一眼銀鈴,皺皺眉,手上的力道更大了,“herourelillindou……”艾布納輕哼一聲,大方地把鈴鐺放在兩人之間,輕輕一笑,像只狡黠的狐貍。“再見——”他輕搖鈴,一縷煙般消失殆盡。男人終于松開了手,意猶未盡地看著他消失的地方,金眸微瞇,唇角輕輕上揚。“Lance……”王輔之子1“神鳥大人!快醒醒!醒醒啊!你別嚇我們??!”艾布納從昏昏沉沉中醒來,不得不承認,有很大一部分是被吵醒的。他瞇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望著眼前的三張臉:一臉嚴肅、眉頭緊皺的溫斯;什么都寫在臉上、嘰嘰喳喳的托曼;一臉憂郁、抿著下唇的基納。他長舒一口氣,終于回來了。“給我杯水?!彼纳ぷ痈傻冒l疼。基納連忙轉身去倒水,溫斯則從艾布納的腦門上取下一條濕布,水在微風中蒸發,有些許涼意。“你怎么了?”溫斯問。“什么意思?”“諸王在上,你看看你都燒成什么樣了,我們真怕你出了什么事兒?!?/br>艾布納這才感覺自己的臉guntang的,不用說一定很紅,解開襯衣,發現胸口都在微微發紅。“Lance……”那個陌生的詞語還震動著耳鼓膜。“真見鬼?!卑技{從床上跳起來,猛地推開床旁的窗子,扒著窗口吹冷風,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熱。溫斯這才發現艾布納的側臉似乎還有點擦傷,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留下一條可怖的長口子,語氣一下子就柔軟了很多,還帶有無盡的歉意:“抱歉,我不知道這么危險……”“沒事?!卑技{說道,轉回頭,又變回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艾布納接過水喝了口,夸張地咂咂嘴,然后沖著溫斯一笑,笑中竟有點幸災樂禍。溫斯:“……”心里突然就明白了**分。艾布納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提著腦袋去請求國王找火靈祭司?!?/br>“還有二?”“二,去找那只鬼豹,不不,”艾布納想了會兒,繼續說,“也許是個男人?!?/br>溫斯:“男人?”“準確點說,是個變態?!?/br>“……”“抱歉的是,我和那個變態鬧了點不愉快,我也不知道他后來去了哪。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摻和進去,你自己看著辦?!卑技{可不想再被那個裸男制住。溫斯緊緊地看著他。艾布納被看得緊,跳下床炸毛道:“我最多幫你找找?!?/br>溫斯滿意地拍拍他的頭,“你休息吧?!?/br>艾布納一覺睡到太陽高照,朦朦朧朧中,阿爾文先生進來催過兩次,面對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的少爺,他最終嘆著氣推掉了早上的擊劍課。父親阿波卡瑟里公爵一早就忙于公事,沒有時間管他。公爵夫人好像在門外冷嘲熱諷過,艾布納也只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終于他覺得覺睡足了,泡了個熱水澡,然后換掉睡衣、披上一件墨綠長袍,穿著拖鞋就下樓找吃的。樓下略冷清,這個時候仆人們都在忙著自己該干的事。艾布納叫了個看起來清閑的男仆幫他到廚房拿點吃的。“少爺有什么想吃的嗎?”男仆問。艾布納擺擺手,“就早上剩下的,再來一壺薄荷茶?!?/br>“遵命?!逼腿俗吡?,艾布納隨意望了眼他的背影,中等身高,有點陌生,記不得在哪見過。不過艾布納并沒有過于糾結,反正父親的貼身侍衛就三十人,家中的仆人還有負責財務的、籌備的、侍奉的……就光負責準備三餐的就有廚師、廚房雜役、面包師、屠宰師、食品師、釀酒師、釀醬師……他才懶得去認。艾布納的肚子在咕咕叫,他撓撓頭,無聊地抬頭望向三樓,正好與一個滿臉傲慢的年輕女仆對視了,女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還帶著點輕蔑的意味,然后轉身走向女主人的房間。“對了,還有‘紅鸛’的仆人?!卑技{看著女仆想著。“紅鸛”是肖恩給艾布納的后母取的綽號。當時國王正給肖恩慶祝十歲生日,艾布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