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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諸王在上,為了這小杯酒我特地花了3個銅幣?!?/br>艾布納瞪了瞪他,火苗從喉嚨一直往下竄,燒著整個胃,但很快這種辣痛感變成了一種麻酥感,一股強烈的暈眩感襲來,昏漲的后腦急需一個依靠。“你最好先祈求那‘鬼豹’不是什么兇神惡……”艾布納口齒不清道,還沒說完就軟綿綿地倒下了,一頭磕在桌腿上,抱著桌腿昏迷長睡。溫斯嘴角抽搐著。知更鳥5“天曉得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卑技{感慨道。整個人懸在白色之境,目之所及,皆是白色。這是艾布納生平第四次進入這個鬼地方,比起十歲第一次進入這個地方時的劇烈恐懼,他早已不再嚇得想哭,但是巨大的茫然感還是包裹著他,沒有人告訴他為什么他能進入這里、沒有人告訴他怎么做才是正確的、也沒有人相信他具有這種未知能力。“艾溫,我的寶貝,你只是做了個噩夢?!笔畾q時他在父親的懷里驚恐地哭訴著他所見的一切,但只換來父親溫柔的一吻和淡淡的嘆息。但是他越過父親的肩膀瞥見了后母不安的躲閃,他知道他在夢中所見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躲進父親的懷里繼續沉睡,從此以后,他不再提起這事,也不再是那個全銀弓城都贊揚的聰明伶俐的小少爺。溫斯是第一個相信他的人,所以他才同意幫助溫斯,但是距離上次幫溫斯還沒超過一個月,在這個鬼地方的不適感加重了,腦子里還留有烈酒的強烈刺激,加上懸空走路,艾布納感覺自己就像只斷了單翅的鳥,可笑地撲棱著。“什么破劍衣騎士長,連鬧鬼都要管,真不知道尖塔里那幫龍使天天在干什么?!彼洁熘?,默默發誓除非溫斯被惡鬼拖走腸子,否則他不會再這么爽快地答應他。此時眼前的白色像是一層白紗,慢慢泛起了漣漪,紗中似有一個乳白色的胚胎物在慢慢變大,白紗以某種特別的規律在抖動,當它長到一尺半時,白紗后傳來隱隱地嬰兒啼哭聲。艾布納走上前慢慢撫慰著這個幾乎已經成型的胎兒,啼哭聲慢慢變小,直至停止。突然胎兒以rou眼無法辨清的驚人速度迅速長大,艾布納緊緊地盯著他,直到他變成了銀弓城的守門人,衣著墨綠色的守夜長袍,是托曼。艾布納立即跳進白紗中,紗內一片漆黑,他渾身酸痛,好像黑暗中有什么重物壓在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皺起眉,雖然前幾次也有這種酸痛感,但沒有這次來得嚴重,但是他并不知道該怎么做,空氣越來越稀薄,他狠狠地吸了口干燥的空氣,覺得體內充滿了厚重的煙霧。眼前越來越黑,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他仿佛就要被困在這里。他一怒之下,閉上眼,向前猛沖,很快他碰到了一層粘稠的隔膜,他依舊緊閉著眼,向前沖去。霎時他感覺右手臂一陣劇痛,他悶叫了聲,眼睛睜開,只見自己浮在一個漆黑的屋子中央。他望了眼身后,黑漆漆的,白紗早已不見蹤影。他摸了把手臂,一手溫熱的液體,有淡淡的血腥味,怕是被什么銳物劃到了。此時鴉雀無聲,他只能聽到血滴在石板上的聲音,清晰而驚心。“該死的!”他摸了摸火辣辣的手臂,轉動漂浮的身體,想找找看有沒有什么可以用來包扎的東西。當他的手硬生生地穿過所有的東西時,他才猛然醒悟,此時的自己是不能碰到任何實體的,于是他想在身上撕下一塊布條用來包扎,可是他表演結束后已經換上了結實的細棉麻襯衣,這是貴族們的最愛,柔軟而又不易撕破……個鬼用!“真是不中用?!彼偷椭淞R了句,捂著傷口,銳痛已經轉為麻痹了。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他掃視四周,發現這是個集廚房、餐廳、雜物間為一體的鄉鎮小舍。月光從狹小的窗口照**來,無數浮塵在銀色世界里飛舞,他借著淡淡的光,看見手臂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長口子,地上是一灘血。他望向窗外,一輪明月鑲嵌于濃墨黑幕,月是好月,只是巨大的圓盤缺了一口,格外刺眼,提醒他現處之時與現實的區別。“總算來對了時候?!彼?。溫斯正準備把艾布納扛到床上,小少爺要是醒來發現自己正坐在土灰的地面上、抱著根桌腿、腦門上還有塊紫青,非要把這兩層小樓掀了不可。“我來吧,隊長?!睖厮箘偫窍掳技{的胳膊,基納就過去接手。“他又不重……”溫斯還沒說完,基納就像夾小雞似的把艾布納夾在肋骨和手臂之間,他的頭和手臂無力地往下一垂,長長的腿被迫曲著,黑靴子在石板地上摩擦摩擦。最后基納輕松一提,就把他放到床上,整個過程就像上集市買了菜。基納轉過身,半點不帶喘,沖著隊長微微一笑,眼睛彎彎的,露出潔白的牙齒,像是在等待隊長的夸耀。溫斯:“……”溫斯不安地撓撓胡渣,“等他醒了,千萬別告訴他是怎么到床上的?!?/br>艾布納躺在硬邦邦的小床上,月光均勻地撒滿他的全身,面色倒是很柔和,絲毫不像一個醉酒的人,而只是一個嗜睡的嬰兒。“隊長,知更鳥真的只是個馬戲團的舞者嗎?”托曼問。“為什么這么問?”托曼看著艾布納斗篷內的白襯衣,尤其在領口處還系著貴族少爺們喜歡的花領,“我覺得他不像個平民,像是個……”“他是月光馬戲團的搖錢樹,”溫斯打斷了托曼的話,然后微微撇開臉,他真的不適應說謊,“大概攢了不少錢吧?!?/br>托曼竟然覺得有理,點點頭。“隊長,知更鳥真的能看到昨晚發生的事嗎?”托曼問。“我也不清楚,但是等他醒來會給我們一個真相?!睖厮够卮?。托曼更糊涂了,“可是他現在已經睡著了?!?/br>溫斯望著窗外的滿月,飽滿盈盈,把夜色暈染開一抹金黃。“也許現在他的魂魄正在昨夜的銀弓城,”溫斯轉過身看著托曼,“就是子夜前夕?!?/br>托曼一聽到“子夜”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總之他醒了以后會告訴我們真相?!睖厮古呐耐新募绨?,然后嚴肅地正視兩個忠實的手下,“當然了,知更鳥可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他的‘特殊’能力,你們最好當今晚什么都沒發生?!?/br>雖有月光作伴,但屋子里還是黑了些。艾布納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但應該不會離托曼太遠,想著自己保持這個狀態不會太久,還是快點找到馬庫里長街為妙。他的一只手已經穿過墻壁,只聽身后“咚”的輕微聲響,他的心一驚,轉過身,只見一個香梨從高處滾落下來。他撓撓頭,瞥向那個高處,應該是個梨堆,用厚重的白帆布蓋好了。突然那個白帆布隆起一小塊,又癟了下去,過會兒又隆起來,又癟下去,像是有呼吸似的。他寒毛直豎,但又想著自己是個魂魄狀態,應該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