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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您的需求和行為分析,那位大概有什么不愿意讓別人探究的秘密。我信任哈桑,所以勉強也信任您一次?!?/br>這場見面進行到現在,雷諾只在剛見面的時候說了一句“你好”,就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他自認為也是商學和管理學的碩士雙學位精英,不至于一點城府都沒有,被人一眼看透。自尊心難免受挫,于是他決定轉換一下思路,沒有急著去拿那份診斷書,而是抬手叫來服務員,然后看向閆輕,笑道:“先點餐吧?!?/br>閆輕沉默兩秒,十分抱歉:“對不起,給您造成壓力了?!?/br>雷諾:……行吧,他錯了。這家伙比眼神犀利的哈桑更令人毛骨悚然,難怪沒辦法好好當心理醫生。就他這說話方式,他的患者們沒被嚇死都是上帝保佑。對面,閆輕張了張嘴,最后不知道出于什么考慮,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默默拿起菜單。……與兩人相隔不遠的一株室內綠植后面,李言睿遠遠看著坐在卡座里的雷諾,握著刀叉的手指微微扣緊,隨即緩緩放松。在他對面,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放下手中咖啡杯,拿起紙巾擦了擦嘴,似笑非笑地說:“行了,管了你今兒的飯,那些錢你拿著用。以后別主動來找我,在外面見了就當不認識,我哪天想玩兒了,會聯系你的?!?/br>李言睿沖那人笑笑:“沒問題?!?/br>那男人輕嗤了一聲,手機掃碼買了單,頭也不回地走了。目送男人離開西餐廳,李言睿的臉色這才扭曲了一下,緊緊攥著手中餐刀。咬牙切齒半晌,他重重呼出一口氣,目光再次落到不遠處卡座里的雷諾臉上。“憑什么……”他低聲自言自語,心中愈發不忿:憑什么你陶筱就能釣到這么好的金主,我遇到的都是渣男……不過這個外國老板看起來也不是個安分的,還出來打野食兒……呵,我就不信我沒機會把他也搶過來!這樣想著,他放下餐具,起身離開,刻意繞路經過雷諾和閆輕的座位。閆輕不經意掃了李言睿一眼。李言睿沒注意到,依舊假裝路過,然后十分“詫異”地扭頭看向雷諾,語氣中盡是驚喜:“哎,你是——我見過你!”雷諾放下手中菜單,看向李言睿,挑了挑眉稍。他也記得這個人,就在昨天下午剛剛見過,一面之緣,卻不清楚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根據當時的情景,雷諾猜測,他可能和周亞旻有點關系。果然,只見李言睿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亞旻的朋友。嗯,周亞旻,你知道的?!?/br>說著友好而禮貌地伸出手。雷諾不以為意,和李言睿握了下手,打算試探對方找他的目的。然后他就感覺自己的手心被對方的指尖輕輕撓了兩下。李言睿自忖看人還是挺準的,對付雷諾這種花花公子,打直球最管用,因為他們這種人,絕對不會放棄送到嘴邊的rou。雷諾果然笑了。然而,緊接著發生的事,卻不是李言睿想象里的那樣。只見雷諾從桌邊擺放的餐具架里抽出一包濕紙巾,慢條斯理地打開,仔仔細細地擦了擦手。他回頭問李言睿:“嗯?你怎么還在這?有事?”李言睿差點就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他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干巴巴地說:“沒什么,就是,打個招呼?!?/br>說完,他終于掛不住面子,轉身走了。“真是可憐?!遍Z輕終于忍不住,再次開口。雷諾挑著眉毛問:“誰?”“當然是剛才那個人,”閆輕說,“您的行為真惡劣。不過,他也沒抱什么好心思就是了?!?/br>雷諾優雅一笑,端起檸檬水抿了一口。閆輕:“如果您想找人談戀愛,或許可以跟我試試?!?/br>雷諾:“……噗咳、咳咳咳……咳……”閆輕毫不在意被水嗆到的雷諾,自顧自繼續:“我對您還挺有好感的,而且我研究過LGBT人群社會心理,對您以前的感情和性經歷完全可以理解……”雷諾抹了把臉,狐疑道:“……你,咳咳,你其實,是想拿我,咳,做研究吧?”閆輕推了一下眼鏡,承認:“的確也有這方面的考慮?!?/br>雷諾:……和這種類型的心理學家交流,真是太令人無所適從了。……陶筱和沈峭寒是第二天下午回到燕市公寓的。兩人這次靈魂互換的情況依舊沒有解決,只能暫時住在一起,避免接觸“淆”酒吧的那些人。剛進屋,行李還沒有整理好,陶筱就收到了一條來自自家老媽的微信語音。「筱筱啊,隔壁王阿姨跟我說,她們一起跳舞的李老太從以前村里那個王婆子那兒聽說,昨天在小東山見到你了,還是帶著朋友一起來的?哎呀,既然帶朋友來青縣,怎么不回家里坐坐嘛!」陶筱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地上。他還是低估了農村婦女們傳八卦的速度,這才剛剛二十四小時不到,怎么昨天的事兒都能傳到老媽耳朵里!這效率,簡直堪比狗仔!然而,陶筱跟沈峭寒一起去找娘娘廟的原因不方便細說,他下意識否認:「沒有,我昨兒沒回去!」不能用語音,他發了文字消息。一般這種時候,他老媽就會猜測他現在所處的環境不適合打電話也不適合視頻,正好避免穿幫。但陶媽的第二條語音信息還是很快回復:「哎,mama知道你害羞,不想這么快帶他來見我。唉,也好,之前我說讓王阿姨給你介紹的那個小伙子,又改主意了,不去燕市了,想往南邊跑呢……我本來還覺得挺可惜,你自己爭氣,找了好的……嗯,挺好,挺好……」陶筱就覺得自家老媽理解錯了什么。但這件事不能解釋,越解釋,她那邊越混亂,說不定還要找王阿姨給再介紹一個……就沒完沒了了。于是陶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直接換了話題:「對了媽,我最近發現自己還有唱歌的天賦呢,回頭等空閑了,我學了新歌,錄給你聽!」陶媽的思路果然被帶歪,開始細數陶筱小時候唱歌鬧出的笑話,就是不信他能學會唱歌。聽著語音信息里,自己說著說著把自己逗樂的老媽的聲音,陶筱一邊收拾衣服,一邊慢悠悠把白眼翻到了天花板。他心里打定主意,就還偏要學出個名堂來,至少……至少錄一首老媽最喜歡的歌給她聽!看她信不信!……一墻之隔的主臥,沈峭寒的手機也收到了一條信息,是微信好友申請——來自一個名為“綠綺大人”的女孩,頭像是一只因為移速過快而糊成一團、眼睛拖成了扭曲光線的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