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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任這個工作。沈峭寒著急尋找手機聯系那邊的陶筱,但他也知道趙光耀管著陶筱的飯碗,不能對他太強硬,只得垂著眼睛,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趙……哥,我剛才摔倒的時候傷了膝蓋,今晚恐怕上不了場……”趙光耀的眉頭立刻就皺起來了。周亞旻“嘖”了一聲,說:“你別跟我在這兒裝!膝蓋疼你剛才走下來的時候怎么屁事兒沒有?宿舍柜子里有氣霧劑和膏藥,回頭你換一個動作小點的舞……今兒晚上怎么著你都得給撐過去了!”沈峭寒短促地吸了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嘴。他雖然也面臨過不少突發情況,但這還是頭一次需要他親自跟人理論。況且“陶筱”的身體如今真的沒有什么大礙,之前摔的那一下并不算重,膝蓋至多有一點點淤青,并沒有傷筋動骨。他現在要找借口避開演出,是需要甩掉臉皮、拋開良知、撒潑耍賴的。說著好像挺簡單,但沈峭寒還真就做不到。正在這時,陶筱放在后臺凳子上的手機響了,就在周亞旻身邊。周亞旻不耐煩地瞥了“陶筱”一眼,拾起手機,正要遞過去,動作卻突然凝固了。陶筱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來電人的名字——沈峭寒。周亞旻立刻瞇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陶筱”一圈,后槽牙忍不住咬在一起,狠狠地磨了幾下。緊接著,他按下接聽鍵,將手機覆在了自己耳邊。看到周亞旻的動作,沈峭寒心里“咯噔”一聲。……陶筱在侍者的帶領下,從后廚的方向繞過走廊,找到了衛生間。他疊聲謝謝了侍者,將對方弄得手足無措,也沒意識到,自顧自拉開衛生間的門進去,反手關上落鎖。衛生間面積不小,干凈整潔,熏著淡淡的檀香,還裝飾著鮮花花束,要不是面前有瓷光锃亮的洗手臺和馬桶,完全不像是廁所。陶筱盯著鏡子里打理得無比帥氣干練的身影,結合環境的高檔奢華,再想到剛才自己在宴會廳里的saocao作,簡直欲哭無淚。“這都什么事兒??!”他猛地抓了把頭發,嘟囔一聲,上上下下摸著衣服,尋找手機,祈禱沒有把這件重要物品落在剛才的宴會廳。還好,沈峭寒將手機貼身放在西服內兜里,而且電量充足。熟練地輸入自己的手機號碼,漸漸冷靜下來的陶筱手指一頓,忽然想到了一點細節。他靈魂互換的時候正在臺上跳舞,上身赤|裸,下面穿著緊身褲,沒地方藏手機,所以手機是丟在舞臺后面準備區的。而在準備區,可不只有他一個人能進,周亞旻王小斌他們樂隊的人、酒吧老板趙哥和他對象,甚至服務生調酒師,都是能去的。萬一沈峭寒沒來得及回到舞臺后面,那他的電話就會被別人“幫忙”接起來……所以,絕對不能一開口就喊沈峭寒,而是要問“陶筱”在哪兒。想明白這一點,陶筱緩緩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借此調整好心態,這才按下了通話鍵。片刻,那邊電話果然被接了起來,但對方一言不發,聽筒里只隱約傳來酒吧嘈雜的音樂和喧鬧聲。陶筱努力模仿著沈峭寒的平淡語調:“你好,我找陶筱?!?/br>電話另一邊,周亞旻聽著確實屬于沈峭寒的聲音,只覺得心臟像是被灌了巖漿,guntangguntang的,卻又一個勁兒地往下沉。他沒控制自己的怒意,惡狠狠瞪了靜靜站在面前的“陶筱”一眼,好半天,才終于把死死咬著的后槽牙分開,語氣盡量平穩:“沈峭寒啊,陶筱……正在舞臺上表演呢,你找他什么事兒,我到時候幫你跟他說?”陶筱被周亞旻的聲音嚇得差點蹦起來。這簡直是臉黑到極致,是誰不好,怎么偏偏是亞旻哥接了電話?隨即,陶筱想到,他當時存沈峭寒電話號碼的時候也沒留個心眼,好像直接就用的沈峭寒的全名……周亞旻既然接了電話,那肯定看到來電顯示了。完了完了……陶筱背后冷汗刷地就下來了,心里反反復復念叨:完了,亞旻哥肯定以為我要搞破壞、要勾引沈峭寒了!心里亂成一團,陶筱卻覺得自己的頭腦從沒轉得這么快過,突然就意識到了周亞旻這句話的漏洞:沈峭寒是不會跳舞的,至少是不會跳鋼管舞的,而自己從靈魂互換,到找借口離開宴會廳,迷路,被人領著找到衛生間,這段時間并不短,所以,“陶筱”現在不可能還在舞臺上表演。陶筱心跳砰砰加快,腦子里立刻冒出了主意,他克服因為緊張而發干的嗓子,故作平靜道:“等他演完,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br>說完,他也不等周亞旻回話,就切斷了通訊。讓周亞旻幫著傳話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讓對面的沈峭寒找機會主動聯系他。看著手機屏幕暗下去,陶筱抬手擦了一把額頭急出的冷汗,只覺得這一分鐘不到的功夫,竟然比上回經歷舞臺事故還要驚心動魄。現在就只能期待沈峭寒那邊能處理好了……千萬……千萬別出什么岔子。陶筱深呼吸了幾下,試圖平靜下來。誰知,他心里卻越想越沒底——亞旻哥看到了來自沈峭寒的電話,肯定正在氣頭上,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還是他大意了,不該這么著急打電話聯系沈峭寒的。不行,不能都寄希望于沈峭寒的臨場應變,那家伙象牙塔里長大的,哪兒知道這社會的黑暗面能有多黑,人心壞起來能有多壞。他必須從這邊再想想辦法,救沈峭寒,也是救自己!可是,他能怎么辦?他現在什么都沒有,也不知道這里是哪兒,身邊只有沈峭寒的手機……手機?陶筱眼睛一亮,解鎖手機,在通訊錄里匆忙翻找起來。……周亞旻看著手中被掛斷的電話,勾起一邊嘴角,冷冷地笑了一聲。他把玩著手機,看向“陶筱”,又磨了磨槽牙,哼道:“長本事了,會勾引男人了?”說著,他看向趙光耀:“趙哥,既然陶子腿傷了,今兒恐怕是真的上不了臺,不如后面都改演唱吧,我辛苦點兒沒事兒。不過嘛,今兒個酬賓,他剛才的表演也沒完成,有幾個熟客肯定不樂意……我先帶著他去賠一圈酒,給聞少他們幾個道個歉?!?/br>趙光耀的目光在周亞旻和“陶筱”之間掃了兩下,平靜地說:“陶子是你帶來的,你看著辦?!?/br>說完,他伸手摟了剛剛趕來湊熱鬧的小V,離開了后臺。周亞旻目送趙光耀走遠,這才轉身,抬手在“陶筱”臉上用力拍了兩下,又捏住他的下巴,邪笑著問:“怎么?現在知道怕了?勾引我發小兒的時候怎么那么大膽子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