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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瞬,良久,葉之問“噗”地笑了一聲,隨后滿目欣賞地望向秦長愿。蕭云今張嘴,欲將秦長愿喊回來,秦長愿卻提前察覺,道:“蕭云今,我現在已不是你學宮弟子,你無權管我?!?/br>蕭云今無奈地收回視線,咳聲卻一再加劇。眾人再度嘩然。連歧長老緊緊擰起了眉頭。秦長愿抱劍,忽地一笑:“諸位家主,有個事情我需要你們了解一下,當年中洲學宮在籌備階段時,妖族囂張,據我所知,北疆、中洲與南郡妖患最重,公孫家主、魏家主、向家主你們可有愧?”魏家家主欲說話,秦長愿連面子都不給他,直接說了下去:“蕭夫長憑靠一人之力耗費三年創建元神網絡,建造學宮也都是他自掏早年積累下的財富。魏家,在學宮建成之日,派出一組五人小組以援助為名,前日來,巡視一圈,明日便走,敢問,這就是您所謂的‘出資出力’?公孫家與向家也是如此,我就好奇了,你們今日所說這番話,就不怕來日下了地獄被拔了舌頭?“而且,垂天境事件,中洲學宮也不是一點損失都沒有,你們哪里來的臉面,自居正義之位,行惡魔之事?!?/br>公孫家主面上血色盡失,他勉強保持儀態,道:“當年具體是什么情況,小友你還未出生,記錄在冊的數據不可盡信?!?/br>秦長愿冷笑:“真不巧,這些都是我翻看天錄儀時所查閱得到的,公孫家主的意思是,天錄儀出錯了?”向家主道:“小友,你所說這些,年代已經太過久遠,我們的記憶難免會出現問題,但有一點無可否認,那就是因為中洲學宮經營不善,導致垂天境毀滅,大部分弟子折損,你承認嗎?”秦長愿坦然道:“我承認?!?/br>連歧長老忍不住看他。向家主面露得意之色:“那我們的這些損失,就該找直接導致悲劇發生的中洲學宮來討,你承認嗎?”秦長愿擦拭著手中劍:“我承認?!?/br>蕭云今垂眸,嘴角勾起,心中的暖意逐漸緩解了周身劇烈的疼痛,他顯露出了一個笑,由著秦長愿胡鬧。向家家主又道:“那剿除妖患,我們就無力插手了,你承認嗎?”秦長愿亮劍,劍芒刺眼,他眼芒如刀:“那我就是無賴、卑鄙小人,說的話都不得信,你承認嗎!”初云劍沉睡五百年,初飲血,威力無窮,魏家家主眼中驟然浮現貪婪的神色:“是初云劍!”其他人的臉色卻異常沉重,他們開始忌憚起這個無法無天的秦長愿來。秦長愿攜著初云劍,直奔魏家家主而去,他游刃有余,魏家家主卻毫無還手之力,直到最后,秦長愿一劍搖指魏家主眉心。議事廳之內的人紛紛大驚失色,恐懼的同時又開始重新掂量起他們這一次的勝算來。這人小小年紀就有此等本事,竟然還能將初云劍收服在手,打贏魏家主不費吹灰之力。四大學宮的夫長開始謀劃著將秦長愿招到自己學宮來,而連歧、葉、南宮開始計算著將此人招來做門客的可能性。魏家家主聲音顫抖:“你,你放肆!”秦長愿將初云又向前送了一些:“我就放肆了如何?我的命不值錢,殺了你我再自裁,沒有人能拿我怎么樣?!?/br>魏家家主終于怕了,他腿一軟,先前的硬氣驟然消失不見。連歧長老硬著頭皮派人將魏家家主從秦長愿的劍下救了下來,此事一出,倒是沒人再提要中洲學宮付出代價這件事情了,議事廳之內連歧長老草草做個結束語,眾人瞬間就散了。秦長愿低著頭站在蕭軼身后。此刻的風平浪靜都是假象,他知道,真正的腥風血雨,明天就會到來。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我是不是大粗長【叉腰笑】感謝小天使們!鞠躬感謝在2020-02-1420:19:23~2020-02-1521:21: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知所愁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53、五二·療傷議事會議倉促地散了。秦長愿這么鬧了一通,雖暫時壓制住局面,但也意味著中洲學宮徹底與這些世家、學宮交惡。雖秦長愿只是個學宮的小弟子,而且撕破臉皮之前還摔碎了身份玉牌,沒有人會將這件事情放到明面上說,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嫌隙就此而生。為免落人口實,葉之君抽調出垂天境內的玉牌數據,又將最終試煉的成績及時公布出來,不出所料,秦長愿是綜合成績的第一名。中洲學宮之內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秦長愿拿到初云劍全憑自己實力,而非中洲學宮徇私。當天,被壓頂氛圍籠罩了許久的中洲學宮終于有了幾分活泛的苗頭,被迫禁足閉關的弟子們像是被漁網兜住的魚,而這一刻,他們終于找到突破口。這是一場狂歡。葉之君的這一招很高明,對內既鼓舞了自家的士氣,對外又不露聲色地壓了對方一手。魏則生與連歧長老一直忙碌到傍晚,才終于將這件荒唐事給處理完畢,他們著重安撫了魏家家主。畢竟在場的所有人都沒預料到,秦長愿真的有那種膽量,也有那種本事打得咄咄逼人的魏家主毫無還手能力。-書房。夫長兩袖清風,書房之后的一間隔間便為他寢房,兩間屋子風格一致,素簡得找不出一分顏色。蕭云今傷重,卻仍舊堅持不讓秦長愿攙扶,進屋之后連大氅也未解,僵硬地坐在榻上,一雙眼里亮著點點星芒。秦長愿躲他似的:“我去叫遲雨給你送些固本培元的丹藥來?!?/br>蕭云今直視他,果斷道:“不必?!?/br>“……”秦長愿被噎住,“那你怎么養傷?靈臺有隙,不是你天天在床上躺著那條縫就能自己恢復的?!?/br>“只要你在,就能?!?/br>秦長愿嘴角抽搐一下。蕭云今目光從未從秦長愿身上移開過,他聲音低沉:“秦長愿,剛剛,在議事廳,你為什么生氣?”為什么生氣?秦長愿愣了一下,轉頭去看蕭云今。蕭云今此刻仍舊圍著大氅,雪白的狐毛領子收緊,擁著蕭云今那張淡漠俊美的臉。他此刻臉色不太好看,唇色蒼白,眉眼間都是疲憊,身體還要靠著榻的扶手支撐著,但他執拗地仰著頭,眼中都是秦長愿和星光。秦長愿看著蕭云今,心里不輕不重地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自家小徒弟這么聽話乖巧的一個人,怎么就會有人舍得去欺負他呢。然而,對自家小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