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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的手指探到水槽里,他將手指上沾著的水拈了一捻,眉頭緊緊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這水有問題?!?/br>陸若甲的腿一瞬間就軟了,哆嗦著:“長……長愿,我們不會闖禍了吧……”秦長愿擦干凈手,輕哼道:“是水里多了點兒東西,放心,怪不到我們頭上?!?/br>陸若甲這才松了一口氣。可陸若甲這口氣沒有松完,關著靈象的籠子的封印被靈象徹底沖開,擁有龐大體型的靈象無懼任何阻礙,肆意破壞。無人有時間去顧及是誰給靈獸喂水這件事了,值守的弟子們都方寸大亂,已經有人去請夫長,而其他的弟子勉強維持,可那靈象似乎非常聰明,它有意識地去破壞關著其他靈獸的封印,這下子,弟子們徹底慌了。混亂的馴獸園驚動了學宮高層,有一位胡子花白的匆匆長老趕來,他看著那靈象,嘆道:“作孽啊?!?/br>一名管事模樣的弟子取了水,交由那長老檢查。長老捋了捋胡子,湊近了輕輕扇聞,忽地,他眉頭擰了起來。“是誰負責看管水源的!”無人應答,良久,才有一個小弟子怯怯地走出來:“連歧長老……今天,今天輪到弟子掌管水源……”連歧長老嘆一口氣,別無他法。這水,是被妖族污染了,憑妖物的詭計多端,妖族若有心毀了水源,恐怕他自己守著這水源都不一定能守得住。連歧長老指揮著在場弟子清理水源安撫靈獸,但不知道為什么,那些靈獸看起來更加躁動了。尤其是那只靈象,它開始四處亂跑,巨大的腳掌胡亂踩踏,弟子們如螞蟻般胡亂逃竄,秦長愿擰起了眉,剛要看住陸若甲不要亂跑,可乍一轉頭,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陸若甲卻已經看不見人了!秦長愿心一顫,扭頭向身后的遠處看。他視力好,一眼就看見了被人群擠著的毫無反抗能力只能任著人流被后推的陸若甲。陸若甲就像一片漂浮在海面的小樹葉,隨波逐流。秦長愿親眼看見靈象朝著陸若甲的那個方向狂奔了過去——也就是馴獸園的出口。秦長愿高喊陸若甲的名字,試圖讓他清醒一點,或是看見狂躁狀態的靈象之后做出一點惜命的反應。只可惜那股人流實在太龐大,就算陸若甲聽見了秦長愿的警告,他也沒辦法做出任何保護自己的動作。說時遲那時快,秦長愿虎牙下意識咬住自己嘴唇,爭分奪秒龍飛鳳舞地在半空結了一個巨大的印——移形換影。突然迸發出的靈力波流扭曲空間,將兩個位置扭曲,又在其中連上了一個rou眼看不見的紐帶,而這一瞬間,秦長愿與陸若甲交換位置。秦長愿身處危機,他正欲抬手結印助周圍人擺脫危機,但這里人群密集,秦長愿根本沒有辦法顧及到所有人,他咬牙硬撐,欲將靈力盾的范圍擴到最大,但他的靈力盾還沒發揮效應,靈象的巨大腳掌已經踩過來了!群獸躁動,秦長愿啐了一口,卻不知旁邊誰推他一把,他整個人一個沒站穩,身子歪歪地向旁邊斜了過去,身邊人擠人,卻無人扶他,秦長愿直接摔倒在地。靈象似乎也發現了他們這邊的混亂,它并不介意更混亂一點,抬起巨掌,沖著混亂的中心秦長愿直直踩了過去。秦長愿腦內一瞬間閃過無數中自救方法,篩選出一個最合時宜的,正要動作,倏然從遠處傳來浩蕩的靈力波。而下一瞬間,一道絳紫人影憑空出現,墨發反轉向后,露出一張冷漠到不近人情的面容,但冷漠并不影響到這張臉的俊美。蕭云今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安下心,他的衣袍在狂風之中翻卷著浪,他就是風暴中心,卻穩穩立在秦長愿身前,用胸膛給秦長愿圈出了一片安全的角落。蕭云今左手劍指點住眉心,雙眼輕閉,右手高舉,一剎那竟止住了靈象壓下來的腳掌。靈力層層爆開,猶如水中蕩開的波紋,靈力化光,成一只平托的手,在巨象的嘶鳴聲中緩緩向上。最后他緩緩睜開眼,露出一雙冷淡的茶色瞳仁。世間仿佛都安靜下來了,秦長愿蜷縮在蕭云今的保護下,啞口無言。危機解除,秦長愿看著蕭云今的那雙眼,百感交集,千言萬語擁堵在心口,一時卻不知該說哪句話比較合適,只能弱弱地抬起手,牽強笑著,聲音都弱下三分沒有底氣:“你……你好,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長愿?!?/br>11、一零·靈臺靈象龐大的身軀緩緩倒地,引起地面的顫動,山崩地裂一樣的混亂場面之下,秦長愿也只記得蕭云今對他說的唯一那一句只有他能聽見的話:“水是妖族動的手腳,帶所有人離開這?!?/br>混亂之中自己說了句什么?是“謝謝”吧……秦長愿協助馴獸園值守人員疏散弟子,一切都處理完畢之后,他只覺得非常累。他理不清蕭云今對他吐露真相的用意是什么。即使他早已猜測出水源被潛入學宮的妖族下了一種能夠使靈獸處于狂躁狀態的藥,但也沒有想過要聲張。學宮之內都是心性還未完全的少年,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從而引起大規模的恐慌。此刻又正值學宮新生入學的階段,誰都無法想象這一連串的影響下來會造成什么后果,又或者也許妖族的目的就在這里。蕭云今難道就不怕自己知道了這個真相,然后驚慌失措嚇得尿褲子?也是真看得起他。馴獸園風波很快就被處理好,當天晚上便傳出夫長親自手擬的信帖,并被發放到了元神網絡上。信帖大意便是馴獸園爆發了瘟疫,靈獸大規模中招,染病的靈獸已經被處死。這瘟疫并不會給人傳染,叫大家放心,另外又宣布馴獸園暫時關閉一段時間,重新開放的時間會再通知。信帖的時候,秦長愿正在飯廳里吃晚飯。看完這則消息,他長嘆一聲:“我們的夫長是個人才啊?!?/br>陸若甲正埋頭苦吃,附和道:“對啊,他要不是人才,怎么能支撐得起來一個這么大的學宮?!?/br>雖然他并不知道夫長究竟厲害在哪里,但很厲害就對了。秦長愿將元神從玉牌之中抽離,嘆道:“真想見見我們夫長?!?/br>陸若甲:“明天新生大會的時候就可以看見了?!?/br>秦長愿含糊應著,已經在自己的腦海中想象出了一個胡子花白,年高德勛的修真大能。他對這種大能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敬畏感,就像是家里小輩見到威嚴的長輩一樣,明明什么錯都沒有犯,壞事也沒做,但就是害怕。-翌日。朝陽從山間升起,越過叢林和清泉,金色的輝光灑滿大地,又將學宮恢宏的建筑群鍍上了金色的墻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