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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要不是晉侯獻鋪好的局,晉仇也難以順利地攻入殷地。怪他爹滅晉地,你晉地心懷不愧,犯上作亂的心擺在那兒,不滅你滅誰?,F在倒要說起殷王是無道之君,亂殺忠臣了。殷烈不屑地撇了下嘴。崇修仙人知道說晉侯獻就離不開那些關于殷地的事,但那些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他不愿細講,就使舟行地快了些,眨眼間便到了沃山之上。沃山比他說的好很多,看上去也不是太荒,就是沒有人間意。將手放在結界上,晉家結界洞開。殷烈看著他開結界的方式,瞇了下“卻是認主,但目前只有一個主?!背缧尴扇说?,他走進結界內。殷烈隨他走進,“能加上我嗎?”他問,隨后又自言自語道:“還是算了,我自己也能破開,出了事怪到我身上便不好了?!?/br>崇修仙人沉默不語,他領著殷烈往里走,童子看見了他們,俱是一副欣喜的樣子。“主上回來了!”清脆的聲音飄出,那些衣著寬袍的修士出來的又急又欣喜,連衣上松柏的枝都顫抖著。崇修仙人發現殷烈往自己身旁湊了湊。“我帶你去燮宮,順著云階上去便可,先休息一晚,待精神好些,再來認識這里的人?!臂茖m離這里極遠,凡人恐怕要走上幾月才到,但他們是修士,到那里不過轉眼的時間,又是從云階上走,極為方便。殷烈卻不為所動,他對那些突然出現的人毫無興趣,只是看著幾只落在亭臺上的蓑羽鶴,踩在云霧中,頭頂的羽被夕陽照得發紅。于是他呆住了,“想坐在鶴上去?!?/br>“鶴從沒有載過人的?!遍L相嬌嫩的小姑娘怯生生地說。主上要他們對帶來的人好,但這人的秉性他們還不知道,此刻聽他說要坐鶴就有些緊張,又不敢勸。殷烈歪頭,沖那姑娘彎了彎眼,那小姑娘的臉上生了片紅暈,撇過頭去不敢看他這邊了,其他童子也不再說話,想必是未看見過殷烈這種人。“我很輕的,不會用力?!币罅覜_崇修仙人道。崇修仙人直想嘆氣,他平日并不曾與殷烈這種人打交道,對于放浪形骸之人更是不喜。可對殷烈,他偏偏厭惡不起來。只是也不想將殷烈寵壞。“鶴如同意你上,你便上吧?!?/br>他方講完,殷烈便動了,跨過層層溪水,來到亭中,殷烈往周圍望了望,似乎對一切都極為好奇,他踩到煙霧中,鼓起嘴,學鶴的聲音鳴了一聲。學的不是很像,聽見他這聲的童子們都含蓄地笑了。殷烈對此并不介意,他臉上一派凝重,顯得有些冷硬,卻是又學鶴叫了一聲。聲音與他的臉形成了極大反差。此鶴的身形在鶴中算是最小的,這種亭閣并不適合蓑羽鶴的生長,只是因靈氣充足才不致使它們離開。見殷烈學它們叫,其中一鶴突然朝殷烈直沖過來,勢如飛箭,不偏不倚。殷烈不躲,他只是看著,眼中是一片灰藍。霧氣飛騰,水珠濺落,那鶴立到殷烈面前,細長的腳隱在煙霧中,叼了下殷烈的玄衣。一下未叼起就又叼一下,直到那衣衫撕開道口子。它見不可,就用喙啄著自己背部的羽,示意殷烈上來。“當真稀奇,竟是答應了?!蓖觽冃÷暤泥止局?。蓑羽鶴聽到他們的聲音了,便看他們一眼,童子們便沖蓑羽鶴笑笑。鶴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用那朱紅色的眼看殷烈。殷烈大聲笑了,抱起蓑羽鶴沖到了崇修仙人身旁,“它準是喜歡我?!?/br>“是喜歡他的,主上多看看?!?/br>“嗯嗯,不喜歡不會親近的?!蓖觽兌荚谂哉f。他們沒問殷烈的玄衣是否與殷地有關,只是跟著殷烈一起笑。崇修仙人對這些小輩的笑往往有些不懂,但他心中并無不喜。第21章晉家深處(六)“不要沉迷于此,天晚了,該去燮宮?!背缧尴扇藢Ρе蛴瘊Q的殷烈道。殷烈不笑了,他摸了下蓑羽鶴頂上那顏色有異于他地的羽,“燮宮很有趣嗎?在哪處住都是一樣的?!?/br>“不一樣,不一樣?!币罅掖嗽捳f出,不等崇修仙人回答,童子們便急了。“晉家的靈氣都是以燮宮為中心的,那里靈氣比這里足,到處都是甜的,清新的甜?!?/br>“還有好多書,天下的書都能在燮宮找到一份?!?/br>“我們都想去那里的,千萬不要拒絕,那里有可多可多的水,松樹,還有高九十九丈的燮宮,光是想想住在那么高的地方,便使人欣喜?!?/br>“對,觸手便能握住云!”“……”童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生怕殷烈不住燮宮。殷烈將鶴放下了,那蓑羽鶴生著朱紅的眼,直勾勾地看殷烈,末了在著地時啄了啄殷烈的衣衫。“你們不希望我在此處多待,反而希望我去燮宮?難不成是不喜歡我?!?,殷烈又笑了,笑得同晚風一般,溫暖而帶些寒意,所過之處沒有讓人不舒服的地方,只想將此捉住讓它多停留片刻。崇修仙人默不作聲,他那張肅穆甚至帶些威嚴的臉與童子們的小紅臉形成了鮮明對比。“喜歡的,越是喜歡越想那個人過得好?!?/br>“去過燮宮就不會再流連于這亭子了,要是騙你此處好,將你留下。等你在這處膩了,又望見燮宮,恐怕會惱怒于我們的欺騙,到時就不會正眼看我們了?!?/br>童子們圍成一團,看看殷烈,又看看崇修仙人,樣子越來越瑟縮。只是又道:“去過燮宮再回來也不遲?!?/br>望見高山后再回平原,與原本就身處平原是兩種滋味,童子們猜不準殷烈的身份,不知他本就是從殷地最高處下來的,自然也就想讓他看得更遠,或許就算知道他是殷王之子,殷地的最高處與晉地的最高處也是不一般的。殷烈并不問這幫人為何頭次見面便如此待他,這種事他經歷的太多,只要不誠心找麻煩,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世間大多數人都會喜歡他。“燮宮離此并不遠,童子們聞言都點頭,宛如小雞啄粟般。只有崇修仙人站立著,與他們格格不入。“平日多打坐,遇事記得沉穩些?!?/br>他講完此話便轉身,順著云階往前走。童子們都縮著頭,偶爾看向崇修仙人的目光卻還是仰慕的,與看殷烈時的羞澀完全不同。殷烈顯然注意到了,他跟在崇修仙人的后面,上了云階。這里除了他倆再無別人,云階越來越高,云下的松樹卻像是要扎破云勢般往上伸展著,那些長了千年的松針如一把把褐色的匕首,混在云霧的飄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