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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沒必要?”“徐明!”江宴罕見地動了怒,厲聲打斷他的話,“你夠了沒有?”徐明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喝嚇住了,神色一滯,看上去竟有些呆愣和茫然。江宴胸膛劇烈起伏了兩下,神情軟下來,伸手要去拉他:“對不起,我……”徐明眨了下眼,側身避過他的手:“你兇我?”“我……對不起、別生……”“你兇我,”徐明氣紅了眼,猛地出手攥住江宴的領帶,將他拽到面前,咬牙切齒道,“你覺得我這是在無理取鬧,對我不耐煩了是吧?那要不要分手???!”/江宴神色一變,漆黑的眼眸緊緊鎖住徐明,聲音里像在壓抑著什么,沉悶悶地:“……不要說氣話?!?/br>“老子沒說氣話!”徐明用力推開他,惡狠狠地瞪著他:“跟你在一起,我總覺得我在犯賤——”“我他媽就是在犯賤!”徐明撂下這句話就疾步往客房走,反身關上客房的門,不再理會追上來的人的急聲呼喚。徐明氣得做什么都不順暢,打游戲都想砸了手機,干脆跳到床上把整個人悶進被子里。就在他快有了睡意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敲響了三下,緊接著響起一道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明明,先出來吃晚飯吧,我做了……”徐明滿心都是被吵醒的煩躁和對門外的人的不滿,皺著眉一把掀開被子,隨手抄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就往房門砸去,“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水杯“咚”地一聲撞到門板,又砰地一下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門口的人不再說話,也沒有再來敲門了。第33章徐明穿著跟江宴同色系的睡衣,跟他重新躺到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張被子。客房里的雙人床挺大,在別的事情上,床大很有施展空間,但……“你睡那么遠干嘛?”“擠?!苯绫硨χ某鲆粋€字。“……”徐明看一眼他們之間幾乎能再躺下兩個人的空位,再看一眼貼著床沿睡的人,“過來,我冷?!?/br>徐明如愿摟到了江宴的腰,打著哈欠閉上眼,沒再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某人。/深夜。月光從窗外照進來,灑了一大片在房里的地板上,把床腳的兩雙拖鞋也劃進了銀色的領地里。江宴睜著一雙毫無睡意的眼睛,近乎貪婪地注視著面前的人熟睡的臉龐。輕柔的月色流瀉在他的側臉上,投下淡淡的剪影,顯得柔和而安詳。江宴看多少次都看不膩。他的整顆心好像化開了,柔軟中藏了根針,時不時扎上一下,密密麻麻地疼,又甘之如飴。一縷碎發擋住了徐明的眉眼,江宴蹙眉看了一會,終究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把它撥開。下一瞬,面前的人突然毫無預兆地睜開眼:“睡不著?”江宴嚇了一跳,倏地把手縮回來,嗓子有些干:“對不起,弄醒你了……”徐明反身爬到床頭柜前,瞇起眼摸索著打開床頭柜上的臺燈,回頭看了看他:“睡不著的話,我們來干點別的事吧?!?/br>/臺燈并沒有多亮,但足以讓徐明看清床上的人飄忽不定的眼神,微紅的耳朵尖:“什、什么事?”徐明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一陣,伸手拿來手機,按亮屏幕:“看電影?!?/br>“……哦?!苯缢闪艘豢跉?。/徐明無聲地笑了一下,看破不說破——現在松口氣還太早了。他挨著江宴重新躺回去,把手機杵到他眼皮底下,動手放了部。黏稠發黃的尸油被點燃了,漸漸散發出令人反胃的惡臭。他們嫌棄地捂住鼻子,神情卻越發亢奮,一句接著一句討論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沒人能發現,他們身旁正站著一個披頭散發,面容慘白的女人。“Duang——”江宴拉過被子悶住頭:“睡了?!?/br>/得逞了的徐明終于把鬼片關掉,把手機放回床頭柜。他側躺回去,伸長胳膊圈住這鼓起一大團的被子,把江宴連人帶被地抱緊了,哄孩子似的輕輕拍兩下,眼里含著濃得化不開的深情。“晚安,我的大寶貝?!?/br>/“你在把我當女人哄嗎?!?/br>鼓囊囊的被子里傳出江宴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徐明一下就忍不住想嘴賤,想逗逗他,“看你這話說的,哄女孩子睡覺怎么能給人看鬼片?”他伸手去扯被子,扯不開。顯然被子里的人不滿意他這個回答。/徐明唉了一聲,臉頰在柔軟的被子上蹭了蹭,對這像烏龜一樣縮在被子里的人妥協了:“行了行了,你是我……男人,我怎么會把你當女人哄呢?”被子里的人不出聲了,徐明睜著眼等了一會兒:“嗯?大寶貝?”依然沒動靜??磥硎撬恕偹惆讶私o哄睡了。徐明松了口氣,正要去把臺燈關掉,被子里那人又冷不丁出了聲:“那你是怎么哄女人睡覺的?”第34章“那你是怎么哄女人睡覺的?”/徐明要去關臺燈的手僵住了,一臉的不可思議。江宴居然會問他這種問題?!莫非……難道是……吃醋了??徐明不太確定,反手就去扯被子,里面那人卻還在跟他較著勁兒,被子死活扯不開。他胳膊一松,累了。徐明現在忽然無比后悔剛剛讓人看鬼片,好死不死地給了人家龜縮起來的理由,光明正大地窩里面躲他。說到女人……今天江宴也說了他有別人的事,他這是還誤會著,還是對自己有前任的事耿耿于懷?徐明摸著下巴思考,江宴到底是不是因為知道陳韻的存在,才在短短一天內提了幾次他有女人的事。知道的話,他要怎么主動開口跟人家解釋才會不顯得突兀?不知道的話……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洗白”自己談過幾個女朋友的經歷。徐明想得頭禿,又聽被子里那人悶聲說算了,不用說了。/徐明扒頭發的動作頓時一停。要換成從前他也許還會松口氣,真的算了不說了,但經過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徐明怎么都不可能算了——真算了江宴肯定又要胡思亂想,到最后苦了他也苦了自己。徐明磨了磨牙,在心里拿定了主意,重新攬住那團被子。“不知道,沒試過哄女人睡,”他對著鼓起的被子找了個貼近里面那人耳朵的位置,豁出去了,“阿宴,我只跟你一個人上過床?!?/br>/一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