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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大老遠跑來給你遞臺階,你瞧不上?”唐逸榮看了傅黎光父母一眼,但傅黎光的父母并不看他,唐逸榮只好站起身,又鞠了一躬,說:“叔叔、阿姨,那我先走了,以后有機會再來正式拜訪你們?!?/br>而后唐逸榮跟著傅黎光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傅黎光的mama開口了,她說:“小黎,以后別跟這種人來往?!?/br>傅黎光看了唐逸榮一眼,說:“行?!?/br>第42章傅黎光把唐逸榮帶到門前,說:“你走吧,我去看看傅黎星,他剛才有點被嚇到了?!?/br>唐逸榮聽傅黎光不跟他一起走,便站在原地,說:“那我等你?!?/br>傅黎光不可思議地看著唐逸榮,他靜靜地同唐逸榮對視了一會兒,而后冷笑一聲,說:“行,那我不去了,你愛等就等吧?!?/br>傅黎光說完就上了自己的車,調頭就走,唐逸榮慌忙上車跟上了傅黎光。傅黎光一路開得飛快,唐逸榮忍不住在等紅綠燈的時候給他打了個電話,說:“小黎,開慢點,注意安全?!?/br>傅黎光在電話里也忍不住罵臟話:“草!你他媽的別給我打電話就是讓我注意安全了!”掛了唐逸榮的電話,傅黎光越發憤怒,他拼命平息自己的情緒,一心只想著盡快甩掉唐逸榮。因為唐逸榮知道他住在哪兒了,所以他開車繞了好幾個彎,最終來到之前楊涵住的那套房子。唐逸榮怎么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盡管傅黎光跑得飛快,唐逸榮還是追上了他。一路開車,唐逸榮看起來更加狼狽,傅黎光還從沒見過他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他感到荒唐又好笑。盡管傅黎光對他不理不睬,唐逸榮還是厚臉皮強行擠進門,他環顧一圈,房子里沒人,卻有人生活的痕跡,再一看到傅黎光輕車熟路地換鞋倒水,他已經猜到這里就是曾經楊涵住的地方。他從前查楊涵的時候只知道楊涵住在傅黎光給他的房子里,并不知道楊涵被金屋藏嬌似的安排在這里。一想到這里,唐逸榮的臉色就十分難看。傅黎光看了他一眼,給他遞了杯水,然后拉開椅子說:“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之前讓你滾遠點是我錯了行嗎?以后你能不能只對著我一個人sao擾,別去打擾我爸媽?你知道你特沒品特low特煩人嗎?”“知道?!碧埔輼s說。傅黎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唐逸榮認錯態度之快讓他無話可說,于是傅黎光喝完自己的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說:“既然知道那就快滾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你能有點兒自知之明嗎?”唐逸榮才不會走,他深深地望向傅黎光,說:“對不起?!币姼道韫饽涿畹乜此?,他又解釋說:“你現在還會去看嗎?心理醫生?!?/br>傅黎光怔愣著看了他一會兒,而后哈哈大笑起來:“所以你今天是因為這事兒才去sao擾我爸媽?你是覺得一切因你而起,自作聰明跑去賠罪?沒必要,唐逸榮。我跟你分開以后是心里挺堵的,但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感情觀的問題。更何況看個心理醫生是什么難以啟齒的重大疾病不治之癥嗎?現代人誰都有點心理問題吧,我有錢有閑去治療一下,保持生理心理都健康,關你屁事?”他講話像機關槍一樣,嘟嘟嘟嘟不停地說了一籮筐的話,但唐逸榮不為所動,他只是看著傅黎光,說:“你很難受吧,那時候。因為我突然就消失了,沒有一點征兆?!?/br>傅黎光站起身,在客廳里焦慮地轉了兩圈,煩躁地抓著頭發,罵了句臟話。不得不說唐逸榮確實不簡單,他總能輕易激發傅黎光的負面情緒,傅黎光反復踱步,而后像是想到什么對策似的,又坐回原位。“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傅黎光問。唐逸榮面色暗了一瞬,說:“大概猜得到,之前是楊涵住這兒嗎?”傅黎光不置可否,只露出一個笑容,說:“這是我爸媽送我的本命年生日禮物?!?/br>得知這一點,唐逸榮的臉色更難看了。這個房子不僅是楊涵住過的地方,背后還有生日禮物這樣鄭重而深厚的意義,那憑什么楊涵能住在這兒?傅黎光見他臉色終于變了,再度升騰起像是吐出一口惡氣的隱秘快感,他看著唐逸榮,說:“我對誰都很好,愛誰都愛得很認真,所以跟誰分手都分得很傷心。你沒什么特別的,唐逸榮,你也只不過是我的其中一任罷了。就算你是個人渣,但在我這兒統統都是過去式,下回我照樣開始新一段,根本不影響,你懂嗎?”唐逸榮被傅黎光這簡單的三言兩語完全激怒了,他暴戾地站起身,一把捏住傅黎光的下巴,狠狠地親吻了上去。唐逸榮心里明白,這或許是傅黎光故意說出來激怒他的話,他知道傅黎光不是那樣的人,可乍一聽到這話,唐逸榮還是無法控制情緒。他的唇齒碾過傅黎光的嘴唇,傅黎光沒料到他會這么做,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只能被動承受親吻。他們兩人在外人面前都是衣冠楚楚、正經得體的人中龍鳳,唯有面對彼此的時候才會顯露出各自心底最惡意殘忍的一部分,唐逸榮不再克制他的情緒,傅黎光也不再做老好人。只有在這一刻,才是他們所生活的,最真實甚至有些粗糲的骨血世界。唐逸榮親吻到傅黎光的嘴唇了,才覺得自己心頭的痛苦和憤怒平息了幾分,傅黎光的滋味就像十年來他一直回味的一樣好,他嘴唇柔軟,齒列整齊,張開的唇瓣像是天生適合跟他親吻。就算傅黎光一直在推拒他,可是二人唇舌交纏,全都是欲生欲死的纏綿。等傅黎光反應過來,才猛地一把推開唐逸榮,冷聲道:“你今天還想挨打嗎?”唐逸榮被傅黎光一推,腰撞到了桌角,他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但這并不影響他的堅持,他仍然逼近傅黎光,說:“你不要用言語作踐你自己。你不是這種人,我知道,你不是?!?/br>傅黎光冷笑:“我怎么不是,你才認識我多久,跟我好了多久,你了解我嗎?你連你是我第幾任都搞不清吧?!?/br>唐逸榮徹底被傅黎光激怒了,他一把拉起傅黎光,將他按在沙發上,俯身壓了上去,說:“我知道,最后一任?!?/br>傅黎光伸手推了唐逸榮一把,半浪蕩半氣惱地問:“喲,想干什么?還想在這兒一不做二不休,來硬的?”他還不能明白唐逸榮的憤怒和懊悔攪在一起究竟有多么可怖,只繼續挑釁道:“你知道我跟楊涵在這個房子的每個角落都做過嗎?就是現在,這個沙發上,也有過很多次?!?/br>他還以為這樣就會勸退唐逸榮這個精神潔癖,沒想到唐逸榮的動作更粗魯了,恨不得把傅黎光身上的衣服給撕碎。傅黎光只想讓唐逸榮痛苦,并不是真心想和唐逸榮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