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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吃完。他咬著水果叉,含糊的嘀咕,“原來我也是石頭,怪不得跟孫悟空一樣,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br>隨欣瞪著隨緣,這邏輯真的是無懈可擊。好半天,他才開口,“可惜你沒遇到林meimei。按道理來說,你跟賈寶玉才應該是親兄弟?!?/br>“林meimei?”隨緣還沒有學習到。隨緣晃了晃腦袋,自己這是怎么了,思路都被隨緣帶偏了,“你是不是還沒意識到,你對這個世界多重要?”隨緣癟了癟嘴,將水果叉放進盤子里,又將盤子遞給隨欣,小聲說,“我知道,我明白我該做什么。我就是不太想面對,心里有點難過?!?/br>隨欣一把將盤子掃到地上,將隨緣抱進懷里,“傻孩子,乖孩子,如果可以,舅舅愿意替你承受這一切?!?/br>吱呀,病房的門被推開,謝晴空拎著一個果籃走進來,原本臉上還帶著微笑,看到房間內的場景,表情立刻詭異起來。“這是,什么劇情?”謝晴空掃了眼地上的果盤殘骸,關上了病房的門,將果籃放在床頭柜上,然后拿起掃把掃地。隨欣放開了隨緣,坐在床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謝晴空將垃圾清理好,不解的問隨緣,“舅舅這是怎么了?”隨緣看著謝晴空,咬了咬嘴唇,伸手推了隨欣一把,“舅舅,我想跟晴空單獨聊聊?!?/br>隨欣難得沒擺臉色,起身出去,說給兩人買吃的。隨欣走了,謝晴空立刻占據隨欣的位置,握住隨緣的手,笑著說,“舅舅干嘛抱你?跟舅媽吵架了?”是知道胡尤想要犧牲隨緣,所以憤怒了么?隨緣挪了挪屁股,往前蹭著靠近謝晴空,將腦袋靠在謝晴空肩膀上,含含糊糊的問,“你是不是知道我就是五彩石?!?/br>謝晴空的身體驟然僵硬,他伸手握住隨緣的肩膀,想要將隨緣挪開。隨緣卻不想跟謝晴空面對面,拂開謝晴空的手,又往前一湊,伸手抱住謝晴空,將臉埋在謝晴空的肩窩里,“我不想跟你分開?!?/br>謝晴空摟緊隨緣,輕聲說,“那我們就不分開?!?/br>“那天道怎么辦?!?/br>“涼拌?!?/br>“不能涼啊,真的兩界合一,我們在乎的人都會出事兒的?!彪S緣晃了晃謝晴空,悶悶的說,“爸爸mama,舅舅舅媽,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三伯三伯母,我好多親戚,都會陷入危險的。還有陳思遠,楚明軒他們,到時候一定會死的?!?/br>謝晴空不說話,他又怎么不知道這些。和平年代,誰有想要動亂,之前他假裝自己只想維護隨緣,狠心不去思考兩界合一的可怕景象,但現在……“那你,要去補天么?”謝晴空輕聲問。隨緣嗯了一聲,更緊的抱住謝晴空,“得去?!?/br>“我也知道你得去?!敝x晴空親了親隨緣的耳朵,輕聲說,“就算舅舅不告訴你,我也會告訴你的?!?/br>隨緣咦了一聲,放開謝晴空,露出不太高興的表情,“你這是什么意思?”謝晴空微微垂眸,愧疚的說,“我之前因為歷代龍皇的神威而有了戰意,但經過這么多天,仔細思考。我發現自己做不到,我寧愿犧牲你,也不能讓這世間生靈涂炭?!?/br>隨緣哦了一聲,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這感覺很奇怪,他知道謝晴空不應該是一個冷血無情,一點博愛精神都沒有的人,可他很期待,謝晴空為了他可以拋棄全世界。可如果謝晴空真的是為了自己,可以冷眼看著千千萬萬的人去死,自己還會喜歡這樣的謝晴空么?就很糾結。謝晴空抬起頭看著隨緣:“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愛你?!?/br>隨緣回過神思,趕緊搖頭,“沒有,舍小家為大家嘛,應該的,應該的?!?/br>嘴里說著應該的,心里卻不是滋味,覺得謝晴空不夠愛自己。就像那道死亡問題,“老媽和女朋友一起掉到水里先救誰”。如果先救女朋友,那他就是連最基本的孝心都沒有,是個人渣;如果先救老媽,那就是根本不愛女朋友。可是,按照標準答案,真的先救老媽,再跳進河里跟女朋友一起死,身為女朋友,又怎么忍心讓他白白喪命。隨緣拍了下自己的腦門,不讓自己再想這種詭異的問題,開口問謝晴空,“那,我什么時候去?!?/br>謝晴空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扯了下嘴角,低聲說,“如果可以,我想拖到最后一刻,多一分鐘也好,所以,等你最后一道死劫的時候再去吧?!?/br>“也好,還有3道死劫。還能再逍遙幾天,沒準能把拍完,也算是我的遺作了……”隨緣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晴空堵住了嘴。那是霸道的親吻,直接將隨緣按到在床上,毫無顧忌的啃咬著隨緣的嘴唇,掠奪隨緣口中的空氣。一吻結束,隨緣劇烈的呼吸,看著眼前英俊的面容,感覺整個人都在發燙。謝晴空在撫摸他的喉結,輕微的吞咽感讓他感覺到饑渴,他喘息著,迷迷糊糊的說,“要么?”“我怕觸到你的死劫?!敝x晴空嘆息著說,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曾經擁有完整的隨緣。“不會的,我知道,下一次死劫是鼠疫?!闭f完這句話,隨緣有一瞬間的清醒,咦了一聲,“我怎么會知道?!?/br>“那倒還真是,最近劇組有個人因為急性呼吸道感染住院了,難道是兩界震動,讓妖界的鼠族跑到了人界?”謝晴空隨口說著,腦子里卻全是隨緣白嫩的脖頸和殷紅的嘴唇。“那是不是會很糟糕,我們要想想辦法?!彪S緣擔憂的說。“是啊,很糟糕,你今天,逃不掉了?!敝x晴空說著,再次低頭,含住隨緣的嘴唇。隨欣特地給隨緣和謝晴空留足了時間,六個小時之后才帶著宵夜回到病房,結果就看到兩個一米八的大男人擠在一張單人病床上,相擁而眠。雖然房間里沒有任何異樣,連空氣都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但這兩人干了什么還是不言而喻。隨欣咬了咬牙,給時間讓你們訴衷情,怎么就變成激情了。不過隨欣到底沒有將他們喊起來盤問,只淡淡嘆了一聲,他們的時間不多了,能多靠近一點就多靠近一點吧。說到底還是自己這個長輩沒用,讓兩個孩子去承擔這些。隨緣的預感沒有錯,就在他出院之后的第三天,鼠疫爆發了,正好那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