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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葛影響了尹韶光對比賽的評判,許燃會愧疚。“尹韶光想潛規則我?!?/br>許燃這句話后,顧池靜了片刻,淡聲問“什么意思?”“就是那種意思?!痹S燃暗示后,見顧池垂了垂視線,才開口問“他喜歡你?”許燃搖頭,“可能也不是真的喜歡,就是想讓我給他做幾天1,走走腎吧?!?/br>顧池了然地點頭,“那他能給你什么?”許燃坐回椅子里,幾不可查地嘆出口氣,“他說他可以幫我組樂隊?!?/br>“你組樂隊為什么要找他?”許燃知道他會這么問,現下尹韶光剛從帶個人歌手轉來帶樂隊,顧池并不了解尹韶光這人未來對他,對樂隊的重要之處。剛剛在尹韶光房間里,箭在弦上,許燃沒辦法細思,拒絕的時候,難以避免地帶著點沖動。此刻稍稍冷靜,他覺得心里很難受。自己現下差不多就是自絕死路,對樂隊也好,對音樂也罷,都要重新再想過。甚至,許燃都想回去找尹韶光了,大不了獻身一次……就怕事到臨頭不行。但是,轉而又想到自己拒絕尹韶光后兩人聊的那番話。跟談戀愛一樣,如果不是自己真正認可的創作核心,他應該都是不行的。這樣來看,找尹韶光似乎又失去了意義。——只有創作的作品觸動你內心深處最強烈的情感,你才能唱出真正動人的聲音。強烈觸動自己的,除了這次顧池這首外,只有一個人,莫比烏斯。莫比烏斯太虛幻,而顧池……現下,顧池問出的這個問題也算是扎了許燃的心。許燃輕輕地舒出口氣后,隨意地看著餐桌上高腳杯里擺成花瓣狀的白色絲質餐巾,發自內心地感嘆了一句,“因為,我沒有創作?!?/br>顧池……或許是最近這幾天,跟顧池的接觸委實太多了些,他不自覺地就把很多心里話說了出來。“你玩樂隊,你也知道,要遇到一個真正適合自己的創作很難,我遇不到?!?/br>身旁的人半晌沒有開口,許燃感覺到對方目光后,才偏頭看過去。見對方的神情雖然平靜,目光中卻溢出難言的復雜。原著事業線簡單得令人發指。除了知道最終成功的是主角顧池的樂隊外。許燃既想不起最終樂隊的人員構成,也想不起樂隊的名字。許燃知道顧池一直有心讓自己加入他的樂隊,之前是不爽這個人,現在,兩人關系緩和下來,這件事似乎可以重新擺開來談談。但是,按現在的情況來看,孟悅一直在學唱歌,很可能是主角攻受分別作為創作和主唱,形成最終的樂隊陣容。別看孟悅現在天天給他綠帽子戴,畢竟是他未來的對象,他們兩還是要在那感天動地的一天一夜后,萌生愛意在一起的。主角攻受的事業和愛情顯然交織在一起,自己如果加入顧池的樂隊,就等于是毀了他的愛情。這未免太缺德了。片刻后,聽到顧池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你……答應他了么?”許燃脫力般地趴在桌子上,用仿佛有些縹緲的聲音回答“我很想答應,因為,感情在我心里遠不及音樂重要?!?/br>這句話讓顧池垂在腿邊的拳頭瞬間攥住。很想答應,意味著沒有答應。然而,沒有答應卻不等于拒絕。明明應該拒絕的事,他的內心卻是掙扎。顧池已經不知道要說什么,也不知道要問什么。他甚至有種沖動,揪著這個人的衣領狠狠質問,“你是傻子么?”但偏偏,許燃那種自成一國的迷惑邏輯,即便所有人都不理解他,顧池也一定理解。音樂這件事超越了他的個人感情。所以,這個男生無論是彈琴還是唱歌,都帶著耀眼的光芒,因為,他那種熱愛是從心底生發出來的。對許燃的深刻理解讓顧池心里像打翻了調料鋪一般,百味雜陳。沒有了兩個人的低聲絮語,小小的餐廳陷入了安靜。突然,哐當一聲,睡到昏迷的阿杰嘟囔著“風和日麗!惡魔人間!”,從椅子上翻下來。被這下驚動,柯子君也醒了過來。離表演已經沒有多久了,兩個人默契地沒有繼續聊尹韶光的事,開始進行最后的排練。許燃也收起了所有的雜念。現在,他需要專注。不管今晚表演的結果如何,做好每一個舞臺,是他永遠不變的堅持。到下午的時候,許燃在旁邊休息,讓嗓子恢復,看著他們三個練,雖然因為時間的關系,還是有不少遺憾,但這樣的效果,他已經很滿意了,不枉來雪浪島一趟。即便最后不能成功,多留下一些作品,也是好的。晚七點,四個人去海螺餐廳吃過飯,又回房間整理自己。想到這首歌的主題,許燃在箱子里找了件簡單的黑色短袖,換上之后,覺得還不錯。回頭,看見顧池換了件純黑色的襯衫,甚至,還用房間里的掛燙機熨燙得很平整。看著對方跟自己仿佛搭過一般的衣服,兩個人都在稍稍糾結之后,打消了換衣服的念頭。出門前,商定臨時樂隊的名字,按顧池的社團,叫“悲喜”。歌的名字也在幾個里選定了一個。歌名作詞,作曲,編曲顧池表演悲喜樂隊許燃看著打印出來的,準備一會提交給尹韶光的節目單,忍不住在心里想,什么時候編曲那里能寫上自己的名字?他上一世學編曲四年,火聲后期,霍炎也很相信他,很多自己并不是很滿意的作品,都會交給他來完成最后編曲。阿杰的镲片裂了一個,借用主辦方的,大家檢查完自己的樂器,準備往今晚的演出場地,雪色沙灘去。阿杰和柯子君先出了訓練室。許燃晚了一步,見顧池也還沒走。男生靠在門旁的一張餐桌邊,神情是從未見過的凝肅。許燃不自覺地在男生跟前停下了腳步。這首歌,對顧池很重要。或許,是他這次重組樂隊非要跨過的一道坎。顧池側身,隨手從旁邊餐桌的高腳杯里抽出一條白色的絲巾,注視著許燃,語氣平常地開口“還有一件事,想要你幫忙?!?/br>見對方點頭后,他繼續說,“那天晚上小夢送我的禮物,是一條白色的絲巾手帕?!?/br>“后來,祁深用那條手帕捆住小夢的手?!?/br>許燃瞬間愣住。“把手給我?!鳖櫝卣f完就牽過他垂在腿邊的手指。這人的手指也很干凈,連指尖的薄繭都沒有,也不知吉他怎么練的。左手把絲巾搭在他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