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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眼睛,然后重新把他交到了習奉手里,“麻煩你了?!?/br>習奉看了他一眼,對這只雄蟲的觀感突然高了很多。在這種環境里,雄蟲還有心照顧小蟲崽,品性真的很不錯了!其實多個小蟲崽,諾菲勒也是能帶起來的,但是邵城沒問,他也就沒有主動開口……南希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無數,有槍傷,也有利刃的貫穿傷。回到戰艦上,習奉和斯科特就把他帶到醫療室緊急處理傷口去了,小蟲崽眼巴巴地跟著,生怕一個眨眼,他的雌父就沒有了。邵城本來也想跟過去的,可一想到他是雄蟲,治療的時候他們肯定會給南希脫衣服,他也就留了下來。邵城腦子里亂糟糟的,根本靜不下來,正好聽到一旁諾菲勒問尤金,“你們找到他的時候,什么情況?”尤金甩了一下金發上的雨水,皺著眉頭道,“我們過去的時候,看到三只雌蟲正在圍攻他。這只雌蟲也是硬氣,身受重傷還跟他們纏斗了這么久,如果我們去得再晚一步,他可能就沒命了?!?/br>邵城突然道,“那三只雌蟲,他們長什么樣子?”“樣子我倒沒太注意,看到我們過去,那三只雌蟲想跑,我們殺了兩個,有一個跑了……不過,我們的救的那個家伙應該認得出來?!?/br>邵城聞言,從褲袋里掏手機的動作頓了頓,他本來是想報警處理的,可是尤金他們以暴制暴,直接把兩只雌蟲殺了。他現在該怎么辦,還能報警嗎?邵城皺著眉頭,一時猶豫了……三十五只蟲事情發展成這樣,又有了漏網之魚,諾菲勒他們暫時是不能返回城外了。幸好戰艦上有陸行戰車,他們可以換乘那個。這種陸行戰車規格并不高,以諾菲勒中校的身份,私下使用并不算違規。諾菲勒先對戚濱叮囑了一番,讓他放下他們之后獨自回城外,跟哈伯德他們匯合,然后又轉頭準備戰車去了。尤金趁這個機會來到治療室外面,瞄了瞄杵在一旁,滿臉焦慮的雄蟲,試探道,“邵先生,受傷的雌蟲,還有那個小蟲崽子,和您是什么關系?您很關心他們?”邵城點點頭,“南希是我雄父的雌侍,小易他…是我的弟弟?!?/br>原來不是他猜想的那樣……尤金摸了摸鼻子,心里的那點不爽快一下子就散了,轉頭又說起了別的,“今天的事情,您想報警處理?”邵城雖然沒有說,但從他詢問兇手和掏手機的動作就能看出來,他是有這個想法的。不過這只雄蟲還算是有良心,聽到他們殺了兩只雌蟲,馬上就停下了動作。“嗯?!鄙鄢菓艘宦?,又猶豫地望向尤金,“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嗎?”尤金聳了聳肩,“我們受您委托來救小蟲崽和他的雌父,以當時的情況,殺了那兩只雌蟲并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有一點——”“什么?”尤金伸伸下巴,示意邵城看周圍,“您可能不知道,諾菲勒調動戰艦過來,是違反軍部條例的行為。如果消息泄露出去,他肯定會受到嚴重處罰。當然,我們幾個也好不到哪兒去——”“所以,我們從頭到尾,都是坐戰車趕過來的,您明白嗎?”邵城怔了怔,“我明白,諾菲勒他……”他想問諾菲勒為什么愿意為他冒這么大的險,可以一想到那張照片,又覺得自己想多了。諾菲勒也不一定就是為了他,他一向心善,聽到是過來救命的,情急之下把戰艦開出來也不是不可能……“怎么?”尤金來了精神。他剛剛那番話,不止是為了提醒邵城,更重要的是想問問他對諾菲勒的看法??墒切巯x說了一半,又把話收回去了,簡直要急死他。“沒,沒什么……對了!”邵城突然想到什么,渾身一凜,“你說有只蟲逃走了,他有沒有可能看到戰艦的蹤跡?”“……”尤金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心里雖然很失望,還是耐下心跟雄蟲解釋,“您放心,沒可能的。我們特意開啟了戰艦上的隱蔽裝置,雨勢又這么大,雌蟲的視力沒有那么好。他們如果提前發現了什么,早就跑了?!?/br>至于離開的時候,就更不會了,那只雌蟲慌不擇路,逃命都來不及,哪里記得回頭監視他們。何況他們軍雌的敏銳程度,不是一般雌蟲可以比擬的。邵城放下了一半的心,剛想再跟尤金對對口供,諾菲勒過來了。諾菲勒一過來,就把手上拿的外套蓋到了邵城肩頭,“您先將就一下,那只雌蟲的狀況看起來有點糟,我們必須先趕去醫院?!?/br>邵城身上一暖,鼻息間嗅到了一股清淡好聞的味道,這股味道有些熟悉,他曾經在諾菲勒身上嗅到過。很顯然,外套是屬于他的。邵城感激地笑笑,“謝謝,我沒事,現在南希的情況要緊?!?/br>諾菲勒抿了抿唇,紅著耳根直起身子,轉頭卻用審問的眼神盯著尤金,‘你沒亂說話吧?’‘我亂說什么啦!’尤金翻了個白眼,對好友的區別對待非常無語。什么亂說話,我那都是在幫你!這只傻雌蟲做了這么多,不開口邀功,雄蟲又怎么會知道!戰艦在最近的路口停下了,除了戚濱,其他蟲都換到了戰車上,用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等待手術的過程中,邵城幾次想舉起手機報警,可是最后還是放棄了。這里不是藍星,他不能再用藍星的思維來考慮問題了。尤金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他們身為軍雌,訓練期間擅離職守,還直接弄死了兩只雌蟲。就算蟲星弱rou強食,對于殺死雌蟲的界定比較寬松,各種審查肯定也是少不了的。而且他們明明在好幾十里的城外訓練,這么快趕回來,確實很突?!?/br>他總不至于恩將仇報,為了那點不可能到來的正義,將諾菲勒他們的處境置之不理。邵城默默地嘆了口氣,摸著小蟲崽的腦袋,滿是歉疚地道,“小易,對不起,城哥哥不能報警,給你們父子討回公道了?!?/br>小易茫然地看著他,搖頭,“我不要什么公道,我只要雌父……求他不要死……”邵城驀然清醒,是他想岔了,無論南希還是小易,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你雌父一定會沒事的,他很堅強,這么久都撐下來了,肯定會努力活下來,親眼看著小易長大?!?/br>小易雙眸含淚地重重點頭,“嗯!”邵城想將他抱到椅子上坐著,可是小蟲崽不肯,非要蹲在手術室門口等,身上披的不知誰的衣服都滑到地上去了。諾菲勒找醫院的護士借來了毛毯和熱水,邵城把唯一的毛毯讓給了小蟲崽,自己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