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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名字,似乎是呢喃著什么:“師尊,你原來你真的……未曾騙我?!?/br>陸歸雪身上被血光和魔氣襲過,但他這會兒反倒是一點也不害怕了,即使他還在急速地下墜之中。只是他墜落了很久,卻依舊沒有深入魔獄底部。時間久到陸歸雪都覺得有點奇怪,他剛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卻發現已經穩穩落在了某個地方。這個地方沒有肆虐的魔氣,沒有刺目的血光。陸歸雪茫然地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里并非恐怖的魔獄,而是懸浮在瓊山中的青云臺,也是陸歸雪第一次遇見沈樓寒的地方。平常青云臺總是有很多弟子來來往往,此刻卻安靜無比,只剩下還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為什么會突然又回到了青云臺?他剛才不是和沈樓寒一起,去填補魔獄裂隙了嗎?陸歸雪眨了眨眼睛,似乎想理清楚腦海中的混亂。“師尊,我回來了?!鄙驑呛f話間,沒有松開抱著陸歸雪手,反而雙手在他腰間交疊,扣得更緊了。陸歸雪聽到這句話,如初夢醒地抬起頭,去看近在咫尺的沈樓寒。他的眼眸已經恢復成原本的血色,像是被剝離去了過于深重的陰影,不再陰郁冰冷,而是溫柔地斂著,將眼神全部落在陸歸雪身上。“剛才……是識海中的幻境?”陸歸雪這次立刻反應了過來,“心魔他,在試我?”不對,不僅是剛才北荒魔獄中的景象,就連現在眼前的青云臺,其實也都是沈樓寒的識海所幻化。陸歸雪還記得,上次沈樓寒在鏡城心魔肆虐之時,他曾經試圖進入過沈樓寒的識海,最后卻無功而返。而這次,他應該是無意識的狀況下,被心魔故意拉入了識海之中,而看到了他心底埋藏最深的執念——心魔最耿耿于懷的,是當年陸歸雪親手將他推進了魔獄。執念從此時開始變得愈發深重,不斷地被負面情緒感染侵蝕,最后化作心魔。因為心魔不愿信任陸歸雪,但卻又在沈樓寒與陸歸雪相處的過程中,不斷地被動搖,最終變得偏執而又矛盾。最后在陸歸雪向他伸出手的時候,心魔選擇了,讓陸歸雪無意識中陷入幻境。心魔想知道,陸歸雪是否真心,是否真的會陪他一起,墜落入魔獄之中。明明已經動搖,但他仍舊偏執地認為,陸歸雪只是說了個謊言。但這一次,心魔好像又賭輸了,不過他這一次,沒有生氣,沒有憤怒,甚至因為自己輸了而感到欣喜和救贖。陸歸雪摸了摸沈樓寒的臉,似乎在確認著什么,然后輕聲問道:“心魔他……消失了嗎?”沈樓寒順勢握住了陸歸雪的那只手,想了想說:“也許不應該說是消失,他只是想開了,執念消去,便和從前一樣和我融為一體,不再是心魔了?!?/br>陸歸雪點點頭,正想松口氣,陸歸雪忽然感覺頸間一陣guntang的氣息。沈樓寒低頭吻過陸歸雪的側頸,留下片片吻痕,然后一路向上,最后停在耳畔,輕輕銜住了陸歸雪的耳垂,齒尖緩慢地廝磨著。guntang而濕潤的唇舌不斷擦過,陸歸雪原本就容易染紅的耳朵,更是整個都被浸透了紅色,顏色好似熟透了的朱果。“阿寒,你……唔?!标憵w雪剛想說他,結果就被頗有技巧地堵住了雙唇。剛才落地時的姿勢,陸歸雪正好被沈樓寒抱在身下,此時處于一個下位,于是沈樓寒很輕易地就能將他整個攏在懷里。兩人身體各處都緊貼著,只是稍稍一動,陸歸雪就感覺他好似要被沈樓寒過高的體溫,燙到微微顫抖。沈樓寒還在吻他,反反復復地掠過,或是蜻蜓點水,或是深入其中。這捉摸不透的交替節奏,讓陸歸雪根本毫無招架之力,最后只能發出輕聲地嗚咽,趁著偶爾的空隙,語氣破碎地叫著沈樓寒的名字。然而這好似討饒的話語,不能讓人停下,只想讓人掠奪更多。陸歸雪有點想哭,修仙世界真是太糟糕了,明明他們還在識海之內,兩個人都是神魂狀態,但身體糾纏間的觸感不僅沒有因此減弱,反而更為劇烈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直擊靈魂嗎?“師尊,睜開眼睛,換口氣?!鄙驑呛粗憵w雪臉都因為缺氧紅了起來,終于忍不住抬起頭,笑了起來。陸歸雪終于被放開,恢復呼吸的同時,他不由又看了沈樓寒一眼。剛剛說是心魔融合……都融合了些什么奇怪的東西回去??!沈樓寒又將陸歸雪攏入了懷中,這次他沒有再撩撥起有關欲念之事,只是靜靜抱著陸歸雪,貼近他的心口,溫柔地故意將語氣放輕松:“師尊,時間不太多了,這一世魔獄異動太早,明天我就得去了?!?/br>陸歸雪愣了一下,掙扎道:“我說過,要和你一起去魔獄……”沈樓寒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地說道:“不過,早去早回也是好事,等我回來……雖然不知道這次需要耗費多長時日,但待到那時候,就能早些陪在師尊身邊,早些與師尊在一起,或許師尊應允的話,到時也能早些……向師尊提親?”他神情溫柔而平靜,仿佛只是要普通的出一趟遠門,而不是要去填補魔獄。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路西法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蒽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裘蘿、不知取啥名字好、菠蘿A、一碗小餛飩、粉色的盇淝5瓶;蒽3瓶;下點兒雨2瓶;辛巒、塵塵、倒貼九塊錢的民政局1瓶;第五十三章云家最后一個落在耳畔的吻后,陸歸雪被沈樓寒輕輕推出了識海。眼前仍舊是那座洞府,眼前閃爍著雷電的光幕也依然將兩人隔開。陸歸雪想說什么,卻像是被苦澀堵住了胸口,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聽到了謝折風走到身邊的腳步聲。半個時辰的時間太短,已經在悄然間流失殆盡。“師弟,該走了?!敝x折風的聲音平靜,且不容辯駁,他拉著陸歸雪的手,一步步朝著洞府外面走去。陸歸雪被帶著往外去的時候,眼睛依舊一直看著沈樓寒,沒有挪開過視線。他知道,現在無論再說什么話,都仿佛已經成了徒勞——沈樓寒不會帶他離開,謝折風和云瀾仙尊也不會允許他隨沈樓寒離開。但陸歸雪還是想說些什么,他最后也和沈樓寒一樣,收斂起眼中的悲傷和淚霧,盡力在唇角綻開一絲淺笑,然后輕聲說:“阿寒,我等著你回來?!?/br>說完這句話,嶙峋的石壁就徹底擋住了視線。謝折風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