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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皇后,希望他能與朕一同上朝議事?!?/br>這樣的事兒吧,不怕他拒絕,就怕他無視,無視就相當于別人連表態的機會都沒有,怪抓心撓肝。如今他可算是正視了這件事,也就等于正視了自己的病情,早已得到風聲的朝臣急忙高呼:“請陛下恩準!”“皇后所言,愛卿所憂,朕細細想過,可這卻不合祖制?!?/br>有人高聲道:“當下人行當下事,祖宗規矩也當符合當下才行!”“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陛下人中龍鳳,稍作變通也無不可!”“請陛下恩準!”百官跪伏:“請陛下恩準皇后參政!”厲霄非常滿意,淡淡道:“百官當真無異議?”“絕無異議!”“皇后參政實屬國之大事,爾等雖然無異議,可百姓只知朕寵皇后,不知這其中用意,只怕要嘲朕昏庸?!?/br>跪下的人面面相覷,厲霄又幽幽道:“此事,還是暫且擱下吧?!?/br>百官:“??!”您要拒絕就直接拒絕,別擱下?。?!第二日,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厲霄贈送言將軍錦囊運籌帷幄一事,一傳十十傳百,百姓知道瘋王雖瘋,然有大才,只要有皇后在,他便是當之無愧的帝王之選。神跡傳言猶如一股狂風,再次刮遍大街小巷,那皇后可以男子之身孕子,定是天底下無所不能之人,參個政算什么?這世界上有幾個能生孩子的男人?不,皇后不是人,他是神!神仙下凡來的!廢太子母親那個樣子,無論是才華人品,哪里能比的上當今圣上?那皇后啊,是來拯救瘋王,讓他大才得以施展,抱負得以實現,間接的,來輔佐大干的救世主!三日之后,朝堂上以趙寅為主,親自遞上了萬民聯名書,高聲道:“皇后參政,是天下眾生之愿,請陛下恩準!”百官再次伏地,聯聲高呼:“請陛下恩準!”神經病是有特權的,厲霄敲著桌案,接過那厚厚的紙卷,終于松口:“既是民心所向,大勢所趨,便這樣吧?!?/br>“陛下英明——!”齊總管默默看了一眼自家陛下,瞧見他嘴角揚起的弧度,輕輕吐出一口氣。誰能想到,陛下居然連上朝都要黏著媳婦。……罷了,神經病都是有特權的。作者有話要說:厲·史上第一粘人精·霄。第七十一章貢獻在萬民情愿下,龍椅后面被掛上了簾子,簾子后面放了軟榻,宋頌每日便窩在上面聽政事。有他坐鎮,朝堂上壓抑的氣氛陡然一松,官員聲音也都清朗了起來。那么一大早上,對于宋頌來說,其實也就是換了個地方睡覺,他身子重,正是嗜睡的時候,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也無人苛責。傘朝之后官員們陸續離開,輕聲交談:“這兩日上朝倒是舒心多了?!?/br>“撇去瘋病不談,陛下是倒是難得一見的明君?!?/br>“全仰仗皇后,咱們才能再殿上暢所欲言吶?!?/br>……宋頌聽政默不作聲,安安靜靜,但只要知道他在,人心里就莫名的踏實。殿內空了之后,厲霄撩開紗帳,看著懶洋洋倚在軟榻上的愛人,他嘴角一揚,伸手把人撈抱起來:“回去了?!?/br>宋頌懶得不想動,抱怨道:“早間還是有些冷的?!?/br>他更想呆在被窩里。“已經要夏至了?!眳栂龅溃骸澳慊厝ソ又??!?/br>“您為什么非要我聽政,是不是有什么別的用意?”“他們害怕我,會耽誤國事?!?/br>這倒是個借口,但宋頌總覺得還有別的原因,但被厲霄抱著的感覺太舒服,宋頌又有點昏昏欲睡,好在理智還在,道:“您快放我下來,稍后被起居郎瞧見,不定會怎么寫您?!?/br>“他愛怎么寫就怎么寫?!眳栂龅溃骸胺凑拊趪穬陨弦讶皇莻€瘋子,更何況,朕抱朕的皇后,天經地義?!?/br>他剛說完這句話,迎面便遇到了起居郎本人,后者恭敬的躬身讓開,厲霄卻一眼都不瞧,直接把自己的皇后抱回了養心殿。起居郎默默的注視片刻,掏出小本本,含住筆尖潤了墨,認真的記錄下去:“宋后雖有德,然力不及帝,言語勸責,于瘋帝無用矣?!?/br>秦家父子的罪責讓秦家所有人都受到了波及,包括秦安,都在牢里聽候處置。登基大典之后,徐寇入宮見了宋頌,抬進來兩個大箱子,他雙膝跪地,額頭放在交疊的雙手上,是一個恭敬無比的叩拜姿勢:“承蒙陛下寬厚,念著先帝與家父的情分,饒罪婦一命,罪婦這些日子一直在整理家中賬目,這些便是秦家三房所有資產,田契地契以及商號鋪子,這其中固然有罪后搶奪傅家之家產,但也有秦安起家之財富,如今盡數交于宋后,求您大發慈悲,饒罪民秦安一命?!?/br>“郡主……”徐寇擲地有聲道:“罪婦有罪,無顏承擔這個稱號!”“你先起來?!?/br>徐寇道:“請您聽罪婦說完。秦安之錯是生在秦家,以及得知真相之后想要將錯就錯,無論初心如何,都有隱瞞包庇之罪,相公如此,罪婦問心有愧,不敢請求他能完好無損的走出大牢,您大可挖了他的眼,打斷他的腿,只求留他一命,罪婦孩子尚且年幼,有爹總要強過沒爹,罪婦發誓,只要您饒了他的性命,日后罪婦一定將他嚴加看管,絕不許他再行禍害之事!”原本秦家是要抄家的,但因為徐寇身份的緣故,厲霄跟她到底是曾在宮中一起長大,故而沒有動與她有關的資產,這其中究竟是有幾分用意,宋頌也能猜出來一些。徐寇是個聰明能干的女人,當然主要還是因為身份擺在那里,先帝與榮王是莫逆之交,厲霄要是太過不講情面,難免讓人寒心。但對徐寇這樣的人講情面,其實反倒是在變相的懲罰她,她因秦安而問心有愧,厲霄這次施恩只會加重她心中自責,瞧她一口一個罪婦,便足見內心動蕩。“你現在居于何處?”秦家滿門被抄,府邸自然也被貼了封條,徐寇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到波及的人,但居所顯然也不定了。“罪婦這段日子住在一個香鋪的后院里?!?/br>宋頌道:“辛苦郡主了?!?/br>徐寇眼眶一熱,差點兒當場落下淚來,她臉上未施粉黛,嘴唇蒼白,穿著粗布麻衣,身上哪里能見到郡主的影子:“皇后這般關切……罪婦愧不敢當?!?/br>“你原本就無罪,不必有愧?!彼雾灴戳艘谎勰莾蓚€箱子,道:“我如今身在宮里,宮外正是缺辦事之人,郡主一身本領,日后可愿為我辦事?”徐寇遲疑道:“皇后……”“秦安也是商賈之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