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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病了?!?/br>薄覃桉用手扣住游嶼的肩膀,“只是噩夢?!?/br>只是噩夢,就讓我如此害怕,如果是現實,我該怎么辦?游嶼沒有徹底冷靜,只是覺得精神與rou體上的雙重疲憊讓他再也無法做出其他過激的舉動。他的懦弱的確打敗了勇敢,或者說勇敢這兩個字從來都沒有在他面前出現過,與懦弱如影隨形的是名叫做逃避的詞語。“您說得對,我不會勇敢?!?/br>“可我也不知道勇敢到底有什么用?!?/br>“擁有勇敢,也不會阻止任何我所抗拒的事情發生?!?/br>游嶼艱難道:“您告訴我,我到底該怎么做?!?/br>他絕望地閉上眼,靜靜聽著自己的心跳,也聽著薄覃桉的心跳,自己的似乎總比薄覃桉的跳動要快一點。“學生時代,每當我意識到自己的負面情緒影響到正常生活,無法入睡的時候,你猜我會選擇什么?!北●衤曇羝胶?,問游嶼。“不知道?!?/br>薄覃桉悶笑了下,胸口也因笑而發出短暫且輕微的震顫:“我會選擇做最難的練習題?!?/br>如果最難的練習題都能被我解答,生活中的困難又算什么呢?“……”游嶼情緒更低落,這算什么安慰?是來自學霸的蔑視嗎?“我連最簡單的函數都不會做,您這算什么解決方法?!?/br>差評!第二十二章薄覃桉去樓下溫了杯牛奶拿上來,游嶼坐在床邊一點點喝完,薄覃桉問他要不要再來一杯時,游嶼搖頭說有點困。薄覃桉俯身關掉床頭燈,離開時只留下一盞光線極弱的壁燈,“好好休息?!?/br>客臥門關好,游嶼在薄覃桉離開時閉上的眼睛又重新睜開,他偏頭去看窗外,今夜的月光被云層遮蓋,郊區比不上城區內處處路燈,從窗內向外望,能看到的也只是一片漆黑。這個年他過得并不快樂,但卻又莫名輕松。游嶼將整個臉埋入柔軟的枕頭,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一覺睡到天亮,后半夜倒是無夢,可他依舊覺得身體沉重。游嶼揉著眼下樓時聽到樓下有人交談的聲音,在他能夠完全看到一樓沙發時,沙發上坐著的女人也正好回頭笑著看他。舒少媛淺笑道:“小嶼,快過來?!?/br>游嶼抓著扶梯的手微微收緊,下意識后退一步,緊接著他看到坐在舒少媛對角的薄覃桉,他沉默片刻,換上欣喜的神色,快步走向舒少媛。“mama!”游嶼在舒少媛身邊坐好,舒少媛握著他的手道謝,“謝謝您幫我照顧小嶼,孩子不懂事,一定給您添了不少亂子?!?/br>“游嶼很乖?!北●裾f。都是家長,提到孩子后自然會交流教育問題,游嶼一句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昨晚沒睡好現在很困,如果現在可以睡個回籠覺那就再好不過。舒少媛沒停留多久,與薄覃桉聊天時看了好幾次腕表,似乎是在趕什么時間。帶著游嶼離開時,游嶼回頭看了眼薄家二層陽臺邊擺著的白色花盆,舒少媛已經坐在駕駛座上系安全帶,她拍拍座椅說:“上車,mama先帶你去中心街吃飯,下午去陳老師家拜年?!?/br>“只是因為拜年嗎?”游嶼上車后問。“按理說初一就得去,今天初二不能再拖?!笔嫔冁乱荒_油門踩下去,車瞬間飛出去好幾米,游嶼整個人因慣性向前撲過去,一頭撞在玻璃上。舒少媛皺眉道:“系安全帶!說多少次上車系安全帶!”游嶼額角痛得要死,但仍舊平靜道:“難道不是因為你開車速度太快嗎?”“游嶼,過年我不想和你吵架?!?/br>游嶼氣笑了,“我也不想?!?/br>他和舒少媛之間的矛盾并沒得到解決,游嶼還在氣頭上,可舒少媛轉眼就當做沒這回事般像往常那樣牽著他的鼻子走??v然游嶼知道那些不能用道德綁架自己的母親尋找幸福,可他仍舊會有種被莫名侵犯的憤怒。這讓他感到不適,問道:“只是因為拜年才接我回家嗎?”如果沒有拜年,是不是要和那個男生在外地一起玩到收假才肯回家?“其實我不介意?!庇螏Z很慢地笑了下,“我一點也不在乎我的mama和誰在一起,我不反對,也不想參與你的情感生活?!?/br>只要不帶到我面前,我可以當做無事發生。甚至無條件贊成你尋找自己的幸福。舒少媛減慢車速讓車順著路邊慢慢向前滑,她車技不差但平時開車不會隨意說話分散駕駛時的注意力,這條郊區的公路本來就沒什么人,過年時更顯凄涼,她這才在駕駛中與游嶼討論。“小嶼,之前那些人不帶回來是因為mama覺得他們沒有可以和我們成為一家人的資格,但這次這個男生不同?!?/br>“不必告訴我?!庇螏Z反問,“我們成為一家人?我和他差幾歲?成為一家人后我叫他爸爸還是叫哥哥?”“游嶼!”游嶼打開車窗,冷風從外頭躥進來,游嶼立即被凍得打了個噴嚏,他吸吸鼻子又說,“這都不重要?!?/br>這些都不重要。一個中年女人,就算外表看起來再年輕靚麗,但她的背景仍舊是人到中年拖家帶口,兒子高中備考大學。交往對象是一個年輕的大學生,他能夠給這個家庭帶來什么?和他在一起,無異于又養了個兒子。在舒少媛即將發火時,游嶼又說:“你喜歡的那些男生,對你而言都比上一個更與眾不同?!?/br>舒少媛正欲說什么,手機與車內連接的通話設備響起,是陳卡斯。“少媛,你和小嶼什么時候過來?”陳卡斯問。“在路上,能趕得上午飯?!?/br>舒少媛和陳卡斯說了幾句話,陳卡斯問起游嶼怎么不吱聲,舒少媛立即盯著游嶼,游嶼只與她對視一眼,就能讀出她眼神中的話。好好說話,不許撒氣。“吱?!庇螏Z臉色寡淡,語氣卻很輕快。“我們馬上就來!”話音剛落,他看到舒少媛的臉色立即有些許緩和。即將產生更激烈爭吵的話題被一通電話打斷,與陳卡斯結束通話后,游嶼閉上眼拒絕與舒少媛再交流。每次爭吵,都讓他想起小時候學校組織郊游,老師統計班里可以跟著一起去的學生,輪到游嶼這里,老師說:“這次郊游老師還是希望你可以跟著大家一起參加?!?/br>游嶼正納悶,老師又道:“去繪畫班的機會很多,但和同學一起參加郊游的機會也就一兩次?!?/br>“你還小,總不能一直一個人坐在畫室里畫畫,該多看看外面的世界?!?/br>游嶼這才明白,是舒少媛已經提前幫他請好假不去參加郊游。他回家哭著鬧著要舒少媛給自己二十元錢,每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