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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想要蓋上盒蓋,可就在這途中,他忽然靜止下來,維持著一個姿勢沒再動,就像一臺功能良好的錄像機突兀地卡了帶。他的肩膀顫動著,寂靜空間里,我仿佛聽見了粗重的呼吸聲。他仿佛在壓抑著什么,又像在忍耐什么,而在煎熬的僵持中,他終是做出了選擇。錄像機重新運轉,他動起來,把盒蓋放到一邊,接著更俯下身,將雙手伸進了盒子里。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手一直在動,卻看不到他到底做了什么。這行為實在怪異,我滿心疑慮,越發急切地想要一探究竟。而就在我想將門推的更大看的更仔細時,盛珉鷗直起腰,微側過身體,將自己那雙沾滿鮮血的手放在了陽光下。修長而富有骨感的手掌轉動著,他打量著自己握著陽光與鮮血的雙手,眼里透出掩飾不住的狂喜。明明身處光明,他的周身卻像籠著一層無法靠近的黑暗。我的心霎那間又回到了那種緊縮的狀態,在被他發現前,我急急收回視線,背抵墻壁,喘息著咽了口唾沫。我想到了那些夾在書里的照片,想到了齊陽的胡言亂語,甚至想到我爸死時,盛珉鷗站立的那灘血……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過來,殺貓并非齊陽對盛珉鷗的威脅、叫囂,那是他給他的禮物,是取悅,是討好。如齊陽所說,他知道他喜歡什么。“……你的眼睛像狼,夠野?!?/br>“這里可以讓你盡情尖叫……”“救命……”“你會殺了我嗎?”“……你的眼睛像狼,夠野?!?/br>……“這里可以讓你盡情尖叫……”……“……你的眼睛像狼,夠野?!?/br>……“你會殺了我嗎?”……“救命……”耳邊是不斷重復的對話,似曾相識,偏偏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我茫然地尋找著聲音的來源,黑暗的走廊扭曲變形,化成漩渦,將我吸進一片灼熱的熔巖里。我發出慘號,身上燃起熊熊火焰,皮膚都要燒化。太熱了,熱到我幾欲瘋狂,只能沒頭蒼蠅一般到處尋找能解救自己的東西,盲目地亂跑亂撞。就在我覺得自己快要被燒死時,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片海,蔚藍深邃,涼意沁人,我想也不想跳了進去。火迅速被撲滅,我浮在水面上,舒了口氣,海浪卻越來越大,不斷猛力拍擊著我,好似要顛散我的骨架。搖曳的浪花……酸痛的肌rou……睜開眼,眼前一片黑暗,有什么東西蒙住了我的眼睛。遲疑地想要拿掉那東西,又進一步發現自己雙手被縛,更要命的是,我腳上也被綁了東西。雙手并攏,雙腿分開,我以一種跪趴的姿勢被固定在了……應該是床的物體上。身后傳來不斷的強力撞擊,每一下都在燃燒我的憤怒,凌遲我身為男人的尊嚴。這種情況下,我就是用膝蓋想都能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cao……你媽……”我嘶啞地咒罵起來,聲音因為無法控制地受力而斷斷續續,“卑鄙小人,你,放開我……”身后的男人并沒有因為我的清醒而膽怯收斂,相反,他的動作更加粗暴起來。提著我腰胯的手掌收緊,就像在嘲笑我的無能為力,他俯身一口咬上我的頸側,兇狠地如同野獸撕扯著獵物的皮rou。我痛苦地悶哼一聲,咬緊牙關,不允許自己發出任何一絲丟人的聲音。有液體從脖頸上滾落,我毫不懷疑那是被他咬出來的血。“你……有種……不要讓我知道唔你是誰……”額頭抵在并攏的手腕處,身體不斷聳動著,羅崢云的那劑藥讓我意識昏沉,身上軟的一點力氣也無,偏偏體表灼燙,敏感的不行。連肌膚與床單間這樣細小的摩擦,都會讓我生出難耐的痛癢。“我要……啊殺了你……”明明飽含恨意,可說出口的話,連我自己都覺得虛軟無力。不像是殺人警告,更像是床上的撒嬌。侵犯我的男人從始至終不發一言,只在我罵得很難聽時,懲罰性地突然挺進我身體的最深處,以逼出我的慘叫為樂。身體越快樂,內心越羞恥。要是手頭有把刀,我會毫不猶豫捅進身后男人的身體,再將他身下二兩rou剁成rou泥喂狗。大腿肌rou不住顫抖著,要不是男人強行托住我,我怕是會立時摔到床上。我有些后悔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醒來,讓他jian尸也好過我身心遭罪。隨著身體逐漸高熱,理智遠離,我覺得自己要瘋了,瘋在這磨人的感官極樂中。忍耐的聲音終于無法克制地開始求饒。“不要……”我挺起胸膛,身體后仰著,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可撐到一半就被猛烈的如同海嘯般的悅樂擊敗,戰栗著倒進床鋪里。激烈到讓人無法承受的侵犯耗光了我所有的體力與精力,我氣息奄奄地陷在黑暗中,嘴里不住呢喃重復著同樣的話語。“殺了你……混蛋……”而身后的男人只是從下至上地撫摸我汗濕的脊背,掐住我的后頸,不為所動地再次展開攻勢。我一定要把這孫子千刀萬剮了。意識的最后,這是我唯一的念頭。第21章surprise頭疼欲裂著醒來,屋里滿室陽光,我趴伏在床上,手腳已全都恢復自由。靜止兩秒,我一個翻身從床上躍起,順便抄起一只床頭的花瓶燈,去了燈罩。環伺周圍,沒發現有人,我小心翼翼抬腳往外走,開始搜尋房間的各個部分。腿間滑過濕涼,我往那處看了眼,臉色更黑。這房間無論裝飾還是布局都和羅崢云的那間差不多,我應該還在昨天那會所里沒有離開。呵,前腳剛出狼窩,后腳又進虎xue。這里客人還真不講究,隨便撞到個人都能睡。物以類聚,全是畜生。想著想著,我越發咬牙切齒,緊了緊手里的燈,一腳踹開了半掩的浴室門。門里干干凈凈,浴缸里沒人,門后也沒人。我走進查看,浴巾和淋浴都有用過的痕跡,那人還在這里游刃有余的洗了個澡……整間屋子除了我再沒第二人。知道人肯定一早就走了,我壓著怒火將手中“兇器”丟進浴缸里。轉身打算離開浴室時,不期然便看見了鏡中自己此時的模樣。我怔了怔,走近細看。鏡中的我臉色十分蒼白,眼底很紅,最可怖的是脖頸上的一枚咬痕,又紫又腫,一碰就疼。細看的話,還能看到牙印間一枚針尖大小的注射痕跡。他竟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