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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叮囑了祝雁停多加休息,讓他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廚房去做,又多撥了幾個人來他們院中伺候,高高興興地回去了。房中沒了外人,蕭莨坐下拉過祝雁停的手,沉默一陣,道:“下不為例?!?/br>“好嘛,我知道了,”祝雁停與他討饒,“你看母親多高興啊,就當哄哄她老人家也好啊?!?/br>蕭莨皺眉提醒他:“從今日起,你得好生歇著,太醫說你身子弱,每日都得用藥,書院便暫時別去了,安心在家養著?!?/br>“好?!?/br>“滿三個月前輕易不要下榻,也別想著看書,實在無聊,叫人念給你聽,每日最多不能超過一個時辰,什么事都別去想,不許勞心勞神?!?/br>“好?!?/br>“母親雖說讓你想吃什么就叫廚房做,但許多東西你都吃不得,每日的食譜我會叫人盯著,不許貪圖口腹之欲,藥也得按時喝?!?/br>“好?!?/br>無論蕭莨說什么,祝雁停都笑著應下,明亮的雙眼中滿是喜悅笑意,叫蕭莨心中一片柔軟,亦不忍再苛責他:“……以后每日我都會盡量早些回來,多陪著你?!?/br>“好啊?!弊Q阃Q壑行σ庥鷿?。蕭莨執起他的手,在指節處落下一個親吻:“雁停,你有派人去與懷王府遞消息嗎?”“嗯,阿清已經叫人送信去了,我兄長知曉想必也十分高興?!?/br>“那就好?!笔捿裹c點頭,沒有再說。祝雁停輕撓他手心:“表哥,都要做爹的人了,別總是板著臉,你笑一個給我看好不好?”蕭莨回捏住他指尖:“不許鬧?!?/br>“我哪有鬧,你就笑一個唄,別這么嚴肅嘛,你不笑我怎知你是不是當真高興?!?/br>祝雁停不依不饒,蕭莨被他纏得沒法,唇角上揚,黝黑雙瞳里泛起遮掩不去的笑意:“嗯?!?/br>第29章同床異夢翌日,蕭莨休沐,留在家中陪臥床養胎的祝雁停,祝鶴鳴親自登門,來探望身懷有孕的弟弟。聽聞下人通傳,蕭莨出府門相迎,祝鶴鳴帶了幾車賀禮前來,笑容滿面:“昨個我收到消息,沒想到雁停這么快就有了,果真是大喜,這便迫不及待不請自來了,這些東西都是給雁停補身子的,盡是好東西,他底子弱,可得好生補一補?!?/br>“多謝兄長,兄長客氣,雁停無甚大礙,陳太醫已經來給他看過,之后每兩日便會來一趟,兄長放心?!?/br>蕭莨與之道謝,祝鶴鳴笑著頷首:“那就好,那就好?!?/br>進府后蕭莨便領著祝鶴鳴直接去了他們院中,路上與之解釋:“雁停得一直臥床休養,方才用過午膳又睡著了,沒想到兄長會特地過來,我這就叫人去喊醒他?!?/br>“那倒不必,是我來的不是時候,讓他睡吧,我反正無事,在你這喝盞茶等著便是?!?/br>祝鶴鳴這么說,蕭莨自無不可,領了他去書房,叫人奉茶來。祝鶴鳴隨意掃一眼房中陳設,目光落到桌案前的沙盤上,微微一頓,笑問他:“那是西北幾州的地形圖?”“是?!?/br>祝鶴鳴走過去,細細瞧了片刻,嘆道:“沒想到二郎也有興致鉆研這邊境戰事,先前倒是未聽雁停提起過?!?/br>蕭莨淡聲解釋:“隨意看看罷了,父兄在西北我幫不上什么忙,將這個擺出來偶爾看看,不過是圖個心安?!?/br>“你有心了?!弊zQ鳴輕勾唇角。他二人坐下一邊飲茶一邊閑聊,說的都是家中瑣事,俱都與祝雁停有關,祝雁停入國公府三個多月,大大小小的事情蕭莨都與祝鶴鳴說了一遍,為免他擔心祝雁停在國公府過得不好。祝鶴鳴漫不經心地聽著,忽地問他:“你自調去宗事府后,得陛下器重,公務繁忙,還顧得上家里嗎?如今雁停又有了身子,他心思重,你須得多關心著他一些,別叫他覺得被冷落了?!?/br>“那是自然,因我是剛剛調任,事情多一些,待將手頭這些事都捋順了,后頭便不會太忙,自會多抽空陪著雁停,更不會冷落了他,兄長無需多慮?!笔捿拐\懇道。祝鶴鳴笑了笑:“我自是信你的,不然當初也不會答應讓雁停進你們家的門,……倒是說起這宗事府,聽聞前兩日,渭中王半夜里被拿進宗事府,據說還是陛下親下的旨意,鬧得這幾日京中各宗親家中都人心惶惶,你可知,究竟是因何故?”蕭莨垂眸:“此事我確實略有耳聞,但拿人問責的是司刑司,我雖在宗事府辦差,亦只專注手頭之事,對外事不甚清楚,并不知曉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br>祝鶴鳴雙瞳微縮,眸中晦意轉瞬即逝,復又笑道:“不知曉便罷了,我也不過是好奇,隨口問問而已?!?/br>又說了一會兒話,下人來稟報,說祝雁停已經醒了,倆人一起回去房中。祝雁停被人攙扶著坐起身倚在床頭,見到祝鶴鳴同蕭莨一塊進去,略有意外:“兄長你怎還親自過來了?”“聽聞你有了身子,特地來看看你,”祝鶴鳴走上前,打量著祝雁停的神色,滿意道,“一段時日沒見,雁??粗€像似長了些rou,如此便好,我親眼見著你便放心了?!?/br>祝雁??词捿挂谎?,笑了一笑:“兄長多心了,好似國公府會虧待我一般,我在這好得很呢,阿莨待我很好?!?/br>祝鶴鳴亦笑道:“那確實得多謝二郎,將你養得這般好?!?/br>“應當的,”寒暄了幾句,蕭莨見他們兄弟倆似有話要說,與祝雁停道,“你與兄長說會話吧,我去母親那一趟,一會兒回來?!?/br>“好?!?/br>蕭莨離去后,阿清便帶著屋中伺候的人都退去了外頭,祝鶴鳴在床邊坐下,皺眉問祝雁停:“你身子如何?”祝雁停斂了笑意,微微搖頭:“沒什么大礙,陳太醫說只要小心一些,不會有事?!?/br>“那便好,無論如何,你自個身子最要緊?!弊zQ鳴提醒他。“嗯,”祝雁停應下,“兄長說得是,我會小心?!?/br>祝鶴鳴一聲長嘆:“到底是委屈你了?!?/br>“我早說了,我不委屈的,”祝雁停不在意道,“要得蕭家人信任,必得給蕭莨生下個孩子不可,我早已有準備?!?/br>更何況,這個孩子本也是他想要的,他和蕭莨的孩子。“話雖如此,”祝鶴鳴神色微冷,“蕭莨他,……似乎對我頗多戒備?!?/br>祝雁停聞言輕蹙起眉:“兄長為何這么說?”“先頭我與他在書房閑聊,我隨意提了樁宗事府的事情,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渭中郡王在家宴之上喝多了發牢sao說了幾句大不敬的話,事后被他兄弟告到御前,皇帝命人將之提去司刑司教訓了一頓,真有心想知道的隨便一打聽便知事情原委,本也不是什么機密之事,蕭莨他在宗事府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