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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紅唇微抿,要哭不哭地望向裴衍之:“孤連路都走不了了呢……”“有沒有人快來救駕呀,不然孤被衣服纏住,一定會孤孤零零地死在這里的……”“……裴卿?”少年微抬著潔白臉龐,脖頸修長,眼神懵懂,流瀉出天真又曖日未的氣息。“……”裴衍之沒有立刻回答,只站在不遠處繚繞的霧氣中,一雙森涼的墨瞳靜靜望著姜折微。“被纏在衣服里了?”他開口,意味不明的重復。“連路也走不了了?”慢條斯理地,裴衍之緩步上前,用指尖緩緩捋過那如墨黑發:“如果尊上您連路都走不了的話,那臣若在這里對您做些什么事,是不是也沒有人能夠聽見?”……這一日,湯泉宮附近的區域都早已被清空,因此也無人注意,宮中那潺潺動人的水聲,連綿著響了一夜。第二天姜折微連回宮都是被人抱著走的。這一躺足足躺了一天,到了傍晚時分,姜折微的身上才有了些力氣,可以稍微走上兩步,動動胳膊動動腿。直到這個時候,姜折微才發現自己拴在發尾上的那一枚玉扣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不見了。“咦?落在哪了?我記得我昨天好像沒弄掉???”他疑惑地在鏡子前轉了兩轉,上下檢查,連一點玉屑的影子也沒尋見。系統在旁邊麻木地提醒他:“宿主你昨天可是在一個時辰里就死去活來了好幾次,哪里還有閑暇注意到那枚玉扣還在不在?!?/br>“有道理哦,不過這也沒辦法嘛?!苯畚⒄0驼0脱劬Γ骸爱吘古嵫苤饋碚娴氖浅墡Ц??!?/br>系統:……系統:…………它沉默地打開系統商城,毫不猶豫地為自己下單了賣得最熱門的“清心寡欲佛經100本大合集”。恰在此時有侍從進來,恭恭敬敬地對姜折微行禮:“尊上,此時已是六點一刻了,授您禮儀的課師還在書房中等您……如今天色將晚,尊上是否還要去見他?”“都這個點了,怎么還有人要去見——”姜折微下意識地就要直接回絕,話到嘴邊卻突然停了停,想起來一件事:“……禮儀課師?”別的人可以不見,禮儀課師是一定要去見的。于是姜折微就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道貌岸然地去見了裴易安。只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選的這身衣服領口稍稍豎得低了些,只要微一低頭,就能隱約露出白皙脖頸上薔薇花一樣嬌艷曖日未的吻痕。裴易安走進書房中時,少年魔尊正倚在書案后百無聊賴地翻書,華美的外袍下伸出一截窄袖,連手腕也被嚴嚴實實地包住。見他進來,姜折微合上書,抬眼望向他,勾起唇時露出的依舊是那個淺淡的、禮貌性質的笑容:“勞煩久待了,裴師?!?/br>他淡淡說:“不若我們現在就開始授課吧——”裴易安一向是個很敏銳的人,他不能不注意到,今天從那雙如花唇瓣中吐出對自己的稱呼,不再是“裴卿”,而是“裴師”。——他頓了頓,沒有表現出什么異樣,只是那一雙裴衍之如出一轍的幽暗眸子里,蘊含的意味卻突然森冷了幾分,似是有火焰在其下幽幽地焚著,表現出來的溫度,卻比深淵寒潭還要冰冷刻骨。深夜。月色如瀑從廊檐上灑落。姜折微正朦朦朧朧地在臥榻上小睡,忽然聽見宮殿的門扉處響起輕輕的“吱呀”一聲,然后是極細微的腳步聲,像是有人慢條斯理地踱來,鼻端依稀嗅到了熟悉的冷香。“唔……”似乎是被驚動,姜折微在床榻上懶洋洋地側了側身,冷滑的絲被從他的肩頭無聲地滑落下來。屋內的燭火光華耀耀,清清楚楚地映照出那牛乳般白膩的肌膚,一道道嬌艷痕跡蜿蜒其上,曖日未而又醒目。盡管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天的時間,那肌膚上的艷痕卻并未隨著時間而消逝,只是稍顯透明輕盈了幾分。床榻邊站著的那人沉默片刻,忽地抬起手,冰涼指尖一寸寸捺過那些初開花瓣般嬌嫩的印痕。“……嗯……誰……裴卿?”在這樣的觸碰下姜折微終于驚醒,他模模糊糊地睜開眼,卻只初初看清了眼前之人的輪廓,就被對方按在了床上。“裴卿,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他也不掙扎,只是半闔著眼慵慵懶懶地問。也許是因為困意未褪,姜折微說話時的聲音都又輕又軟,暖洋洋地,像是細碎的絨羽一樣柔軟蓬松。對方并不答話,只將手緩慢地撫過他身上的印痕,一寸寸、一點點,從玲瓏鎖骨一路上升至白皙咽喉。姜折微稍稍掙扎了一下——但那掙扎卻只是象征性的,他很快便放松下來任由對方施為。纖濃的睫羽微翹,紅唇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像是撒嬌,又像是抱怨,說出的話里帶著饜足后的慵懶:“這次就輕一點吧,好不好嘛,裴卿?”“……臥槽?!痹诮畚⒌哪X海里吃瓜看戲的系統都驚了:“你這么講真的沒問題嗎宿主?你真的確定面前這個人就是裴衍之?”“百分之九十九不是?!苯畚⒃谀X海中毫不在意地輕嗤:“來的人要真是裴衍之,我才不會這樣說?!?/br>系統:…………它憋回了那句熟悉的“你好sao”啊的感嘆,不聲不響地打開,開始仿佛要得道飛升一樣閉目誦佛。果然,在聽到姜折微的那句話后,那人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指節緊緊捏住了少年白皙的下頜。這瞬間傳來的酥麻電感鋪天蓋地,幾乎要擊穿姜折微的神經,他竭力隱忍依然忍不住悶聲低吟一聲,水潤的雙眸輕閃,雪肌上隱隱現出緋紅。“輕、輕一點——”他幾乎是從鼻腔里斷斷續續地哼出,但這嬌軟的求饒卻并沒有換來大發慈悲的恩憫。那個人的動作依舊那樣堅定有力,一寸寸向前攻城略地,仿佛要焚盡這個天地的野火。漸漸地,姜折微也察覺到了不對:那人的動作太猛烈,像是要在床榻上把他撞碎。“裴卿,你……”姜折微下意識地輕喚,但抬起頭卻對上了一雙暗沉如冰的眼眸。這瞬間他似乎要驚呼出聲,但那人已毫不猶豫地向著他的唇上徑直吻下。在這一瞬間,少年魔尊方才真正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他開始猛烈地掙扎起來,但換來的卻是一個發泄般的、長驅直入的吻。情急之下他用力地咬了下去,但那人卻依舊不肯放松,瞬間便有甜腥的血氣彌散在口唇之間,他深深地吻著他,帶著憤懣、不甘和淡淡的血氣。直到有淼淼的水色漫上琉璃般的雙眸,那人才終于放開了手。隨意用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