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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關系,我們四個人就這么回去了。那件事情只是一次湊巧……又或者說是不湊巧的意外而已,談不上惹到了人命官司吧?”“你也覺得那兩個男人的死因和那場酒吧沖突沒有絲毫關系?”江一鳴反問。蘇曉蓉話頭一頓,她淺淺呼吸著,過了好久才慢慢搖搖頭:“我不知道……警方都這么說了,我當然該信警方,不是么?”“不,是因為你想信這個答案?!苯圾Q說道,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他站起身說道,“心里坦蕩,自然看不見鬼。有問題的不是你,是張小朵?!?/br>蘇曉蓉愣了愣,仰頭看向江一鳴:“她?她怎么了嗎?”江一鳴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說道:“開窗通風有益于身體健康,沒事就盡早出院吧,待在醫院里不是個事兒。另外,別總疑神疑鬼的,這世上沒那么多鬼讓你撞上?!?/br>蘇曉蓉愣在原地,眼睜睜看江一鳴和另一個完全不明身份的男人轉身離開,她擰著眉頭琢磨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江一鳴關上蘇曉蓉的病房,抬腳又走向張小朵那兒。張小朵的病房在走廊的盡頭,他邊往那兒走,邊主動向鐘晟解釋:“這世上并沒有筆仙,筆仙的傳說和報應也都是無稽之談。但是現在張小朵所說的所有情況,又完全符合大眾熟知的筆仙的報復?!?/br>鐘晟聞言點了點頭,他很快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張小朵在這里看見賈躍凱和李長峰,完全是她潛意識的行為和反應,并不是真的?”“嗯?!苯圾Q應了一聲,偏頭對鐘晟說道,“筆仙的版本有許多,其中最出名的一個說法,就是當筆仙沒有被請回去的話,它就會纏在召喚者的身邊,讓他們永遠活在筆仙的陰影下,直到那些人再也無法承受那樣的壓力,選擇各式各樣的迥異死亡方式,才是終點?!?/br>“顯然張小朵現在的情況,就是活在了這樣的陰影下。她認定這一次荒島上的悲劇與召喚筆仙有關,以至于哪怕事情全都得到了解決,她仍舊活在筆仙的陰影里?!苯圾Q說道,兩個人站定在張小朵的病房前。江一鳴看向鐘晟,咧嘴假笑:“依我看,更需要去看心理醫生的人是她,不是我?!?/br>鐘晟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替他擰開門把手:“行了,沒人打算再帶你去看心理醫生,你別再暗示了,知道你不會去的?!?/br>江一鳴沖鐘晟扮了個鬼臉,兩個人大步走進張小朵的病房里。與蘇曉蓉的病房截然不同,張小朵的房間哪怕同樣朝南、采光不錯,可病房卻是黑沉沉的昏暗。她將窗簾全都拉上,遮光窗簾將所有的自然光全都檔得嚴嚴實實,讓人分不清白天黑夜。再看病房里的擺設,她甚至拆開了床墊和枕頭,用報紙將里頭柔軟的席夢思與棉花裹在一起,纏上有棱角的地方。所有的鏡子、所有能反光的東西,都被她用剪成條的被單遮得一絲縫隙都漏不出來。鐘晟見狀,稍有些意外地揚起眉梢,看向江一鳴。江一鳴對上鐘晟的目光,微微搖頭。☆、第90章裝神弄鬼第九十天裝神弄鬼第九十天·【第三更】尷尬,對撞節目組醫院直播一眼看過去,誰都沒發現張小朵在哪兒。江一鳴打開房間的日光燈,旋即耳尖地聽見一絲細微的動靜,是從床底下傳出的。他與鐘晟對視一眼,走向床邊,掀開半遮著的床單,往床底下一看,就看見張小朵整個人完全蜷縮在那兒,渾身發抖,她腳邊還有一個打翻的面盆。張小朵看到來人,反應更加激烈,手腳并用地往床底深處鉆。江一鳴見狀,眉頭微皺,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張小小的單人床,索性走到床尾那兒用力一抬,便是直接將病床掀了起來,倚在墻上。頓時沒了任何遮掩的張小朵傻傻坐在地上,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似的。江一鳴走過去,和善地打量了兩眼張小朵,問道:“你再找找還有哪里能躲?我給你一起掀了?”鐘晟在邊上掩嘴輕咳一聲,藏住難以抑制住的笑。張小朵下意識地看向江一鳴,對上江一鳴的眼睛,旋即驚慌地挪開視線,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慌忙低頭埋在胳膊窩里。“你們是什么人?”張小朵小聲尖叫,伸長胳膊摸索著要去打鈴,“我不認識你們,你們再不出去,我就讓護士來趕你們出去了!”“趕我們出去?那你看到的兩個鬼影該怎么辦?誰幫得了你?”江一鳴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張小朵渾身一僵,驀地抬頭看向江一鳴:“你知道???”“我還知道李長峰和賈躍凱為什么死,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苯圾Q說道,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張小朵,“沒有我不知道的秘密?!?/br>張小朵畏縮似的抖了抖,緊緊盯著地面,不敢抬頭看江一鳴:“你想做什么?”“我就是來探望一下你們兩個病號而已?!苯圾Q說道,事實上他最想知道的事情,已經從蘇曉蓉嘴里知曉清楚了。來看張小朵,也不過是順路罷了。他掃了一眼張小朵:“心病心藥醫,疑神疑鬼不可取?!?/br>“……你不懂,我沒有疑神疑鬼,筆仙是真的有,它沒有放過長峰和躍凱,也不會放過我了?!睆埿《浔е约嚎s成一團,小聲地說道。“那兩個人的死,的確和他們脫不了干系,就算是間接致死也是他們的錯?!睆埿《浒杨^埋在膝蓋里,悶聲說。這些話壓在她心底太久了,她說白了也就只有二十幾歲,可她的人生卻就此被這塊巨石拖曳住,再也不可能甩開了。“但是那時候我只想著,我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們不能因為這樣一件誰都沒想到的意外,把我們的未來全都搭上……所以我……托爸爸家的關系,讓最后的判定對我們更加寬松一些?!彼f道。“我爸很早就離開了,mama改嫁,他們留給我的只有錢。除了錢,我一無所有,而長峰他們,是我唯一擁有的自己的朋友,我不能讓他們因為我出事……”“那件事情過去后,我們都很有默契地從沒再提過,我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風平浪靜,不會再出現在我的生活里。但每次路過酒吧,路過那些馬路上推搡的人,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夜里,想到那之后的噩夢?!?/br>“我甚至在想,我瞞著他們,私底下托關系改變判定的選擇是不是錯了……”張小朵沉默了片刻后,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說下去:“在荒島上待的那段日子,是噩夢。曉蓉只看到了他們的尸體,但她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br>“第一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