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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兩句看看,”他皺眉說:“藍粒那時候就很想脫離覃存知,但她說出來的時間太遲了,什么證據都沒了,就剩個口供,根本不能拿覃什么什么樣。但這個女人還新鮮著,要是她也不想這樣下去,那咱們合作,互惠互利,取證簡單多了?!?/br>溫岳想了想,說:“如果她不肯呢?”“……這么變態?”顧灼灼苦著臉:“都這樣了還……”溫岳笑起來。“你不懂這些人的心理……但我們可以試試?!彼f:“有保鏢在,碼頭還有警察值守。這里畢竟是國內,他們也不敢太明目張膽?!?/br>保鏢絕對超出了這些人的預期,顧灼灼一想就要笑:“你進來的時候,外面好像挺亂的,怎么回事?”“自然是因為我只有一張請柬,卻帶了很多人?!睖卦勒f:“幾個小姑娘想攔,沒攔住?!?/br>顧灼灼笑了半天,臉頰紅紅的。溫岳給他倒了杯茶,喂了一顆解酒藥。他喝的不多,但酒是烈酒,以防萬一。兩人稍微收拾一下,換了身方便行動的衣服,直接召喚了四個保鏢,出門逛起來。“櫻花會在哪兒?”顧灼灼轉動手里的消防圖:“客房一共兩層,這層是vip區,舷窗能看到江景。下面一層是普通艙,沒有窗戶?!?/br>“往上一層cao作間,底層倉庫?!睖卦溃骸岸加锌赡??!?/br>覃家經營這么多年,今天來的一桌人里關系也是盤根錯節,各自有各自的勢力。因此,想要扳倒他們需要有力的證據。要不然,光是今天那一群美女出來陪酒的架勢,就能報警搞個聚眾嫖|娼了。有點可惜。顧灼灼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半,還來得及。因為今天這場酒局,他把本來準備在晚八點發的禮物定在了十二點。雖然有點晚,但心意到了就行,他覺得溫岳也不會太在意。半小時逛一圈,逛完回去拆禮物。顧灼灼有點走神,跟在溫岳后面走過了這一層所有的房間,又下了樓梯。“這樣好像不太好找?”顧灼灼恍然回神:“要不要問問人?”他說完就笑了:“我們這樣真的好囂張啊?!?/br>像兩個土匪頭子,帶了一群打手去別人家里蹭飯,蹭完飯還要翻箱倒柜找人家壓寨夫人,簡直了。“來都來了?!睖卦缹Υ藷o限縱容:“你還可以每扇門都敲一敲?!?/br>顧灼灼笑了一路,不過還是沒干這么夸張的事。在普通艙轉了一個來回,他在繼續往下的樓梯上遇到一個服務生。小姑娘從倉庫提了幾個冰袋正上樓,見到他們一行嚇了一跳,無措地停下腳步。畢竟不提溫岳和顧灼灼,光四個保鏢就把樓梯堵死了。“正好,問你個問題?!鳖欁谱粕锨埃骸皠e怕?!?/br>小姑娘看著有些緊張,不過也正常,面對好幾個彪形大漢呢。她聞言點了點頭。“你知道櫻花吧,她現在在哪兒?”“櫻花小姐……”服務生似乎沒想到會是這種問題,但她也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非常坦蕩地說:“也許在她的房間,也許在布草間,也許在祈禱室,或者后廚……畫室……茶室……”“停?!鳖欁谱祁^暈:“她會去覃存知房間嗎?”“覃先生?不會的……覃先生不準她進去?!狈丈行├⒕危骸拔乙恢痹诤髲N,今晚都沒有看見她,沒辦法告訴你們確切的答案,真的很對不起。要不我問問同事?”顧灼灼看了一眼溫岳,回頭說:“那你問一下?!?/br>小姑娘拿起對講機說了幾句,三分鐘后終于問出個答案:“她剛剛離開布草間,可能還在那附近,你們可以去看看?!?/br>然而布草間并沒有櫻花的身影。一位正在晾毛巾的服務生說:“櫻花?去后廚做甜湯去了。覃先生要喝?!?/br>后廚在這層的另一頭,中間路不好走,有些彎彎繞繞的?;宋宸昼姴诺?,后廚里許多人在洗碗盤,還是沒看到櫻花。“不知道,她沒來啊?!?/br>一個穿著白色廚師裝的小學徒撓撓頭:“甜湯?哦那可能是覃先生要喝,平常她是會做的。這會兒在哪兒不知道。最經常去的地方?祈禱室吧……我聽人說她信教很厲害?!?/br>顧灼灼有些煩躁了,下樓去祈禱室也撲了個空。這間艙室很小,人一站進去就感覺到逼仄。墻上鑲嵌一個巨大的十字架,兩旁有蠟燭架子,除此之外空空如也。他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氣道:“要是邪教就好了,我現在就舉報?;浇踢€是……”他忽然嗅了嗅:“覺不覺得,有什么味道?”“什么?”溫岳正觀察蠟燭。“有點奇怪的……腥味?!鳖欁谱贫紫聛?,打開閃光燈拍照,神色冷然:“地上有血?!?/br>深灰色長毛絨地毯,不僅能吸掉腳步聲,還能藏住血液。保鏢過來接手,剪了一段帶血的地毯毛,裝進小袋子里揣上。顧灼灼撐著下巴蹲著,深深嘆氣:“人究竟哪兒去了?如果她不在姓覃的房里,又沒人攔著我們找她,還能蒸發了?”溫岳蹙眉思索,半晌說:“外面還下著雨?!?/br>確實,他們在房間里時,近距離觀察過江面,雨絲落下,打出成片的細小漣漪。他們看到,默認了沒有人會在露天的甲板上。顧灼灼啊了聲。“上去看看?!睖卦琅陌?。櫻花竟然真的在甲板上。推開門,江浪的聲音清晰起來。另一邊岸上的閃爍霓虹,乘著各種高樓往云里飛去,裝飾出江城繁華的夢。而女人就站在甲板中央,雙手交叉合握,頭微微仰起,仿佛在祈禱。雨水連綿,在地面積起薄薄水鏡,她沒有撐傘,腳下就踏著一片細碎的光。顧灼灼臉色微沉。畫面是很漂亮,甚至可以做個電影海報,但他現在沒有興趣看一個女人傻了吧唧的淋雨。溫岳的保鏢在電話里說了什么,很快有人上來送傘。撐起的黑色大傘擋住雨水,他倆走過去,撐在櫻花頭上。櫻花緩緩睜開眼睛,頭發被水粘在臉上,面無表情地看他們。“為什么站在這兒?是姓覃的罰你淋雨?”“……怎么會這樣問?!睓鸦ň従徯α?,她穿著一件粉色的絲綢睡衣:“是我想要更接近天空,這樣祈禱,會讓我感到平靜?!?/br>“……覃存知沒有虐待你?你直說就是,這里沒別人?!鳖欁谱票M量讓自己耐心,還特意放輕了聲音。“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睓鸦ㄕf:“覃先生是我的恩人,是他帶我進入了五光十色的世界。我永遠感激他,敬愛他,他是我人生的引路人?!?/br>她跟藍粒不一樣。顧灼灼瞬間就明白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