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書迷正在閱讀:哥哥,我今天乖嗎、我愛的人他心里只有馬克思、景行之的古代日常、富二代在娛樂圈捉妖擒邪、卡牌異變、說好的龍傲天翻車了、總裁家的十八線小明星、這個燈神有毛病、今天逃生游戲的boss又被強吻了、天驕
?!睖卦勒f:“不然以后還會有任高遠這樣的人?!?/br>溫岳說這句話的時候,態度相當嚴肅。顧灼灼隱約明白,溫岳之所以不高興,一是因為任高遠對他區別態度讓他不舒服,二是季羨的事情。溫岳在商場上說一不二,不近人情,從來沒有人敢挑戰他的底線,做背叛的事還得到他的好言好語?做夢呢。但是顧灼灼不同,姑且不談他有另外的考量,哪怕內里沒有任何內情,只是養了個白眼狼,他也不會太生氣。性格原因,他本來就不夠強硬。比起讓身邊人心驚膽戰,他本能更喜歡大家和氣一些。這樣的性格不適合在商場打拼,他很久以前就明白這件事,也因此很反感接手家里的產業。這個世界的他管理顧氏幾年,無功無過,但離職時秘書處幾個年輕女孩都舍不得他,在走廊里哭成一排,還說借他的漫畫還沒還……顧灼灼這才知道,如果沒有發生那場事故,這個世界的自己是會把漫畫借給下屬的。不過經過前世的歷練,現在的他已經不一樣了,他不會借漫畫給公司職員,也很能理解溫岳的想法。如果不是季羨要去的是光耀,他不會對他說“遇到麻煩找我”這種話。他需要認識更多光耀的人。地下黑網站的存在,提醒了他覃存知這一世也未必干凈的事實。而與覃存知相熟的林建,更是必須要抓到。可是怎么和溫岳說?溫岳如果問他,怎么認識的林建,為什么知道他是壞人,為什么懷疑覃存知……他該怎么解釋?顧灼灼臉紅著,眼神因為喝了酒而顯得迷離。空氣中還飄著散不去的鮮辣香味,是從沒有出現在這間屋子里過的生活氣息。溫岳看著他,見青年微微仰頭,二層挑高的頂上墜下閃爍的吊燈穗子,折射的光斑映在顧灼灼眼睛里。他像在回憶什么,有些溫柔的哀傷,這令溫岳焦慮,覺得那是不應該存在的。“灼灼?!彼料滦?,伸手去摸顧灼灼的劉海,想問他linjian是誰,然而手機響了。顧灼灼猛地回過神,到處找手機,拿到后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張律師。他眼神閃了閃,把手機遞給溫岳。溫岳深深看了他一眼,穿了件外套去陽臺接電話。“溫董,黑網站的事情有進展了,我剛從警局回來?!彪娫捘穷^,律師公事公辦道。案件沒偵破前,不應該將細節透露出去。但是江天集團到底地位超然,溫岳的身份擺在那里,加上他們是第一報案人,能得到一些可以透露的信息。“王助理的聯絡人,微信號沒有實名,手機有專用的掩碼設置,地理位置也不可查。那晚的攝像像素太低,得不到有效人臉信息,他的其他行動也十分謹慎,可以斷定有同伙接送。從這一點就可以判斷,對方是個有規模的組織?!?/br>律師道:“警方走訪了王助理的家人朋友,他在娛樂圈相熟的劇組工作人員,都沒能獲得有效信息。而J先生的代號,警方在王助理提供的酒吧名單走訪,也一無所獲?!?/br>“網站呢?”溫岳皺眉。“是的,這幾天都在查網站本身?!甭蓭熃忉專骸熬W站服務器經過追查,發現在菲律賓??鐕k互聯網案件十分困難,申請許可用了一段時間,同時在查網站的發展歷史。但是……不知道哪里打草驚蛇,現在網站已經被關閉了?!?/br>“…………”溫岳:“繼續?!?/br>“好的。雖然網站關閉,但是一些歷史數據仍然可查,警方分析了它從成立到擴大規模的時間點,中間有過幾次關站和版本更新,不過因為沒有嫌疑人,沒有參考價值。這時我提出了您之前說的點……”“覃存知?!?/br>“是的,覃存知。為了配合調查,藍粒今天過來做了筆錄,把她和覃存知相處兩年的細節報給了警方。覃存知和她有過人身金錢交易,又涉及到試探法律邊緣行為,局里非常重視。雖然王助理和J先生與網站,在現實中和覃存知并沒有關系,但我還是建議他們做個比對?!?/br>律師頓了頓:“結果,有些時間點十分巧合?!?/br>“覃存知出國上大學,三個月后該網站成立。他畢業回國那天,網站短暫關閉,兩個月后又重開。這些都較模棱兩可,但早年有一個拍賣紀錄,在一個暗網論壇里被人以文字形式紀錄下來過——這個網站在暗網里有不小的名氣——覃存知二十八歲那年,去西省某地視察,那晚網站有一場重要拍賣。那晚八點,覃存知所在縣全縣停電,拍賣便被管理員以權限鎖定,直到停電結束后才重新開始?!?/br>律師猶豫道:“暗網論壇的發言不具備證明力,警方只能查到那晚某縣停電,卻查不到覃存知那天是否在某縣?,F在還在緊張的比對中?!?/br>溫岳閉了閉眼。顧灼灼剛剛去沖了個澡,穿著浴袍,頭發吹得半干。他久久不見溫岳上樓,便拿了一條羊絨圍巾過來,和他隔著陽臺玻璃門對視。溫岳有在陽臺打電話的習慣,并且不喜歡別人聽見電話的內容。顧灼灼便不過來,只是沖他彎著眼睛笑,把圍巾舉起,指了指。溫岳對著電話:“稍等?!?/br>而后拉開門,顧灼灼便走近,把圍巾遞出來。他穿得太少了,沒有進滿是冷風的陽臺,只對著縫隙說:“還沒打完么?可以去書房說?!?/br>“一會兒就好?!睖卦勒f。“嗯,”顧灼灼又笑了笑:“那你說完早點進來,我先上去了?!?/br>“溫董?”電話那頭律師提醒。“好了,還有事嗎?”溫岳問。“暫時沒有了,有新進展,我會給您報告?!?/br>溫岳應了一聲,垂下手,卻并沒有進屋,而是把那條圍巾戴上了。羊絨十分溫暖,一如顧灼灼給人的溫度。他變化太大了,讓溫岳想自欺欺人都不行。半年前他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然而現在,他會自然地說起“我們公司的小孩”,會關心他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灼灼開始學習煲湯,給他做吃的,提醒他睡覺,甚至單獨約了顧氏相熟的醫療團隊,咨詢他的身體狀況。灼灼學會了分寸,不闖入他的領域,尊重他的所有習慣,給他送圍巾,對他笑。如果僅僅是長大,溫岳也許不會這么執著地想要一個理由,但灼灼像是經歷了什么事情,偶爾眼睛里流露出傷痛和憂郁。一周前,顧灼灼不小心在客廳睡著。也許是睡姿問題,他沒一會兒就開始做夢了。那一定是個噩夢,灼灼皺眉,眼動,出汗。嘴里喃喃說linjian,linjian。灼灼還喊了他的名字,奮力掙扎,手肘磕在茶幾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