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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攝住了心魄,連驚叫都無法發出。那骯臟的長指甲已經在柜門上接觸,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余陸聞到了那種東西身上的特有的腐臭味。柜門被砰的一聲扯開,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然而預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只有塵土揚起的味道。旁邊傳來同伴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他慢慢睜開眼,直接和一個人對上了目光。“??!”余陸猛地往后躥了躥,直接撞在柜子上,疼的眼冒淚花。“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嗎?”路唯眨眨眼:“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受傷?!?/br>“路唯?”余陸摸著還疼著的后腦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你怎么來了?”“你給我打了電話,我來看看?!甭肺ㄖ逼鹕恚骸肮恍∩酱迦菀壮鲞@種東西……你過年的時候跑到這里干什么?”“我在老家過年?!庇嚓懰闪丝跉?,癱倒在地上:“聽說附近有個小山村里祭拜的神廟很靈,和朋友過來看看,結果就遇見了這種事?!?/br>“你們還真是什么都不怕?!甭肺▏K了一聲:“行了,我帶你們出去?!?/br>“其他的幸存者?!奔剧掷锪嘀鴰讉€人:“昏倒了,不過沒有性命之憂?!?/br>“謝謝啦?!甭肺ㄐΦ溃骸拔覀儼阉麄兯拖氯ピ賮斫鉀Q這里的東西?!?/br>這些人被困在這幾天,滴水未進,以人類脆弱的身體,再不及時救治很可能會對身體造成永久的傷害。“還有呂哥他們,被這些怪物抓走了?!庇嚓懪赃叺娜说?,他目光急切地看著路唯:“他們還活著嗎?”“我沒有察覺到其他活人的氣息?!奔剧涞氐?,他站在屋子里皺了皺眉,過于鋒利的線條讓他看上去十分不好接近:“這里有奇怪的氣息,我讓管理局的人來接手?!?/br>“他們趕來的時間足夠我們解決這里的事?!甭肺ㄅ呐乃募绨颍骸昂昧?,我們先把人送下去?!?/br>之前的怪物已經被路唯扭斷了脖子,此刻躺在地上毫無聲息。季琨無法拒絕路唯的請求,只好點頭同意:“也好?!?/br>路唯從儲物空間中掏出幾張先前畫好的漂浮符,一人貼了一張,然后拽著他們的衣袖看向季琨:“走吧?!?/br>余陸:……感覺自己好像一個風箏。幾日緊繃的精神驟然放松,他甚至沒有好好體驗一下飛的感覺,便直接昏了過去。這里的人都失去了意識,季琨變成原型把人托著飛出去,把人放在醫院后,通知最近的管理局的人來處理后續。不過,聽余陸的意思,山村里的東西殺了不少人,而且那里殘余的氣味雖然不是惡魔,卻像是更加不詳的東西。比如說……墮落的神明。※※※※※※※※※※※※※※※※※※※※試圖走劇情_(:з」∠)_抱抱將幸存人士安排妥協后,路唯和季琨重新回到小山村。這里與他們離開時相比顯然發生了一些變化,nongnong的黑霧籠罩了整個村子,空氣中充斥著腐爛的味道。路唯有些嫌棄的捂住鼻子:“他是把這一片的人都變成活尸了嗎?”“和活尸不太一樣?!奔剧麛Q眉:“這些東西比活尸更脆弱?!?/br>“沒什么差別?!甭肺S意擺擺手,看上去興趣不高。“我們要找到黑氣散發的地點,我懷疑可能是神明被邪氣污染?!奔剧?,他微微瞇起眼看了一圈:“那面有一個神廟?!?/br>“那就去看看?!甭肺犓f到神明,稍稍挑起眉:“我還沒見過神?!?/br>“其實只是一個稱呼罷了?!奔剧槐菊浀慕o他科普:“從人類的期望中產生,依靠信仰而活,如今很難見到?!?/br>畢竟大家都開始相信科學,很少有人真的相信世界上有神靈。他們站在一堆弱化版活尸中間,毫無緊張感。大抵是控制的人開始不安,那些東西也俯下身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猛地向他們沖過來。結局當然是被打的四分五裂。“這些應該是之前的村民?!甭肺ㄓ渺`力掀翻了一群活尸,隨意補了兩刀,低笑一聲:“被自己信奉的神明變成了這種東西嗎?”他們一路前行,走到了神廟前。神廟大概是這個村子里最氣派的房子,紅色的磚瓦搭建高高的墻,屋檐翹起,門兩邊佇立著紅色的石柱。在黑暗里,那紅色就像是血液干涸的痕跡。到了這里,味道愈發濃郁,路唯用手扇了扇,眉頭微微蹙起。雖然可以忍受,但還是很嫌棄。季琨注意到他的神色,在身上找了找,翻出一個黑色的口罩:“你要嗎?我沒怎么用過?!?/br>“謝了?!甭肺ㄐχo自己戴上。兩個人都沒有提屏蔽嗅覺一事。季琨的臉色有些紅,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一番,努力將自己的目光從路唯臉上移開。口罩而已,不算間接接吻!而且現在還在工作,不應該想亂七八糟的事。季琨在心里默背清心訣和大悲咒,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路唯好像完全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此刻已經走到神廟門前,嘎吱一聲推開門。入眼是空曠的大殿,最盡頭供奉著一尊神像,威嚴的紅臉,身上卻纏繞著無數條手臂,屬于他自己的手上拿著一把長劍,看上去詭異得很。最引人注目的是神像前的供奉臺,那里燃著兩根又長又粗的蠟燭,而盛放祭品的臺子里空蕩蕩的,只有新鮮的血跡從中滑落。路唯挑起眉,與季琨交換了一個眼神。恐怕之前的人已經被當做祭品獻給了這位“神明”。“現在怎么辦?”路唯環顧四周。神廟里太安靜了,唯一的聲音只有他們兩人的呼吸與心跳。他很少與這種敵人對上,雖然感覺新鮮,但還是謙虛的請教有經驗的人。“你在這站好,注意安全?!奔剧戳艘谎凵裣?,目光中閃過冷意。手一翻,一把唐刀突然出現,被緊緊握住,沖神像斬去。也許是察覺到危險,剛才還安靜的神像突然動起來,纏繞在他身上的手揮舞著向季琨襲去。這種程度的攻擊無法阻擋那一往直前的刀鋒,神像被劈成兩半,一團黑霧從裂縫中滲出,咆哮著向門外沖去。路唯往旁邊一躲,看著他沖出神廟,與漫天的黑霧融合,若有所思:“所以現在才是完全體?”他的聲音經過口罩的過濾有些悶悶的,但在季琨耳朵里就加了十幾層厚濾鏡,可愛的不得了。甚至已經腦補出青年早上賴床撒嬌的模樣了。路·不需要睡覺·唯:呵,男人。不過季琨沒忘記自己的敵人還沒解決,他拎著唐刀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