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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小麻雀的身體,想要把對方翻個面的時候,季啾啾才突然反應過來,惱怒地啾啾叫了兩聲,在他手上狠狠一啄,趁他吃痛松手之際飛到窩里,警惕地探頭打量他。路唯的手上滲出幾滴血,他不由怔了怔,目露驚奇。這點小傷他自然不在意,但是身為渡劫期大能,他的身體接受過天雷的洗禮,不是一般的生物可以傷到的。季啾啾只是啄了一下,他居然受傷了!“看來你的確不是什么簡單的麻雀?!甭肺▽谔幏旁谧爝吿蛄颂?,血腥味讓他一直松懈的神經微微興奮起來:“不知道是哪個神獸口味這么重,居然和麻雀在一起?!?/br>季啾啾沒有出聲,嫩黃色的鳥喙緊緊合著,小腦袋隨著他的動作輕輕轉動。“沒事哦,只是一點小傷?!甭肺ㄒ馔獾母惺艿綄Ψ诫[約的內疚,輕笑道:“已經愈合了?!?/br>他把完好無損的手背展示給季啾啾看,向前走了一步:“但是啾啾你身上可不是小傷,上面帶著活尸的腐臭味,如果不及時治療,會將傷口周圍的好rou也腐爛掉?!?/br>說著,他的身體騰空而起,手掌按在柜頂:“我來幫你治療如何?”季啾啾全身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中,翅膀下的傷口隱隱作痛,但他依舊撇過頭拒不合作。一般人被活尸傷到,的確是路唯所說的狀況。但以他的靈力,完全可以自我凈化,這點小傷一天不到就可以愈合,沒什么可緊張的。更何況路唯到底是否可以信任還不確定,季琨萬萬不可能讓他給自己治療。——被拒絕了。路唯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獲得神獸們的信任。不過季啾啾血統不一般,神獸們大概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死去,即使自己不動手,小麻雀也不會出事。“我出去一下?!甭肺ㄉ焓置嗣÷槿傅念^,力度很輕。季啾啾迅速回過頭盯著他,發頂細小的絨毛在他掌心輕輕晃了晃,癢癢的。“出去做點小事,不用擔心?!甭肺ㄐχ溃骸澳阍诩液煤眯菹ⅰ判?,我不會出去做壞事的?!?/br>季啾啾當然不會放心,他沒辦法跟著,只好傳音給青龍,讓對方時刻注意路唯的去向。青龍當然沒辦法說什么,只好在凌晨三點的時候從睡夢中驚醒,打著哈欠去追路唯。路唯此刻正站在自家別墅的房頂,龐大的精神力如潮水一般向四周涌去,經過的每個人都忍不住戰栗,仿佛被一雙眼睛默默地注視著。那種被窺伺感只有短短一瞬間,卻有不少人出了一身冷汗。就連暗中觀察的青龍都被嚇了一跳,意識到自己的行蹤暴露了。不過沒關系,他估計路唯早就發現并暗中允許。所以他厚臉皮的繼續在原地站著。路唯的確早就發現青龍在暗地里觀察自己,不過他沒有管,只是微盍雙眼,精神力像是掃描儀一樣將z市寸寸掃過,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傷了他家啾啾的那只活尸果然還在,路唯身形一閃,青龍都還沒反應過來,遲疑了一陣子想要追上去的時候,這人又回來了,手里還抓了一個膚色青白的高個子男人。男人眼睛翻白,嘴中發出無意識的嚎叫,指甲長而尖利,泛著深黑。他劇烈掙扎著,但腿部好像已經被人打斷,被扔在地上時只能徒勞地爬行,指尖在地表抓出深而尖銳的痕跡。這不是他們今天沒抓住的那個活尸嗎!青龍震驚了。這活尸看樣子已經祭煉很久,渾身煞氣凜冽,環繞著不詳的黑煙,不知造下過多少殺孽。“你傷了我的寵物,我便取走你的邪物,這很公平?!甭肺ㄝp輕笑道,帶著點冷意:“活尸養的不錯,所以最好別讓我碰見你?!?/br>說罷,他虛虛一指,那活尸叫聲凄慘,竟是生生被擠壓碎裂,黑血灑了滿地。而路唯就站在旁邊,身上卻依舊干干凈凈,不沾分毫。青龍躲在一旁,一時間不知道是走還是留。他心里轉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不知道該是驚訝于路唯竟能如此迅速地抓捕活尸,還是驚訝于路唯竟然把季琨當做寵物……“今天你們讓啾啾去做什么了?”路唯突然出聲問道。“啾……是指季先生嗎?”青龍差點跟著他喊了出來,喊到一半意識到不對,急忙收聲,撓著頭開始編故事:“其實是人手不夠,讓他幫忙追捕活尸,沒想到那活尸周圍竟有那么多厲鬼,用計將季先生引到了陣法中,才傷了他。不然以季……以我們的實力,季先生斷然不會受傷的?!?/br>路唯用指尖摩擦著手指上的尾戒,半晌才道:“我不喜歡房子里有血腥味,這種事不要再有下次?!?/br>“沒問題,下次這種危險活動一定不叫他?!鼻帻堃豢趹?。反正季琨自己會去,不需要他們叫。……一處老宅中,坐在輪椅上的青年猛地睜開眼,口中溢出絲絲鮮血。他用手掌按住胸口,半晌才緩過氣來。與活尸的契約讓他看到了對方死前最后的畫面,自然也聽見了路唯特意對他說的話。最后便是那充滿了毀滅氣息的一指,從活尸的視角來看,那一指無法躲避,巨大的恐懼和無力懾住了所有心神。“z市什么時候有了這種人?!鼻嗄昴ㄈプ旖堑孽r血,神色陰郁:“竟然如此輕易便毀了我祭煉十年的活尸?!?/br>他的手指在扶手上快速敲擊,薄唇緊抿,一雙眼睛透出幾乎瘋狂的偏執:“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止我的計劃。青鬼,去查查最近突然出現的后起之輩?!?/br>房間中黑影一閃,又重歸寂靜。※※※※※※※※※※※※※※※※※※※※路唯:實名寵小可愛。季琨:……雖然我穿了馬甲,但我馬甲下的原形也很毛絨絨,而且超級大,你要繼續寵愛我鴨!路唯:到時候再說吧:)王警官·世界觀初升的太陽綻放出第一縷光芒,那淡金的光穿過云層透過玻璃,最后照射進別墅中,落在床上打坐人的臉上。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路唯睜開眼,順手摸了摸擠在身邊的窮奇和混沌,帶著些漫不經心的目光望向柜子頂端。季啾啾在窩里縮成了一個毛球,身上的腐臭味已經完全消失,就連血腥味都幾乎不見,就好像傷口經過一晚上時間已經愈合得七七八八一樣,這讓路唯極為驚訝,飛起來湊到他面前:“啾啾,早上好,你感覺怎么樣?”當然是好全了。季琨現在還在假裝麻雀,聞言只是啾了一聲。其實他還沒想好要怎么面對這個人。畢竟他這幾百年都被眾人當做依靠,從未表露出任何脆弱,也不會有人關心他的傷情——所有人都知道這對他只是小傷。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