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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里的六七個噴頭還有位置,楊帆和張潦占了兩個,何小飛、耗子、常石還有一個四班的犯人也在這塊。張潦默不作聲地刷卡洗澡,熱水沖刷下來,形成一道水簾,將他與別人隔離開來。他閉上眼睛,眼前卻浮現出顧超的身影,任水流怎么沖都沖不掉。張潦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臉,身邊卻不知何時擠過來一個人,是楊帆。楊帆看著張潦的身體,白/皙但不瘦弱,肌rou線條流暢,精干有力,他咽了下口水,心一橫,不要臉地湊了上去。“哥,借我洗洗,我噴頭壞了?!?/br>澡堂里燈光昏暗,楊帆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張潦的胳膊,他正在打肥皂,觸手一片滑膩。張潦神色古怪地看了楊帆一眼。“哥,你身材真好?!睏罘⒅鴱埩实母辜?,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周邊的人都關小水流,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人。楊帆的手還沒接觸到張潦的皮膚,就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拎到一邊。張潦冷冰冰地說,“我好了,你用?!?/br>說完他迅速地沖洗了下,拿起臉盆面不改色地走了,楊帆嘟起嘴很失望,但他知道張潦沒打他就是給他面子了。“嘖嘖,還真是惡心?!币慌缘某J_了口。“是啊常哥,屁股有什么可搞的?!闭f話的是四班的猴子,也是犯強/jian罪進來的,“要說起來還是女的有味道?!?/br>猴子猥瑣地擼了擼自己的生/殖/器,yin/笑著說,“話說常哥你搞過幾個?”“肯定比你小子多?!背J矓]了下,說話時很得意。“要不是那死娘們叫得厲害,老子才不會進來,這里他媽連只蒼蠅都是公的?!焙镒右荒樷?,“話說常哥你以前用過藥沒?”常石瞥了猴子一眼沒說話。“用那個的話,女的消停點,但進去太吃力,緊得老子疼?!焙镒釉秸f越沒邊,“要我說還是用那種好,用了對你百依百順,讓擺什么姿勢擺什么姿勢,賊帶勁了?!?/br>“話說常哥,我以前住的那里還有可多照片了,等咱出去了我給你看?!焙镒影そJ蒙卣f。常石突然關了淋浴噴頭,一臉陰森地說,“用什么藥,痛不欲生才好,越痛苦老子越帶勁?!?/br>猴子被常石的表情突然嚇到了,隔了幾秒才接話說,“是是是,常哥真男人!”“等出去了,常哥你帶我混?!焙镒犹娉Jf上毛巾,“咱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br>澡堂里霧氣蒸騰,窗戶上白茫茫一片,誰的臉都看不真切,沒人注意到此時一旁的耗子咬緊牙關,拳頭緊握。“你倆可別了,再出去就成年了,哪有就關兩三年牢的好事了?!焙涡★w慢悠悠地抹著沐浴露說。常石和猴子同時陰笑了聲,沒說話。突然之間,只見角落里的耗子猛地沖過來,發力拽住猴子的胳膊將他掀翻在地上,然后黑著臉一路拖行。猴子踉蹌著要爬起來,又被耗子一腳踩在肩頭,硬生生地壓了回去。他猛踢了十來腳,一把拎起爛泥似的猴子。事發突然,整個澡堂的人都愣住了,何小飛眼睜睜地看著耗子掐住猴子的脖子,將他推到更衣室的墻上,眼看著就要撞上釘子了。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正在一旁穿衣服的張潦突然發力推了兩人一把,兩個人齊齊跌倒在地上,耗子眼球通紅還欲騎在猴子身上打,被張潦一把拎開,壓在角落里。“耗子,你冷靜下?!睆埩视帽M力氣箍住他掙扎的雙手,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聽到這句話,如猛獸一般的耗子終于停了下來。而這時,聽到動靜的顧超也沖了進來。第22章釘子所有人都關掉熱水望向入口處,溫度驟降、帶著凜冽的寒意,而這一架似乎是雙橋未管所日后所有混亂與不安的開始。顧超沖進來時身后帶著一陣風,他劇烈喘息著,跑得太急連電警棍都落在了外面。只見猴子皮青臉腫地伸開雙臂攤在地上,鼻子邊是一片血跡,張潦松開耗子,兩個人沉默無言地站在角落里。“干什么呢!”顧超粗著嗓子吼了聲,走到張潦和耗子旁邊,訓斥道,“這個澡還洗不洗了?!”顧超這嗓子是沖所有人吼的,眼睛卻只看向張潦一個人,兩人默默對視著,突然之間張潦睜大瞳孔,錯愕地喊道,“小心!”只見猴子跌跌撞撞地撲過來,手中高舉著搪瓷臉盆,直愣愣地朝著三個人頭頂的方向敲下去。顧超只覺得腰被人摟住,然后一瞬間天旋地轉,硬生生地被轉了個身。一聲悶響,厚重的搪瓷臉盆砸向張潦腦后。“我/cao/你媽!”猴子大叫一聲,脖子卻被張潦死死掐住,漸漸發不出聲來。顧超下意識地喊道,“張潦,你放開?!?/br>“顧警官我有數?!睆埩势沉艘谎垲櫝?,突然發力把猴子直推到附近的淋浴噴頭下,單手擰開龍頭,另一只手拽住猴子頭發硬逼著他頭后仰。猛烈的水流沖灌進猴子嘴巴里,激得他如溺水一般痛苦萬分,最終消停了下來。張潦一把將他甩在了地上。“都給我衣服穿好了,出來站著!”顧超只覺得氣悶得要死,拽開領帶,松開了警服襯衣扣子,胸口的那塊玉也在剛才混亂中滑了出來。王濤也帶著其他獄警進來了,這一澡堂的人硬生生被列隊訓話了一個鐘頭,猴子和耗子也被關了禁閉。顧超沒注意到,何小飛經過他身邊時盯著自己胸口的玉佩看了好久。猴子咬死了自己啥都沒干,是平白無故被耗子打了一頓。而耗子已經不吃不喝一天一夜了,如石像一般在禁閉室里呆坐著,一言不發,一個字都不肯交代。后來,張潦找到了顧超,說能不能幫個忙讓他進去跟耗子談談。顧超想了一下答應了,這兩天亂得很,他也沒顧上跟張潦說話,“你、你腦袋那天沒被臉盆砸壞吧?”張潦嘴角淡淡笑了下,說,“沒,還圓著呢?!?/br>顧超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把張潦的腦袋,短短的板寸撓得他手心癢癢的,摸上去很舒服。顧超摸了兩圈,總結道,“確實挺圓?!?/br>顧超帶張潦到了禁閉室,按規定他得在里面,但看著張潦請求的眼神,顧超還是把門碰上自己站在禁閉室外面。耗子雙目失神地坐著,嘴唇干得起皮,一夜之間就胡子拉渣地。他緩慢地抬頭看了眼張潦,又低下頭去。“怎么這么沉不住氣?”顧及監控,張潦聲音壓得極低。耗子眼神里是濃重的哀傷,他沙啞得幾乎沒有聲音,“十五是妞妞的忌日?!?/br>“那年的正月十五之后,就再也團圓不起來了。我真的半個字都聽不下去啊張哥,我只想殺了那幫人渣,一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