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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糊涂丟到哪里去了。想抽煙抽不到,郁泊星也不給他找,而是遞了杯水過來。“你家里人知道嗎?”溫熱的水順著嗓子流下去,干疼的嗓子稍稍舒服了一些。雖然只是短短一句話,郁泊星卻知道他在問什么,只是搖了搖頭,立刻又跟他解釋,“我不是彎的!”顧行躍眉頭一挑,心情莫名變得有點焦躁,感覺所有他不喜歡的要素全部聚在了一起,讓事情平白變得麻煩起來。半晌,他笑了聲,“小朋友玩挺開啊?!?/br>“不是的!”郁泊星眼睛還是紅的,聽他這么一說眼淚又冒了出來,聲音壓得低低的,小聲又急切地解釋,“我只是喜歡躍哥,是真的?!?/br>顧行躍對于這種青春期才能說出的臺詞沒有太多信任,更何況他對愛情這種東西本就不抱太大憧憬,自然不想收小孩子這種剖心告白。他喝的那點水對于體力的恢復沒太大幫助,他確認了自己沒什么需要去醫院的問題之后,又重新把自己裹回被子里。“行了,回去上課吧?!鳖櫺熊S調整了睡姿,想讓自己睡得舒服一些,“下次這種地方就別來了,不是你應該來的?!?/br>顧行躍閉上眼睛,沒有再管郁泊星。他抵觸的戀愛結婚太束縛,可打炮是真解壓。今天是兩個小屁孩專場。躍哥在嗎?哭包攻安排上了!第四十章顧行躍一覺醒來已經晚上。他的睫毛顫了顫,把自己從夢境里拉扯出來?;璋档沫h境舒服又安逸,之前的酸疼已經變成酥麻,在肌rou里舒展開來,讓他一點也不想動——如果不是發現郁泊星還留在房間里,他應該可以立刻再睡一個回籠覺。他困得厲害,緩緩地眨了幾下眼睛,開口帶著剛睡醒時的沙啞,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自嘲,“怎么?打算等我醒了再來一次?”他這話是故意刺郁泊星,但小朋友全盤皆收嘴都沒張,只是走過來擰開了床頭的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顧行躍睡得太久了,讓他有些擔心。顧行躍懶得動,閉著眼睛讓他摸。自己身體沒什么問題,就是累得慌,現在又因為睡過了,腦袋里昏昏沉沉,只想蒙上被子繼續睡。但是郁泊星好像并不打算讓他繼續睡下去,把被子拉開了一點,輕聲說,“躍哥,先起來吃點東西吧,要睡的話可以吃了再睡?!?/br>顧行躍說了句不想吃,但是沒什么用,郁泊星一手拿著衣服,一手直接把他拉起來。被子滑下去露出他身上斑駁的痕跡,郁泊星手上的動作又僵了一下,繼續給他套衣服扣扣子。顧行躍臉皮比他厚多了,既然不要自己動手,那他樂得輕松。他慢悠悠地喝著粥,從食材里透出來的鮮美和人工合成的調味料不一樣,喝得人身心熨帖。他吃東西的時候郁泊星沒說話,還是乖乖坐在沙發上,偶爾抬眼看他,更多的時候目光落在地上,像是就打算這么一直沉默地坐下去。“回去吧?!鳖櫺熊S看了一眼時間,也快十點了,“我說了別當回事?!?/br>“我不回去?!庇舨葱遣恢朗窃诟l較勁,開口就把他的話頂了回去,“我就在這里陪你?!?/br>顧行躍真的不擅長對付小孩兒,還是郁泊星這種固執的,幼稚的,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孩兒。他現在還很疑惑,郁泊星對他的熱情是怎么能夠跨過這么長久的空白期,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的?隨后他又想,可能正是這段空白期,讓自己在郁泊星印象里永遠是模糊的,而模糊的回憶總是讓人看上去格外美好,沒有瑕疵。顧行躍不由得走神。以前的他對于感情很向往,但卻覺得自由更重要?,F在當他不得不放棄自由回到曾經遠離的軌道上,發現這里的生活也沒有那么糟糕,只是確實和他預想的一樣無趣,如同一杯寡淡無味的白水。郁泊星對于他來說,就像趁他不注意被丟進白水里的泡騰片,咕嚕咕嚕在杯子里激起氣泡,又把透明的水染上跳躍的橙色。他不喜歡氣泡撞在舌尖上的感覺,卻喜歡那種帶著酸味的橙子清香,染在皮膚上能停留好幾天。“不想回就過來睡覺?!?/br>顧行躍朝沙發看了一眼,伸手開始解領口的扣子。郁泊星大概是沒想到自己不僅能留下還能睡下,一時間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緊張,噌得從沙發上站起來,原地轉了兩圈沖進浴室洗澡。浴室里的水聲像助眠音,顧行躍很快就迷迷糊糊,結果馬上要跌進夢里的時候,身邊一陷,冰冷的水珠蹭到他的背,凍得他一激靈——又清醒了。顧行躍皺著眉頭,反手推了他一把,“都是濕的,去吹干了再來?!?/br>郁泊星也發現了自己的頭發上都是水汽,紅著臉又從床上爬起來,輕手輕腳回浴室吹頭發。洗澡的時候一想到和躍哥一起睡覺就興奮得不行,明明已經做過了,但是一起睡覺在他看來比zuoai更加親密。他想到昨天紅著眼睛的躍哥,一不留神又硬了,沖了好久的冷水才硬生生憋回去,結果昏頭昏腦連頭發都忘了吹,上床的時候蹭了顧行躍一脖子。等他回來的時候,顧行躍已經睡著了。他躺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輕輕把顧行躍摟到懷里。睡著的躍哥沒有醒著時候的那種鋒芒外露,顯得沉靜又溫和。睫毛很長,嘴唇上有不明顯的唇珠,微微張開的時候顯得很可愛。顧行躍睡得很熟,順著摟抱的動作埋進了他的頸間,無意識地嗯了一聲。郁泊星只覺得自己的心高高揚起,然后輕輕地,輕輕地落到地上。少年時期落進他心里的人此刻就在他懷里,他想如果可以,自己永遠不會讓他覺得孤單,永遠要給他安全感。咔噠——門在袁助理身后合上,溫卷注意到她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怎么了?”“溫助,”袁助理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終于是把自己心里的石頭推了出來,“上次是我多嘴了?!?/br>之前兩人閑聊時談起顧氏,袁助理無意間提到去年郁泊風和顧行躍已經見過面,兩家合作的項目就是那時候敲定的,說完就發現這件事溫卷并不知情。當時她就意識到自己可能多了嘴。自己看著郁總和溫助一路到現在,也深知彼此的難得,這件事雖然沒有再提,她卻一直放在心上。最近看到兩人氣場不對,她越發擔心有自己的一分原因在,所以不管有還是沒有,她都想做個解釋。“郁總和顧總當時沒說什么,郁總談完項目就回去了?!痹砀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