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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今天是這個月的最后一天,也是他離開的第三個月。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亦或是兩種都有,聽見心跳突然變得快起來,順著胸腔傳到耳朵里,一下一下震得他頭暈目眩。溫卷依舊坐在他的小凳子上,仰頭看了一眼聊天框頂端的時間,身體不自覺地蜷縮,額頭抵在手機上,姿勢好像在認真許一個愿望,時間從23:59跳到00:00,一切和平時沒什么不一樣,沒有新的信息跳出來。溫卷又執著地等了一會兒,但是只能聽到爐火上咕嚕咕嚕的煮沸聲。然后一股焦糊味蔓延開來,他連忙起身關火,揭開蓋子發現已經煮糊了。溫卷自嘲地抓了抓頭發,雖然家里就他一個人,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赡苁侵帮L哥對他太好了,他和以前相比總是無端冒出一些“自信”來。他把東西倒進了垃圾桶,把鍋放進水池,找了個刷子開始刷。鍋壁上的黑色焦灼物很固執,廢了他一些力氣,等洗完擦干已經快十二點半了。就在他把攪拌勺放進筐里的時候,手機在桌面上輕輕震動了一下。他一愣,心想著不會吧,身體卻比他的心誠實許多,幾乎是急不可耐地去拿手機,動作太急,連手腕在臺邊磕了一下都沒感覺到。郁泊風給他發了消息,這讓他驚喜,但這次不是文字消息而是兩條短短的語音,又讓他緊張起來。他點開語音,聽到了開頭因為衣物摩擦發出的雜音,然后就是略重的呼吸聲,熟悉的聲音傳出來的那一刻,溫卷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想小狗了?!?/br>男人的狀態跟平時不太一樣,語氣帶著一點少見的慵懶,讓人一時間分不清楚是真的還是玩笑,嗓子啞啞的。他把這條語音翻來覆去聽了好幾遍,才肯定自己沒有聽錯,風哥喊的是“小狗”而不是“小卷”。他咬牙忍了忍,卻還是沒忍住回復了一條,只是短短幾個字打錯了好幾次才發出去,尾巴上還帶著因為情緒激動手滑打上去的一個頓號。[誰是小狗?、]打完之后他有些茫然地垂下了手,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果然風哥已經不要他了。溫卷愣愣的,突然發現自己的眼淚掉了下來。原來自己是騙不了自己的,再怎么自我安慰,舍不得就是舍不得。這三個月來他把和郁泊風度過的每個片刻都翻來覆去地回憶,像是怕它們消失不見要牢牢刻在腦子里,有時候難過的睡不著,他幾乎想打電話給風哥。但人生不是每個決定都可以后悔的,至少他在放棄的那一刻就已經沒資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有這個道理。溫卷抹了一把眼淚,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眼淚沾得他臉上濕漉漉的。拖著行李走的時候都沒有哭,現在哭個屁。本來也不是真的結婚,自己一聲不吭一走了之,難道還要道德綁架風哥嗎?咻的一聲,新的語音被發送了過來。“你是小狗?!边@回語氣冷冷淡淡,溫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但錯覺,郁泊風不像是在解釋,更像是在跟他吵架。溫卷呆了一會兒,心里堵著氣噼里啪啦打了個幾個字,又覺得凸顯不出字自己的情緒,在后面加了好幾個感嘆號。[你認錯了,我不是你的小狗?。。。?!]結果在用力按感嘆號的時候他的眼淚又下來了,這回被氣哭的成分更多一些。他使勁憋著眼淚,嗚咽聲還是忍不住,他想我哪怕不再是你男朋友了,也不要被你錯認成別人。沒幾秒一條語音又回復了過來。“怎么不是?誰逃誰是小狗?!?/br>沒錯,小卷耿直地選擇了掩耳盜鈴的出逃,氣得郁總聯系上老婆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老婆吵架(。第三十二章溫卷還在擦眼淚,那邊郁泊風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他現在整個人氣鼓鼓的,竟然第一次萌生出不想接的念頭,啪得就按掉了??蓻]一會兒電話又響了,上面的號碼即使沒有備注也能倒背如流,溫卷愣了幾秒鐘,也掛斷了。他意識到這三個月來郁泊風對他的一切可能都一清二楚,包括新號碼,新工作,還有新住址,只是沒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來找他。一時間他好像不是生氣也不是傷心,而是茫然的委屈更多一些。溫卷不是那么遲鈍的傻子,他已經隱約明白風哥處理這件事的態度和以往不一樣,好像是生氣了。他想了風哥三個月,結果風哥卻在跟他生氣。他真的不是愛哭的人,可是發泄情緒的時機總是不正確,因為永遠吃不準最后一根稻草什么時候掉下來,他崩潰的點都奇奇怪怪。剛才以為郁泊風不要他了的時候,他一瞬間覺得自己之前做的決定都是錯的,一點都不值得,他喜歡風哥喜歡的不行,卻要親手把這份喜歡撕碎藏起來。他哭了眼睛容易腫,就找了條毛巾浸了冷水,坐在小凳子上敷眼睛,敷了一會兒就聽到了門鈴響。溫卷渾身一激靈,畢竟對他來說半夜聽到門鈴響并不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他捏著毛巾,猶豫著自己是假裝沒聽見還是過去看看是誰,門鈴又響了起來。?!?/br>溫卷抬起手機,上面跳出來郁泊風發給他的信息。[開門。]風哥果然都知道。他拿著毛巾的手垂到一邊,起身去開門,在凳子上坐久了邁步子的時候還絆了一下。門開了。走道的燈不夠亮,但足夠他看清眼前的人。郁泊風穿著件灰色的風衣,看上去有些單薄,不知道是不是風大,他頭發微亂,整個人都帶著深夜的寒氣。其實郁泊風給自己定了個期限,三個月。每個月提醒一句,但是只給溫卷三個月的時間,時間一到,不管他在哪里,郁泊風都要去把人抓回來。本來今天發語音的時候郁泊風剛進家門,沒指望溫卷回復,收到回復后立刻拿著車鑰匙又出了門。既然已經到了日子,十二點剛過的凌晨和幾個小時之后的白天也沒什么區別,等得夠久了,不想再多等幾小時。。路上導航好幾次提醒他已經超速,趁著紅燈回了溫卷一條信息,他看著前方空無一人的道路,眼睛里冒出一絲涼意。。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他早就沒有一開始知道人跑了時候的那種生氣,但是當這個節點終于到來,郁泊風意識到溫卷對于自己來說,已經太過重要。重要到他第一反應是從此以后都把人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