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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喝得不少,所以他最近一有空就在研究咖啡豆,想給風哥煮好喝的咖啡。商場附近有家私人咖啡廳,老板的手藝非常不錯,切片蛋糕做的也好吃,溫卷就拉著郁泊風去了店里。“要喝什么?”兩人進門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郁泊風問他。“今天想喝拿鐵,去冰?!睖鼐砜戳艘谎鄞巴?,今天陽光很好,心情也好,突然想嘗嘗奶味。“好?!?/br>郁泊風起身去點單,溫卷掏出手機,準備在等他的時候看看新聞。?!?/br>頂部通知彈出一封新郵件,在橫幅顯示的那幾秒里,溫卷看了郵件的主題是空白。系統發送的郵件一般都不會無主題,八成又是哪個粗心的客戶發送前忘了寫。他點開郵箱,點開那個未讀郵件的藍點之后,愣住了。他頓了一會兒,有那么一瞬間像是動作都靜止,然后指尖滑動著頁面,把郵件一直拉到底部。郵件末尾的附件以圖片的形式突然放大在他眼前。“在看什么?”溫卷把手機屏幕按滅,抬起頭的時候臉上一絲異樣也無,“沒什么,就是垃圾郵件而已?!?/br>郁泊風把盤子放到桌上的時候,他發現里面還有招牌的草莓切片蛋糕。當草莓沾著奶油和蛋糕一起融化在嘴里的時候,溫卷眼睛里的開心又在閃閃發光。“今天真的謝謝哥?!苯o他買了好多衣服,又給他買了好吃的。郁泊風眉頭一挑,沒說話,但似乎對這個感謝不是很滿意。溫卷被他看得一愣,叼著叉子想了一會兒,突然左后看了看,有些不確定又有些試探地開口,“謝謝……老公?”郁總滿意地想,這塊蛋糕沒白買。第三十章嘟——嘟——等待音在微弱的電流聲里跳動了一下,電話被接通了。對面的人沒有說話,溫卷在這長久的沉默中,聽見自己略重的呼吸聲通過聽筒返回到自己的耳朵里。“照片什么時候拍的?”“忘了?!备糁娫捒床灰妼γ嫒说谋砬?,溫卷卻肯定地從里面辨別出一絲笑意。“可惜你睡著了什么也不知道,不然想問問你,是我的東西味道好,還是郁總的東西味道好?”“你是不是有???”溫卷的嗓子哽得厲害,聲音鉆出一些沙啞。“應該沒有,我很健康?!毙煦∷坪醪⒉辉谝馑脑?,大概是溫卷意料之中的反應讓他的心情開始變得不錯,“照片還滿意嗎?”“你當初不是說……”溫卷閉了閉眼睛,“你當初不是說沒碰過我嗎?”徐恪聽了這話嘶了一聲,“沒打炮沒接吻,我確實沒碰過你啊,只是打了一發,也沒碰到你,放心吧?!?/br>“你知不知道自己像個瘋子?你到底想要什么?!”溫卷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帶上了顫抖,只覺得牙齒咬得發疼。“是,既然走到這一步了,我也沒必要跟你浪費時間?!毙煦⊥笠豢?,嘆了口氣,“兩個選擇。一,我進郁氏,給我想要的職位。二,不要我去也可以,恢復旭騰所有的項目,順便把明年的項目也提前簽了怎么樣?”“郁氏是我的?”溫卷忍不住問了句,他幾乎用盡力氣才克制自己的音量,不想讓自己太狼狽,“郁氏我說了算?你有本事怎么不去找郁總?”“溫卷,激將法沒用了,先前的路都是你親手堵死的?!焙退喾?,徐恪聽起來從容又平靜,“因為你,我工作基本砸了,小宇現在還要跟我離婚,你shuangma?”聽到邊宇的名字,溫卷瞳孔縮了一下,心里像是有一塊地方陷了下去,像有種終于到來的嘆息。“郁總不是很聽你的話嗎?難道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哦,那就更應該告訴他了,讓他給你出氣才對?!?/br>“你說這個照片是直接發給郁總好呢,還是送給媒體好?郁氏那幾個總愛唱反調的董事應該也會喜歡?”溫卷沒有說話,徐恪頓了幾秒就自顧自地說下去,“不過我想了想,還是發給峻海最合適,溫助理,你看呢?到時候怕是溫伯父溫伯母都能在新聞上看到你?!?/br>峻海是郁氏長久以來的競爭對手,從數據上看郁氏在市場份額上總是占著大頭,但峻海與其差距并不大,一直緊隨其后,伺機而動。而峻海的公關是出了名的惡毒,風平浪靜的時候就已經給郁氏潑過不少臟水,這里面的斤兩他又怎么會不清楚。電話掛斷之后,溫卷有些脫力地坐在床上,他閉了閉酸疼的眼睛,手機已經被捂得發燙,眼看著電量飛快地往下掉。他承認自己確實有些慌了,以至于在這通電話里被徐恪問得啞口無言,被堵得節節敗退。恍惚間,他覺得幾年前的那場噩夢好像裹挾著回憶又襲到自己面前。這么多年過去,一切好像都沒怎么變。他還是那個說不出話的受害者,卻被看作一個徹頭徹尾的傻逼。但略微不同的是,他這次還被當作了一個要挾的工具。那天的郵件確實是徐恪發的,正文就寫了一串手機號碼,帶著一個附件,是一張照片。他又低頭打開郵件,強迫自己去看那張照片。背景是黑色的皮紋,應該是某處的沙發,拍的人開了閃光燈,整個照片顯出一種奇異的氛圍。照片的主人公,是他自己,只有他自己。自己在照片里穿的那件短袖現在還躺在他衣柜里沒有扔掉。時間過去太久了,久到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穿著這件衣服去做了什么事。照片上他毫無意識,但是臉上還浮著紅暈,溫卷想了想,大概是他曾經跟郁泊風提起的,大學里“一杯倒”的時候。但如果只是這樣,那也沒什么要緊。溫卷的手指往后縮了縮,本能想讓他離照片遠一些,但心里又有聲音在叫囂著,讓他再看看清楚。他臉上沾了不少異物,照片照得非常清晰,以至于他第一眼就辨認出那是什么東西。他窩在沙發里,被人擺成了一個仰頭的姿勢,露出一段脖頸,像一個沒有神智的木偶。那些東西落在他額頭上,睫毛上,微微張開的嘴唇上。他扔下手機,沖進浴室,扒著水池開始嘔吐,吐了半天什么也沒吐出來,視線被生理性的眼淚弄的一片模糊。他半跪在水池邊,腦子里空茫一片,情緒激動消耗了他的體力,他花了一些時間才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