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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喝就是哥哥喝,”溫卷臉皺起來,俯下身湊近他,很認真地在解釋。郁泊風手上動作一頓,放下手里的毛巾,自下而上盯著人沒有動?!澳愫拔沂裁??”溫卷其實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開口喊了什么,被這么一問根本想不起來,只覺得費腦子,也顧不得自己現在渾身也只是被浴巾遮住了一半,轉身就要鉆進被子里去,卻被人拉住了手臂。“哥哥?”雖然是個帶著疑問的尾調,問的人卻好像不是很好奇,語氣反而透出點愉悅來。下一刻男人的重量覆了上來,讓他思緒空了一秒,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溫卷從剛才出浴室身上就沒穿衣服,堪堪披著塊大浴巾。浴巾不小,但不夠大,不是肩膀就是腿根,總有一處隱隱約約欲蓋彌彰,得虧他現在借著酒精做這幾小時的糊涂鬼,不然怕是又要羞憤而死。睫毛和發梢都是濕漉漉的,貼在一起顯得非常無辜,像小狗一樣冒出一股奶味來。先前因為熱水熏出的粉色被冷氣壓得褪去,現在就卻因為害羞又再度浮了上來,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綿軟可愛。過了一會兒溫卷把臉別過去,逃開郁泊風的目光,喃喃道,“我怕你胃疼嘛?!?/br>“看來酒還是可以適量喝一點?!庇舨达L把他已經松散開的浴巾抽出來放到一邊,低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更甜?!?/br>等到郁泊風的體溫透過他的襯衫傳過來,溫卷才后知后覺自己身上還是光溜溜的,伸手推開男人去找自己的睡衣。結果剛拿到手就被扔回了原處,溫卷手里沒什么力氣,還是伸了伸手,“我還沒穿衣服……”“馬上就要脫掉的,就別穿了?!?/br>第二十五章雖然跳槽并不是這兩天才憑空跳出的念頭,但徐恪卻切實感受到了焦慮這種情緒,而這個焦慮的源頭就是郁泊風。這些年他也積累了一些人脈,其中不乏說話頗有份量的人,但最后都會卡在郁泊風那一關。其實哪怕沒有最后一關卡他,在郁氏職位沒有空缺的前提下,內推一個中高層的位置也并不容易。更何況郁總也不是什么能輕易糊弄,隨便被拿捏的廢物富二代。這么久以來,他耗費了不少時間和金錢,卻收效甚微。作為一個在事業方面近乎偏執的人,進度遠遠慢于他的計劃,時間和機會的流失讓他的心態從自信變成焦灼。當所有的方案都遇到瓶頸之后,他決定自己去試一試。他要親自去找郁泊風。旭騰和郁氏不止一個合作項目,其中一個正好到了季度跟蹤的時候,他便借此機會回了N市。雖然合作了多次,但這卻是他第一次來郁氏。接待他的人把他帶到了研發部,上電梯前他留意了樓層索引,打算之后去一趟二十一樓碰碰運氣。結果徐恪在被領著去會議室的時候,透過玻璃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愣了下,停下步子仔細辨別了幾眼,還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他還沒猶豫幾秒,馬上又看到郁泊風從后面跟上來,低頭跟那人說了幾句話,之后兩人一起朝會議室走去。徐恪心里幾乎已經確定,但還是裝作不經意地問,“跟著郁總的是哪位???之前沒見過?”“是溫卷溫助理?!?/br>“袁助理離職了還是……?”“哦不是,”這人一聽就知道他之前是見過郁泊風的,便解釋道,“袁助理還在的,只是現在郁總有兩個助理?!?/br>徐恪點點頭沒再多問,他心里對于溫卷在郁氏工作,甚至還是郁泊風助理的事實感到震驚,但震驚中又夾雜著一種異樣的直覺,暗自留了個心眼。等事情談完,這邊本來要留徐恪吃飯,被他用要回家看愛人的理由婉拒了。徐恪當然沒有立刻離開,他想去找郁泊風。但溫卷既然是助理,那極有可能和他在同一層,這時候讓溫卷知道他的目的,或者讓郁泊風知道他和溫卷的關系,兩種情況都對他的計劃沒有任何好處。所以他電梯只到了二十層就走了樓梯。事實和他的預想沒有太大偏差。就在他快到二十一樓出口的時候,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立刻停住了腳步。“時間沖突了,”郁泊風開口,聲音聽起來很平常,像是在做什么決定,“你怎么想?”“我覺得讓步沒有必要?!睖鼐碚f話聲音略低一些,但這層很安靜,聽的也清楚。“嗯,這個判斷是對的?!?/br>溫卷在市場部的成績并不差,但是執行和決策之間本質的區別也是到了總助的位置才切身感受到,郁泊風會給他一些問題,試著讓他解決或者做出決定。有時候溫卷會答錯,郁泊風就會告訴他怎么處理才正確,有時候溫卷會和現在一樣答對,就會得到獎勵。徐恪看不到什么東西,只知道兩人的對話中突然出現了短暫的靜謐,細微的聲響讓他冒出一股預感。“別在這里親啊哥……”“沒關系,這個角度看不見?!?/br>一直到兩人下了樓,徐恪才進到走廊里。他的心情似乎從一種茫然麻木的狀態中解放了出來,感知恢復得有些慢,直到他摸出一支煙,才發現自己的手指興奮到在顫抖。煙嘴在齒間咬了咬,徐恪已經意識到自己找到了一條捷徑。之前他的確換過兩三個手機號碼聯系過溫卷,但當時目的很單純,不過是想找點樂子聊sao。跟邊宇結婚幾年,婚后的日子他過得不錯,邊宇傻白甜但又放得開,脾氣不小但又會撒嬌,像只小野貓,實在不容易膩。不過甜里帶點酸澀的果子總是比較吸引人,所以即便碰了幾次壁,徐恪始終覺得跟情趣大過實質。當時聚會上溫卷說自己已婚,其實他并不相信。同性婚姻法已經通過好幾年,卻始終不是社會主流,以溫卷的性格和家庭情況,和男人結婚的可能性太低。而郁氏并非什么小門小戶。溫卷一沒家世二沒資本,就算真搭上了關系,怎么想郁家也不會同意。這么一排除,應該只剩小情人了,徐恪驀地想起之前在郁泊風手機上看到的備注,難道就是溫卷?如果真是溫卷,不管是不是玩心大,郁泊風還挺把他當回事兒的,至少目前還是。徐恪激動地按了幾次下行鍵,開始思考該怎么重新從溫卷這個突破口著手。先前浪費了機會,之后的接觸他必須謹慎一些。退一萬萬步,哪怕溫卷只是個單純的助理,那也是他求之不得的跳板,更不提他現在覺得兩人的關系并不簡單。如果可以吃定溫卷,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