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8
在旁邊看到小女孩的影子,仍舊那么可愛活潑,無憂無慮,但是薛愷呢。他在進入城市之后,就在平板的指定面板輸入了薛愷的名字,薛愷仍舊在工作,在他很熟悉的薛愷的辦公室,薛愷埋頭工作,但是狀態卻嚇了薛喬一跳,神色倦怠,眼睛下有nongnong的黑眼圈,彎著腰坐在辦公椅前,一副佝僂的模樣。薛喬轉動著平板,拉進了鏡頭和薛愷的距離,鏡頭越過一沓又一沓厚厚的文件,將薛愷疲憊的臉和那一小塊辦公桌展現了出來。這種狀態的薛愷薛喬只在父母的葬禮上面見過,而那時候的薛愷雖然疲倦,卻仍舊像一把匆忙打磨好的寶劍,即便仍舊不夠鋒利,卻毫不示弱的顯現著自己的鋒芒。薛喬從沒見過薛愷示弱的模樣,而在他死后,從那方小小的平板上,他見到了。薛喬這是第二次失去血脈相連的親人,打擊之大可想而知,然而隨著時間的過去,薛愷的狀態還是一點點的變好了,畢竟逝者已逝,但是生者依舊要往前走,薛喬也逐漸的放下心來,想要回去的心思也慢慢的變淡了。所以薛喬其實是決定在城市里面就這么住下來的,就像俞鶴一樣。云芊芊自從認識俞鶴,就十分向往俞鶴的生活,或者說就算沒有遇到俞鶴,云芊芊也遲早會想要在這個地方留下來,只是因為向迦闖關的心思不變,所以才沒有在向迦面前表露自己的心思,但是其實私下里,云芊芊已經不止一次和薛喬說過這件事情了。說起信任,云芊芊自然是更加信任向迦,因為向迦比較靠譜,但是若論起親近,還是能和他玩在一起的薛喬能和小女孩分享這些秘密的小心思了。但是就在云芊芊認真和薛喬表明自己心思,并且想要和向迦也商量一下的后一天,小女孩卻突然不見了。薛喬就在那時候,深刻的體會到了薛愷的心情。而薛喬就在那個時候才發現,他和薛愷兄弟互相搭著肩膀大笑的照片,從薛愷的辦公桌上消失了。他以前從來不會注意這種小小的細節,但是那時候他才知道,對于他的離去,薛愷太疼了,哪怕是看到照片上的臉,也會在心里泛起悲哀的酸楚。但是時間到底是沖刷傷痕的良藥,云芊芊死后過了幾個月,薛喬已經不會因此而痛苦到飯都吃不下去,但是傷痕仍舊,現在卻被趙銘貌似不經意的提起,薛喬扭過頭,牙齒緊咬,眼睛周圍慢慢的紅了。趙銘金絲眼鏡反過一道不明顯的白光,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在期待著薛喬朝他撲來————“薛喬哥,你還不快來?”一道平靜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緊繃的氣氛,向迦從一邊的門口探過頭來,臉上帶著笑:“薛喬哥先去,讓卡卡注意著點?!?/br>“好?!毖塘⒖檀饝艘宦?,丟下趙銘就大跨步朝著門口走去,衣擺一閃,立刻消失在門口,趙銘也踏著慢慢悠悠的步伐朝著門口走去,十分放松懶散的模樣,卻在和向迦擦身而過的時候被一只鋒利的剪刀抵住了腹部。向迦露出袖口的手腕瘦的可怕,那是他小時候那場大病落下的病根,哪怕以怪物城市這種精細又舒適的生活都沒能將他的rou養起來一些,但是哪怕向迦的手腕那么細瘦,好似一掰就斷,那只手中的剪刀卻仍舊十分銳利,寒意十足。“怎么了?向迦兄弟?”趙銘微微抬頭,平靜的注視著向迦的臉,向迦比他高了一點,從薛喬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向迦到底在做什么。“你怎么撩撥薛喬哥了?”向迦臉上仍舊帶著笑,甚至在薛喬回頭招呼他的時候還答應了一聲,他看著趙銘的臉,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過這么有演技的時刻。趙銘顯然是感覺到了向迦那帶著尖銳殺意的怒氣,三只頭的三頭魔犬已經全部昂起了頭,而向瑧也伸出了十幾只細細的小爪。趙銘仔細的看著向迦的臉,看著他漆黑眼珠里的怒氣,然后他低下頭,看了看抵在他腹部的剪刀,突然一笑,一手按住了自己的小怪物,笑容一如既往的虛假宛如面具:“不過是小小的提了一下你家的小孩子,薛喬他就生氣了,我還沒回過神呢,你又拿剪刀對著我,好歹還是你盟友呢,能不能別這么針對我?”“嘿?說的倒是很輕巧,我倒不知道那個趙銘隊長居然會不小心說這種話,真不符合你的性格啊?!毕蝈鹊氖秩耘f紋絲不動,沒有撤去,也沒有更進一步,語氣壓低,帶著忍不了的怒氣顫抖:“再敢說這樣的話,我們就拆伙,到時候別說不給你趙銘隊長面子?!毖淌窍蝈鹊竭@里之后最為珍貴的朋友之一,也是向迦自認為必須背負的責任,向迦絕不會允許別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給薛喬這么上套。趙銘微微笑,左手輕輕搭在向迦的手上,往下按去,向迦的手慢慢垂下,最終收回了自己的剪刀。“別有下次?!毕蝈扰ど沓怨缘人牟贿h處薛喬走去,趙銘跟在他的旁邊,不遠不近。“那你真正相信我一次如何?”趙銘朝著薛喬指了一下:“畫框都不讓我拿,我又不會帶著它跑了?!?/br>向迦閉上了嘴,沒有搭理趙銘這一茬,到底兩人的目的不同才能在這里暫時的合作,想要毫無間隙?那絕對不可能。要知道那個密室可沒有人進去過,薛喬也只是瞟了一眼,連里面的布置都沒看完整,更別說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了。如果里面是銀水石,向迦自然會和趙銘好好的掰扯掰扯利益問題,到時候免不了一場爭執,而如果里面是蓮花…………那向迦,就更加不可能讓給趙銘了。城堡是那種古老的古堡,有尖尖的那種頂端,也有像是古時候炮樓那樣的平臺,一朵白色的小花搖曳在墻縫里,十分人性化的轉了一圈白色的花冠,兩分鐘后,三個人就一前一后的爬上了平臺。平臺的不遠處是鐘樓向迦抹了一把虛汗,坐在地上大大的喘了一口氣,薛喬則是抱著畫框坐到了不遠處,離趙銘遠了一些,趙銘插著兜,坐到了向迦的旁邊。向迦嫌棄的看了趙銘一眼,倒是沒有再移動自己的位置,趙銘倒是毫無芥蒂的模樣,挨著向迦,偏著頭,以一種和老朋友談話的方式開了話題:“現在離敲鐘還有十幾分鐘,就呆這里了?”“要不然呢?”向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