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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嘴,于是引路人也贊許地安撫道:“假如你能通過考驗,那么接下來的七天你就不用呼吸了?!?/br>殷紅的汁液滴入了少女的口中,少女軟倒在墻壁上,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渾身抽搐,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意識又從一片混沌中重新清醒過來。她活下來了,沒有變異。引路人笑起來:“很好,以后你就是祭司了,你的名字?”少女抖著嘴唇:“我是……”“我要問你未來的名字?!币啡舜驍嗨?,強調,“你已經得到了新生?!?/br>少女恍惚了一瞬,又很快為自己取了一個新名字:“我是莉莉瑪蓮?!?/br>作者有話要說:么么嘰!112、海嘯7海嘯持續了七天七夜,而這天災的源頭就在小島不遠處的海溝中。這本該是一處寧靜的海峽,它應該生機勃勃,無數生物鏈在此織就出一張巨大的生物網,游魚游弋在波瀾的每一個縫隙中,即便在最深的海溝中都存在數以億計的生命。然而就在此時,這片海洋卻成為了真正的死亡領域,所有生物全部結束了它們的生命活動,地殼在巨力下扭曲,海水像是沸騰了一樣沖天而起!這些流動的液體不知為何,全部被染上了純黑的色彩,它們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隨意地拋擲海洋生物的尸骸,甚至把那數千米深的海底巖石暴露在烈日之下,被拋起的、萬億噸的海浪在高空中悍然落下,重重拍擊在海床上,這樣的力量足以擊碎一切物體,只除了……匍匐在海洋底部的巨蛇。不,準確的說,這里只剩下了一只巨蛇的骨架,所有腐rou早已在海水的沖擊下消弭在水流中,唯有骨骼堅硬如初。數百米長的蛇尾上是一副人類的骨骸,這幅只剩下上半身的骸骨被一柄長槍貫穿了胸膛,它應該已經死了,但它也確實還“活著”。長槍上燃燒著不熄的火焰,這柄長槍的主人正肅立在蛇骨邊的海床上,冷漠地看著蛇骨的掙扎。黑色的海水傾倒,重重碾壓在骨蛇的身軀上,骨蛇的長尾扭動,從只剩下骸骨的喉嚨間發出無聲的嘶鳴。這樣的折磨早在七天七夜之前就已經開始,現在終于要抵達尾聲了。漫天的海水逐漸歸于平靜,在這片什么都不存在的死亡領域中,只剩下神最初的三位造物。腐rou逐漸攀附上骨蛇的骸骨,腐朽的軀殼披上惑人的皮囊,這人首蛇身的怪物抬起姣美的面容,猩紅的眼眸含著猙獰的笑意,它在海水中恣意地發出嘶鳴。“怎么?不繼續了?芙洛拉,伊西絲,你們不敢殺了我么?”海水中的黑色陰影逐漸聚攏,這本就深沉的墨色越發濃重,最后聚攏成人形,一個魁偉的男人憑空出現在海水中。這個男人有著璀璨的金發與殷紅的眼眸,他居高臨下看著被釘在海床上的怪物,眼角眉梢都寫著輕蔑。“父神喜歡的東西,我當然不會弄壞了,等到父神厭惡你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消失?!避铰謇谅匦?,“伊西絲,拔出你的長槍,回神庭去吧,去迎接我的神?!?/br>騎士對君主的效忠仍然束縛著伊西絲,伊西絲微微躬身,他身上不屬于人類的骨骼與肢體被他收斂,他重新披上了正義騎士那光芒萬丈的偽裝。伊西絲一刻都不愿多留,轉身就離開了。安妮塔已經能夠自由活動了,但他仍然躺在海床上,此時他的皮囊已經臻至完美,只可惜這層虛假的人皮之下是腐rou和枯骨。“‘陛下’啊,你怎么有臉這樣標榜自己……嗤,不會弄壞?”安妮塔嘲笑,“請告訴我,茱莉婭現在在哪里呢?”芙洛拉不會放過膽敢掠奪他力量的兄長,茱莉婭已經為他的貪婪付出了代價,這代價遠超過此時狼狽不堪的安妮塔。至于特蕾莎……等到父神進入塵世后,芙洛拉自然回去找他。假如說伊西絲厭惡安妮塔是因為他玷污了死亡與生命,那么芙洛拉則是鄙視這活死尸腐朽惡臭,教訓完了貪婪的兄長后,芙洛拉動作優雅地摘下手套,似乎是嫌棄它們沾上了骯臟的東西,于是手套在他的手中化作齏粉。實際上芙洛拉根本就沒有碰安妮塔一下,碾輾安妮塔的是陰影所cao縱的海水,芙洛拉這么做完全就是漫不經心的侮辱。安妮塔看著這個他最小的兄弟,竟然也不惱怒,他只是幽幽地笑起來,像是匍匐在草叢中的毒蛇。8蘇云睜開雙眼時,耳邊正在奏響恢弘的樂章。他正身處一座璀璨的建造物中,此時所有的燈光都集中在最前方的高臺上,一支大型樂隊正在這金碧輝煌的舞臺上傾情演奏。蘇云坐在一個奢華的小包廂中,周圍沒有人,只有淡淡的香氛浮動。蘇云低頭看著自己這一套純黑的裝束,時代已經抵達了近現代,蘇云身上的衣著令他十分眼熟,它看上去似乎與現代的正裝一般無二,但許許多多的小細節又展現出一種典雅的復古——也許這在現在這個時代是新潮吧?也不知道是誰幫他準備的……蘇云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隨后蘇云開始檢視自己的外表,仍然是不變的黑發銀眸,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想調整自己的外貌。既然無論如何也無法融入一個時代,那么他的偽裝就毫無意義。對于這一次入世的“劇本”,蘇云是完全不知道具體情節的,他當然知道時代的洪流會流向何方,但是關于他現在的身份,他這個“個體”的未來就被他全部交給了小瘟疫們。要不要感知一下他的造物們呢……蘇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算了,還是等他們按照已經安排好的順序來找他吧。舞臺上的樂章已經演奏完了最雄壯的篇章,只剩下悠揚的余音,像是一個睡前故事,由早在孩童床邊的母親娓娓道來。蘇云很喜歡這樣寧靜的曲調,他不需要桌面上的小黃銅望遠鏡也能清晰地看到臺上演奏的音樂家們,他能夠聽到的遠不止管弦樂,在他的耳中更響亮的是無數顆正在跳躍的心臟。一曲終了,樂隊起身謝幕,觀眾對他們杰出的演奏報以熱烈的回應,也就在此時,包廂外的門響起了提示性的敲門聲,隨后一個魁偉的老者走入包廂中。這個老人既不是神侍也不是他的小瘟疫,而是真正的人類,當蘇云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是敘拉古家族的大管家,也就是這個身份手下最器重的仆從。管家朝蘇云的方向微微欠身,他的視線不敢直視蘇云的面孔,只恭敬地在蘇云前胸處止步:“老爺,大少爺回來了?!?/br>蘇云一愣,隨后笑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