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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他走到父神身邊:“我的神,戰爭已經開始,我的軍隊也即將出征,明天這座城市將進行女巫審判,大約十天后我們就要再次離開?!?/br>“女巫?你的領地上也有女巫么?”蘇云想起了安妮塔,說起來安妮塔現在也是頂著女巫的編制到處跑。“這只是人類的宗教活動罷了,有女人和宗教的地方就會有審判女巫,他們需要女巫?!币廖鹘z無所謂地笑了笑,“也許那些人類有可能會來邀請您去審判,他們的無理要求您無須在意?!?/br>蘇云了然:“好的,我明白了,這一次的戰爭又會持續多久呢?”“二十年、三十年或者四十年,父神,不論他們的戰爭持續多久,結局都是一樣的?!避锢驄I把他的面具放在桌面上,“也許芙洛拉會早一些蘇醒呢?!?/br>蘇云聽到了最后一只小瘟疫的名字,他下意識想起了芙洛拉的靈魂火焰,那是純黑色的火炎,沒有任何氣味,只是安靜又張狂地在他手中燃燒跳躍,那樣guntang,就像蘊藏著無窮的力量。蘇云笑了:“芙洛拉還有多久會醒來?”這一回是伊西絲回答:“我的神,還有不到四百年?!?/br>還有不到四百年,芙洛拉就將蘇醒……不,應該說芙洛拉從未睡去。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區別,他們清醒無比地在立柱中度過一個個日夜,而芙洛拉此時也是一樣,不過任由他再怎么摧毀那禁錮著他的鎖鏈,在刑期結束之前,他寸步難移。芙洛拉啊……伊西絲垂下眼眸。他并不喜歡芙洛拉,這種情緒與對安妮塔的厭惡不同,他對芙洛拉的憎恨要更甚。芙洛拉在身份上繼承了獨一無二的“君主”,芙洛拉在誕生時也得到了父神不亞于愛麗絲的偏愛。然而誕生在寵愛之下的造物偏偏不懂得珍惜這無上的榮耀,茱莉婭的癡狂潛藏在內心,但芙洛拉的傲慢卻張揚于表面,他桀驁不馴又罪大惡極,他不可一世到褻瀆神靈!芙洛拉最好的處罰并非是禁錮,他應當得到最嚴重的懲處,他必須被抹消,被剝奪一切不應當屬于他的力量,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暴尸——但很可惜,這只是伊西絲的判決,父神并不這么認為。作者有話要說:自十六世紀后我對西歐的歷史就不大清楚,所以沒什么考據,就是扣了幾個重大事件,風土人情是沒做過功課的,你們就當全是扯淡,看個樂啊。現在的時間軸大概在歐洲三十年戰爭神羅沒落那個時候,前面是宗教改革、大航海、伊麗莎白一世執政、西班牙大殖民、葡萄牙帝國,三十年戰爭是歐洲近代史的開端,后頭就是荷蘭瑞典崛起、查理一世砍頭、光榮革命。文藝復興十四世紀,工業革命十八世紀,現在時間軸十六世紀,大概就是這么個概念。———么么嘰!90、擔保59新的一天以處刑開始。蘇云在早晨六時的時候醒來,而嘈雜的聲音已經順著風從地面傳到了高塔上,蘇云從窗戶向外望去,在教堂前的空地上看到了粗糙的火刑架。人們來來往往,不過短短一刻鐘,空地上竟然就聚滿了人,他們圍繞著火刑架站好,他們的面孔上有著相似的神情,似乎是麻木,又有些像是恐懼。門被敲響,茱莉婭走入蘇云的房間,今天他沒有帶著面具和手套,只是穿著一身黑袍,銀色的長發在腦后束起,茱莉婭的發色非常漂亮,在光線強的時候總能令蘇云聯想到他的雙眼瞳色。茱莉婭走到窗臺的另一邊,與蘇云近在咫尺,他微笑:“我的神,昨晚睡得好么?這群人類打攪到您了么?”蘇云如今已經習慣了在太陽升起的時候睜開雙眼,他搖了搖頭,轉而看著廣場上的人群:“他們這是……要處刑女巫了嗎?”茱莉婭頷首:“是的,瘟疫已經蔓延到了城市外,人們很恐慌呢?!?/br>仿佛是為了證明茱莉婭所說的話,廣場上的人群漸漸sao動起來,幾個強壯的男人扭著一個瘦弱的女人走進,蘇云在高塔上能夠清晰地看到所有人的表情,他同樣能夠清晰地聽到所有人的聲音,他有些錯愕地發現死水一般的人群在這一刻沸騰了。廣場上的人們自然而然地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他們麻木的表情很快被怨恨和興奮掩蓋,人群開始對女人大肆辱罵并且投擲污物。當女人被綁到火刑架上的時候,她已經頭破血流了。幾百張嘴開開合合,仿佛所有人都在同時咒罵著女巫,然而以蘇云的目光來審視,這個女人和審判她的人群沒有任何區北——也許有一點?畢竟和其余人相比,這個女人的靈魂要稍微明亮一些。“人們的精神世界需要寄托,他們的信仰告訴他們一切都會好起來,但是事實是他們無法戰勝任何天災與人禍,那么是什么作祟呢?這就需要一個罪魁禍首了?!避锢驄I輕輕地笑了笑,像是在講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所以人們從同伴中找到了最弱小的、殺死也不會影響勞動力的個體……不過苦難會打磨靈魂,真可惜,雖然還算能看,但這位‘女巫’的靈魂還不夠格成為神侍?!?/br>蘇云沉默,面前的場景讓他下意識想起了游戲中茱莉婭的相關劇情,茱莉婭雖然是“術士”,但是她的經歷中也曾有過被當成女巫處刑的故事——這個存在于他意識中的設定,對他面前的茱莉婭本人是否又有影響呢?蘇云想問,但最后他問出口的問題卻是:“他們都是一樣的個體,人類是怎么從沒有異常的女性群體中鑒別出女巫的?”茱莉婭微微欠身:“這就要說到人類自己確定的標準了,人類竟然會相信教士與驅魔師的標準,那真是很有趣的事情?!?/br>既然本質上沒有區別,那么定罪理由就注定成為一個虛假的命題,鑒別者能夠用最惡劣的借口去判斷女巫,比如污蔑與濫刑。扔到水中浮起來的女人就是女巫,而在水中會淹死的女人才不是女巫;女巫的特點是身上出現邪惡的痣,戳破它就會流血,但有的女巫痣會隱形;女巫不會流淚,不掉眼淚的女人就是女巫,即便女人哭泣那也一定是惡魔作祟……在這樣的鑒別標準下,有什么人是無罪的呢?廣場上的女人很明顯已經被判罪了,她被綁在柱子上,而木柴已經堆滿了她的腳下,這些燃料是人們自愿提供的,仿佛只要為火刑出一份力,他們就能夠免于遭受城外的瘟疫。人群中也有許多士兵與騎士打扮的人,他們在不久后就要追隨領主出征,此時混在人群中也毫無違和,比起普通人,他們祈禱的東西應當更多一些,比如不要死在戰場上。一個領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