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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放課后。他從小讀東野圭吾,為數之不盡的仇恨而嘆惋,替主人公為命運的惡戲而耗盡心力感到不值。曾經那個不涉世事,高潔傲岸,一身書卷氣的趙家小少爺,到如今,也變成了往昔被他自己所不理解的那一種人了。.他昨日放在書里的那張便簽已被換掉,白色便條紙上的字跡熟悉的讓他心驚。順著紙上所寫的線索,摸到了書架盡頭的一段狹窄回廊中,紀疊將寫著字的便條紙握緊在了手心。那人高挺背影就默默立在窗前。紀疊走過去,他轉過身。近乎顫抖著伸出了手,紀疊濕了眼角,忍著心頭上涌出的那股巨大悲痛,堪堪地撫上那人的面龐。“邵……寧?!?/br>才喚出那一聲名字,紀疊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了過去,緊緊擁進懷中。“小寒?!鄙蹖幍囊r衫上落了雨水,帶著些許涼氣,是微寒。可是紀疊躲在他懷里,把臉深深埋在他肩頭,雨水沾身,他卻一點都不覺得冷。邵寧把他摟緊在胸口,失而復得的心境讓他久久未能出聲。“小寒,我終于找到你了?!?/br>.當日晚些時候,許家的專機逆風迎雨,轟鳴著滑過跑道,向著商務機專設的廊橋口滑行而去。許逸城提前回國,此事未向任何人提及。連孟柯都是突然收到消息,緊急回大樓換了車,召集人手,匆忙地開往東郊機場,迎接他的老板。許逸城邁上車時的臉色就談不上好,孟柯與隨行的秘書不敢多言,小心謹慎,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橫生禍節。沉暗的車廂內,許逸城劃亮手機。屏幕上赫然出現的兩個人讓他攏起了眼眸。早有預料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則是另一回事。在親眼得見紀疊與邵寧抱在一起親密交語的一組照片后,許逸城的臉色陰晦的堪比黑云壓境。.第十一章差一刻鐘八點整,紀疊搭車回到了御賞閣。照理說這個時間倒也不晚,何況管他的人又不在。下一次再見邵寧,又不知道要相隔多久……從御賞閣西門外的公車站下來,走了一段小路,進了院門。外院石板道上的地燈是亮著的,但房子里卻燈火全無,二層以上的房間都落下窗簾,落地窗閉緊,許逸城每一回外出,他所用的房間都會暫時封閉,不準無關的人進入。走小門進屋時要路過許宅的車庫,宅子里那幾輛貴重少見的跑車一成不變的待在車庫里當擺設,倒是傭人們常使的保姆車被開了出去,空出一塊地方來。紀疊約莫記起,管家這兩日彷佛因家中有急,曾打電話向孟柯告過假。今天一早的時候女傭也來轉告過他,但紀疊心里有事,沒認真聽她所講。悄聲進了客廳,大半的屋室都黑著燈,獨廚房外的過道旁閃出一道人影,紀疊邊脫外套,邊腳步輕輕地走了過去。值夜的還是早起為他布置早飯的那位女傭人,應當是在等他,見紀疊歸來,隨手就要去拿掛在廚房門后面的圍裙,“您回來了,晚飯要用些嗎?我現在給您準備……”紀疊倒不太餓,不過除去早飯,一天沒吃卻是真的,“不用了,管家還沒回來么?!?/br>女傭抿著嘴看紀疊,短短地點了下頭。紀疊很想一個人待一待。于是對女傭說:“你下去睡吧,我自己煮點粥喝,過幾天我要考試了,等下就在這里溫習一會兒?!?/br>女傭沒再多說,替紀疊拿了鍋子和涼拌好的小菜,取了一碗淘過的稻花米和兩種粥豆,一一擺好擱在廚臺上。紀疊道過謝,便叫她下去休息了。.宅子里復又沉寂下來。紀疊挽了袖子洗手,眼睛盯著淙淙懸溜的水流,緩緩落下,目光垂墜在微微尖長的手指尖,凝視有頃,手背抬起去關上了龍頭。他雙手扶著臺面,低首沉思。他在想邵寧告訴他的那些話。假使趙家的變故真的不是許逸城下的手,那除他之外,還有誰能在海城的地界上一手遮天?許銘欣的確很有疑點,從他千方百計想把禍水引到許逸城頭上這一點便可斷定,此人的目的不純。然而他們兄弟間內斗是一檔事,未必會與他家破人亡有干系。當時許趙兩家的聯姻已經破裂,他父親再有不甘,也斷然不會去和許逸城翻臉,許銘欣在許家這一族中一直被許逸城所壓制,他手中的力量有限,跟趙家似乎也從沒有往來過,若說為了爭權而拆他堂兄的臺,一個離了婚的前任姻親,這份聯系豈不是有些太薄弱了?固然許銘欣小人行徑,送他進許家也罷,往邵寧身上潑臟水也罷,鼓動意味是隨處可尋的,理由站得住腳,因為他想要許逸城死。可要疑心他殺人滅跡就必定需要另一個動機,他為什么一定要讓趙家人死。這個動機,紀疊查了很久,一無所獲。邵寧今天告訴他,他也同時派人去調查了許逸城和許銘欣二人,許逸城到底身份顯赫,殺妻滅族這種事放在他身上,捕風捉影地人多,真查下去不難發現,他其實很容易就能從流言里將自身摘個干凈徹底。原因極其簡單,他沒做過,沒理由,更壓根不屑動這個手。至于許銘欣,歸國后便被他兄長拘于海城,生意場上都受許逸城的遏抑,他能不能對昔日豪富一門的趙家下手還要另說,單從許逸城對他在各個方面上的制約程度而論,他敢在許逸城眼皮底下動手,他這個表兄能不能容他?這根本都不算是個問題。輝海那時從動蕩中隱匿下來的部署,大半的有用之人都投靠在了邵寧手下,邵寧在澳門握有他生父留給他的基金組織,這些人力與財力一旦運作起來,即便不得冒出水面,也撐得起輝海敗落前那一副龐雜的商業架子。紀疊信任邵寧為人,自然就相信他的能力。有人不希望他們查清真相,這才是他與邵寧查證許久卻不得結果的切實原由……細思及此,心口便隱隱作痛。他太想得到他一家血親無故慘死的一個真相了。他太需要力量,能與那個隱藏在幕后,看不見的敵人做斗爭到最后一刻的準備。他不敢去想過去的生活,不敢想起他的父親母親,還有他的jiejie。可是他今天見到邵寧,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下午,但邵寧的一舉一動,每個眼神,都把他飛速地拉回到曾經那些和煦溫暖,風平浪靜的珍貴回憶里。他撐著手臂,身體在恍惚間不受控地些許顫抖。他很低很低地呼喚了一聲邵寧的名字。像小時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