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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紋隱約有一種感覺,男人和自己母親的關系,也許不像他想得那么親近。他眨了眨眼睛,沒有再開口。·白天還好好的天氣,到了晚上,不知道怎么忽然就開始下起大雨來。外面電閃雷鳴,雨滴密集的落下,天空也陰沉沉的,看不見月亮。顧思紋耳邊全都是雨滴落下的聲音,還好關了窗,聲音小了許多——這棟別墅的隔音做得不錯。他剛換好睡衣,鋪開被子正準備躺下,房門就被敲響了。顧思紋去打開房門,就發現薛成道也換好了睡衣站在門口。不知道來找他有什么事?顧思紋眼睛動了動,等待他開口。薛成道沉吟:“……有一件事情我想麻煩你?!?/br>顧思紋:“什么事?”薛成道有一點無奈:“容姨后天就過來了,為了避免露出破綻,我想請你今晚來我房間睡……我房間里總不能到時候連你的一點生活痕跡都沒有?!?/br>顧思紋沉默了,忽然發現事情好像有一點復雜。可是他從小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忽然間和別人一起睡覺,一時間有些不適應。但是容姨過來又是定好了的,哪能一會兒說來一會說不來的?豈不是更容易讓人產生懷疑?顧思紋腦子轉得飛快,一時間發現除了答應這件事情,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最后他只能說:“好?!?/br>薛成道進屋幫顧思紋拿著被子和枕頭,兩個人一起把東西都搬到了別墅的主臥里。顧思紋也就結婚當天晚上在這里睡了一晚,第二天就住到了次臥里面,他又特別注意別人的**空間,因此從搬出來后,就再也沒有進過主臥。現在他一進來,發現主臥的床頭赫然多了一副非常大的結婚照,十分醒目,幾乎占據了床頭的所有位置,他進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結婚照上的他身穿白色的西裝被薛成道摟在懷里,男人一雙深邃的眼眸低頭注視著他,他自己卻盯著地面神情羞澀,面頰耳朵都連著一片粉紅色。讓不知道的人看了,還真的以為是一堆恩愛的小夫夫呢。顧思紋:“……”薛成道在他身后進來把被子放下,看他也不說話,就問:“怎么了?”顧思紋現在羞恥感上涌,張張嘴也說不出話來,最后憋出一句:“這個結婚照拍得真好?!?/br>話音落下,他就想把自己找個地方挖個坑給埋了——好什么好!這個結婚照就夠讓他不自在了的了,沒想到自己慌不擇言還主動提起了這事。薛成道低低笑了一聲。“是挺好?!?/br>顧思紋感覺自己冒煙了。主臥里面的窗戶還開著,外面下著雨,風還大,把屋子里面的窗簾吹得呼呼炸響,冷氣順著窗戶進來,顧思紋感覺有點冷。恰巧此時一道雷鳴響起,他打了個寒戰。薛成道把這些都看在眼里,他以為顧思紋害怕打雷,因此就主動上前一步,把原來沒有關嚴實的窗戶快速關上,一邊還說:“最近天氣陰晴不定,偶爾下雨還有打雷,不過別墅裝了避雷針,雷聲只是聽起來嚇人而已?!?/br>顧思紋看著他迅速的動作,默默地點點頭——他從小都是一個人睡,也許小時候還曾經害怕過,但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反應了。薛成道說:“正好我們兩個人又睡在一起,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待著好?!?/br>顧思紋想,確實,他小時候就常常想和父母睡在一起,但通常都得不到父母的回應,那種自己一人擔驚受怕的滋味一點兒都不好受。——等等。他看向了那個站在床邊神色冷淡的男人,又想起他在下雨后主動敲起了自己的房門。顧思紋若有所思。他的目光看起來有些奇異,薛成道一時沒有理解出來其中的含義,他說完話后看顧思紋還在沉默,自己也沉默了下來。半晌,顧思紋上前抱住了他。晚上睡覺,薛成道身上穿著也是規規矩矩的睡衣,衣服扣子也都到的最頂上,手腕和腳腕都被睡衣包裹得嚴嚴實實,一絲縫隙也沒有透露出來,一如他平時的作風,嚴謹低調,一絲不茍,略微有些古板。但即使是這樣,包裹的嚴實的睡衣也抵擋不住對上身體上傳來的溫度,薛成道感受著那皮rou貼皮rou的動作,一時間僵住了。這套睡衣是薛成道特意挑出來穿上的,他現在和顧思紋住在一起,看見他的時候總心中總有一種想要擁抱他,撫摸他,親吻他的沖動——薛成道總覺得自己會有哪一天一做過了線,因此才將自己嚴實的包裹起來,他擔心只要青年的呼吸不小心打在他的身上,他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沖動,一把將那個沉迷于藝術的美麗青年推到在床上,看著他哭泣眼紅。現在薛成道有些驚喜,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男人懷疑對方是不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意,所以才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要知道,來自顧思紋的主動可不多見,認識這么多年,這樣的次數他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次次都值得珍藏起來回味,有時候在某個疲憊的深夜,他一想到嘴角就控制不住的上揚。只是……是他想的那樣嗎?雨水不斷的拍打在落地窗上,偶爾閃過雷電和安靜的臥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正在薛成道要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想問一問他的時候,懷中傳出一點動靜。耳邊傳來了顧思紋好聽的聲音,里面帶著一股子暖意融融的慈祥:“哥,有我在,閃電和打雷也沒有什么好怕的,對嗎?”說完,還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薛成道腦子一片空白,有點兒懵。薛成道:“……?”第8章顧思紋短暫的擁抱了薛成道一下,就松開了手。結果正抬頭看見男人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顧思紋:“怎么了?”薛成道垂下眼睛:“謝謝你?!?/br>顧思紋微微一笑:“沒什么,不過是感同身受?!?/br>薛成道和顧思紋一起把床單換了下來,因為顧思紋認床還沒緩過來,這段時間還得用這套床上用品。不過蓋的被子還是兩床,一人一床。顧思紋枕上枕頭,蓋好被子,感覺旁邊一沉,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就把他包裹了起來。那是一種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顧思紋一個人睡習慣了,他幾乎沒有和別人一起睡過覺,上次喝醉了沒有意識不說,只是這次腦袋清醒,身邊又躺下了一個龐然大物,讓人想忽視都難。所以他背過了身,假裝床上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也許這樣會比較好入睡。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