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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油垢擦干凈。額發微微擋住了他闔黑的眼眸。旁邊的時母由衷贊嘆道“又懂禮貌,又貼心……在學校里應該受很多女孩子追捧吧?”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雙更~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有棲川顏君2個;捧哏兒、錦灰堆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祖宗7瓶;慘綠少年6瓶;有棲川顏君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4章第二十四章旁邊少年沒說話,時母輕輕嘆了一聲“我們家阿時相對來說不太擅長表達,聽說之前測驗也是你幫他補習過。他總說你是年級里畫的最好的一個,特別出色還被老師看重……”靳擇野突然道“時緒畫畫也很好?!?/br>……所以不需要他幫忙也很厲害。時母放下碗筷突然認真的看他一眼,她突然笑道“如果有你在的話,現在阿時在學校我也可以放心了?!?/br>“你們能一直當朋友就好了。你是個好孩子,我看人很準的?!?/br>女人的聲音很溫柔,是印象中母親的感覺……也像極了懷胎十月最后狠狠拋棄了他的人的聲音。靳擇野停頓片刻。那瞬間他腦中似乎又有什么東西劃過,同時脖頸處的鱗片似乎又在隱隱作痛。心底有個聲音叫囂著想要毀滅所有,把這種同情,把這種溫柔的話語……全部撕碎扯爛!他手指緊捏著盤子邊緣,生生克制著力道。不行,現在不行。眼前的人是時緒的母親,是時緒最珍惜的人……他不能這么做。而且時緒隨時會回來。靳擇野把干凈的盤子放在旁邊,又從臟水里拾起一個盤子。掩去眼眸中的黑暗,最后他輕不可聞的應了一聲,“嗯?!?/br>時緒足足在外面待到快十二點才回家,一進門他便直接拉著靳擇野進了自己房間。他的房間在二樓,十平米出頭,床和桌子就占了一半。平時還好,現在擠進了兩個人顯得有點窄。背靠著床,不大點的地方甚至連腿都伸不直了。兩人幾乎胳膊挨著胳膊,小腿碰著小腿。即使開著空調還是覺得熱。“這空調開的是熱風吧,我看看啊……”時緒故意大聲道,然后使勁往遠處蹭了蹭。主要是旁邊這貨身上太特么燙了。時緒原本自己挺涼,結果胳膊肘不小心蹭到對方肌膚,差點被燙的一哆嗦。蛟龍血脈,恐怖如斯。房間里濕熱,時緒故意黑著沒開燈。時緒感覺身邊人呼吸有點沉,他趕緊道“稍微等等啊,我這就去看看空調?!?/br>“嗯?!?/br>靳擇野聲音聽上去有點悶。他沒有告訴時緒自己在黑暗中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包括對方現在的小動作。偷偷打開禮盒,借著說話的機會從包里悄悄掏出打火機,還機靈的用盒蓋捂住蠟燭的光。他甚至能看見對方在偷偷笑。三,二,一……夜晚十二點的鐘聲準時敲響,時緒一把掀開了蓋子。雙層蛋糕上燭火搖曳,時緒把雙手放在兩頰作喇叭狀,歡天喜地的看著他,“生日快樂??!祝你祝你生日快樂——”就在這時,窗外突然開始放起了煙火,熱烈的煙火升上天空。靳擇野怔愣的抬頭。只見一片漆黑的屋內,少年的臉映著暖洋洋的燭火,溫柔的恍如要融進光里。他咧嘴笑道“喂,靳擇野!驚不驚喜!”漆黑一片的屋內不時被窗外的煙火照亮。夏日煙火盡情在天空中綻放,在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在轟隆作響,一齊熱熱鬧鬧的慶祝著他的生日。盤腿坐在地上的時緒笑的特開心,甚至還輕推了一下靳擇野的肩膀,“你看啊,效果是不是很震撼!”說罷他還咂咂嘴,感嘆道“那賣煙花的老頭誠不欺我,果然是有大又響,真是不枉費我給他兩包煙?!?/br>靳擇野放下手機,抬頭看向窗外。燦爛的煙花同樣在他漆黑的眼底綻放,似乎有什么東西正逐漸變得柔軟。煙花真好看啊,他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煙花。心底那只張牙舞爪的野獸突然銷聲匿跡了,仿佛被一股溫柔的力道輕輕安撫。這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想要去試著相信,相信這個人是真心對他好。半晌,時緒居然跨過蛋糕坐在他旁邊。因為窗外聲音大,所以對方湊的很近,“這次文化周我不是差點醒不過來了嗎,當時謝謝你救了我?!?/br>時緒摸摸鼻子,突然歡快道“對了,這樣以來我們就是兄弟了吧,還是過命的那種……你覺得呢?”對方眼神太亮了,卻又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張。就像距離某個了不起的大目標只差一步,所以一定要從他嘴里聽到那個答案。沒人可以抗拒那種滿心滿意注視著你的眼神,那一刻你仿佛就是他的全部。燭火搖曳中,靳擇野輕輕點頭“是?!?/br>時緒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在這個世界,在此時此刻……他的生命終于有了保障。拉著靳擇野許完愿,時緒又拉著靳擇野喝酒,“是兄弟就喝交杯酒,喝完了一生一起走……”令時緒意外的是靳擇野酒量居然出奇的好,接連灌下幾瓶之后居然臉不紅心不跳。不多時,旁邊空了的酒瓶便堆成了小山。時緒推了推他,“兄弟,這酒再好喝也架不住你這么喝啊……”下一秒對方卻驀地倒地,剩下時緒一臉懵逼。臥槽,這一下他也沒用力啊。時緒趕緊拉著他準備去醫院,卻突然想起對方非人的身份。他伸手探了一下,靳擇野額頭很燙,“剛才那下不會磕到腦袋了吧……”該死,原書也沒寫靳擇野喝了酒會怎么樣??!思來想去,目前只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沒有驚動已經歇下的時母,時緒直接在網上高價叫了趟車回宿舍。城藝宿舍內,敲門聲立刻把宿管大爺驚醒,手電筒的光往他們這邊晃了一下。時緒焦急道“幫忙開一下門!”一進宿舍打開燈,只見靳擇野頸上正泛著紅暈,但少年臉色卻如紙蒼白,更不用說全身燙的驚人的體溫。種種反應都像是書中的黑化過程,但是對方明明沒受什么刺激啊……時緒心一橫直接扯開靳擇野的上衣。對方脖頸上猙獰的鱗片相比第一次見蔓延了一些,但是也沒什么大礙,明顯不是黑化后鱗片的量。時緒跑去浸濕毛巾,再搭在對方額頭。重復忙活了半宿,情況總算穩定下來。床上的靳擇野呼吸沉穩,皮膚溫度也降了不少……和平時別無二致。時緒如釋重負,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