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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掃著那條胳膊,“怎么了?”鐘念知道藏不住了,故意用無所謂地口氣回道,“應該是扭到了,去醫院看一下吧?!?/br>因為越來越痛了……江傳雨眉頭緊鎖,他想不起一開始抱鐘念的時候有沒有碰到這條胳膊,所以剛才他一直在忍痛?如果心疼和懊惱能化為實質,江傳雨能用它們建一座城。他牽起鐘念沒受傷的右手,一言不發地帶著他轉出樓梯間,走出了居民樓。外面是黃昏的街道,街燈閃耀。這一片兒是居民區,又是晚飯時間,回家的人流與車流交織,大門洞開的餐館里飄出陣陣油香,夜市的攤販在街邊吆喝,觸目是一派繁盛的煙火氣。被冷風一撩,鐘念從剛才的驚嚇中徹底回過神來,轉身看了看江傳雨,他還穿著拍視頻的襯衣長褲,在暮色光影里,像走出櫥窗的模特。他一手牽著鐘念,一手拿著手機叫車,側臉在屏幕背光的映照下,依然帶著森森寒意。鐘念心口發軟,討好地捏了捏他的手指,又去拍他胳膊上蹭到的浮灰,拍了兩下感覺他的躲閃,湊近了拉起襯衣布料仔細一看,發現胳膊上有傷。鐘念揪著襯衣問他,“怎么了這是?”江傳雨不在意地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他,“車馬上到,要通知你jiejie嗎?”鐘念猛地睜大眼,“你想我死嗎?”江傳雨蹙著眉,沒有玩笑的心思,“不是你的錯,是我來晚了,讓我給她解釋?!?/br>說著,他頓了頓,遲疑道,“你的手機……”“我搶回來了!”鐘念眼睛一亮,從褲兜掏出手機,獻寶似的拿給江傳雨看,“他們也就仗著人多,單挑還指不定誰倒下!就是……耳機……掉了?!?/br>在江傳雨沉得要淬出冰刀的眼神里,鐘念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戛然而止。他有點納悶,自己并沒做錯什么,為什么就這么心虛呢?明明知道面前這個人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自己,可就是不想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眼神。隱忍、疏離,又透著無力。這是不對的。他的雨神,是強大自信,無堅不摧的。街邊的光線照亮了鐘念的臉,白生生,嫩呼呼。下巴附近的指痕消褪了些,耳側的傷也不再滲血,額角有點臟,頭發有點亂,像剛跟伙伴打鬧完的小奶貓。如果只是打鬧就好了。如果只是場噩夢就好了。江傳雨幫他整理了一下儀容,手滑到后頸,撕下外面那張失去粘性的腺體貼,問他,“今天怎么貼了兩層?”鐘念咽了下口水,舉起電話,岔開話題。“我先給婉兒他們打個電話,還等著我結賬呢!”電話里,鐘念沒跟徐婉說太多,只說出了點狀況他得馬上走,買東西的錢等會兒微信轉給她。徐婉不信,“什么狀況?你要跟雨神私奔?”鐘念翻了個白眼,“不會有那種狀況。晚上我也來不了了,你們玩得開心,別讓茂狗當麥霸!”掛掉電話后,車來了。等他倆上車坐好,江傳雨握住鐘念的右手,盯著他繼續問,“怎么回事,今天的防護做得這么重?”以及防護做成這樣,怎么還被低等alpha認出是omega?在過道里見到鐘念的第一秒,江傳雨就用自己的信息素把他裹了好幾層,根本察覺不到他的異常。鐘念自知要完蛋,舔了舔唇,眼睛眨巴眨巴著,湊到江傳雨耳邊輕輕說了三個字“生理期”,接著,不等他有所反應,連著啄了他側臉好幾下,“別生氣,別生氣?!?/br>等江傳雨轉過頭,正要開口時,鐘念又推開半米,垂下眼,委委屈屈地嘟囔,“我錯了,因為你今天回來,所以才冒險,下次不會了……”江傳雨的一顆心經歷了油煎、爆炒、燜煮,現在又放進糖水里泡,他已經被折騰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了。他嘆了口氣,攬過鐘念的肩,在他額頭留下一吻,啞聲道,“不生氣,但得告訴你姐。打電話吧?!?/br>43、第43章鐘晴趕到醫院時,鐘念正在讓護士上藥,他一瞥見門口冒出的人影,立刻夸張地嚎,“疼疼疼,啊好疼!”把三分疼叫出了七分的陣勢。鐘晴額角青筋直跳,從換藥室退了出來,去找另一個人的麻煩。江傳雨剛交完費,回來就跟鐘晴撞個正著。“怎么回事?”鐘晴盯著江傳雨,氣勢洶洶,“他在電話里支支吾吾的,就說摔了,怎么摔的?病歷給我看看?!?/br>江傳雨把病歷遞給鐘晴,“手肘有脫位,已經復位成功了,其他的是外傷?!?/br>鐘晴看著病歷單上的‘橈骨小頭半脫位’,給氣笑了,“這不是他小時候的毛病嗎?兩三歲還是個奶娃,被大人拽猛了,手肘會突然脫位,怎么到現在還會……”她倏地抬起頭,敏銳地問:“他跟誰打架了嗎?怎么會扯到手肘?”江傳雨把遇見混混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鐘晴,最后誠懇道歉,“我應該阻止他出來,一時沒考慮到,對不起?!?/br>鐘晴沉著臉聽完經過,隔了好一會兒,才問,“那幾個人呢?”江傳雨垂眸,“教訓了一頓,沒管了?!?/br>鐘晴掃視著江傳雨,語氣肯定地問,“用信息素?清理現場了嗎?”alpha慣用信息素解決爭斗,一般沒有外傷,但造成的傷害絲毫不亞于拳腳,信息素傷害是入了刑法的,跟其他傷害同罪。所以alpha干架必備清除劑,雖不至于脫罪,但小打小鬧若是不想被別人舉報,就得做好清理。江傳雨想了想,搖頭,“沒散多少信息素,不用了?!?/br>鐘晴沒